,我們是牧羊者,只是當有人威脅到羊群,甚至整片草原的時候,我們也會按照這個規則來行事。”
“既然如此,道門哪有資格說書院虛偽。”
葉紅魚看著他平靜說道:“道門本就是虛偽的,我從不否認,但你們書院總認為自已不是虛偽的,這便是為什麼我說你們虛偽。”
寧缺看著她忽然說道:“放羊放一萬年,換成各種方式吃羊肉,吃到最後總是會膩,你有沒有想過換一種生活方式?比如去山裡打獵。”
葉紅魚靜靜看著他,沒有說話。
寧缺又道:“冥界入侵,肯定是很壯觀的畫面,無數年來,只有我們這一代人有機會看到,永夜降臨人間,你難道不想看?”
葉紅魚說道:“我想看,但我不能違背昊天的意志。”
寧缺說道:“拜託,你又沒有聽過昊天說話。說不定他老人家在天上寂寞了無數萬年,一直盼望著冥王找到這邊,好與對方打上一架,如果你把我和桑桑殺死,冥王永遠找不到人間,昊天會孤單至死,苦過苦瓜。”
他知道潭裡那個女人很可怕。
最可怕的地方。便在於他和她是同一類人,但葉紅魚的境界修為卻始終壓制著他,換句話說,寧缺只能和她硬拼,卻沒有辦法拼過對方。
他寧肯和七枚大師再戰三場,甚至再次面對講經首座,也不願意與她作戰,於是他一直在試圖說服對方放過自已和桑桑。
二人之間對話很快。似乎沒有經過深層的思考。實際上卻很耗心神,是他這輩子所做的最複雜、也是最精彩的一次說服,其中有兩次。葉紅魚的態度明顯有所改變,險些被他說服。
然而最終還是沒有成功。
葉紅魚向岸邊走去,水珠從光滑的身體上滑落。
“既然你確定就是不想讓冥王找到人間。那你更不能殺桑桑。”
寧缺盯著她**的背影,眼睛微亮,沒有任何挫敗的情緒,繼續說道:“老師說了,如果桑桑出事,她體內的烙印便會釋放,冥王便能知道人間的位置。”
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