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芯輕輕的一炸,傳來了輕響。
“艾倫可先找個人偽裝,事後…只要能拿出作戰成果,我就可以給出解釋。”艾爾文沉聲道。
“但是我卻不跟著馬車,身為監管人卻缺席,這樣不好解釋。”利威爾提出了疑問,接著,直直的盯著艾爾文的眼睛輕聲說道,“你慌了,艾爾文團長。”
“是麼…抱歉。”幾個呼吸間,艾爾文表面上依舊那表情,但他自己已經明白他此刻是如何的冷酷。
“利威爾,那你隨我,帶隊交給韓吉…計劃重新制定…艾倫是無論什麼代價都不能失去的,…捕捉難度過大,既然已經抓住了一個,那就擊殺那個叫萊納的,營救約書亞次之,約書亞於兵團很重要,但不是缺他不可,但敵人鎧之巨人是必須要儘快擊殺,否則牆壁時刻都處在危險的境況…”
......
再說被抓走的約書亞。
其實約書亞與其說是昏迷,不如說是昏蹶,很快的約書亞就又被疼的醒了過來,但他並沒有睜眼。現在他的戰鬥力基本為零,耳邊也完全沒有了兵團的聲音,來自右手源源不斷的疼痛讓他如今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以控制操控身體。所以裝昏以降低敵人的警戒才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他現在躺的地方應該在鎧之巨人的手掌裡,不斷地顛簸加之完全沒有醫療處理的右臂,約書亞覺得自己好似在地獄裡煎熬一般。
疼痛與勞累,約書亞昏昏沉沉,時而清醒時而真的暈了過去。
最後真正清醒過來後是終於感覺到了平穩。他已經被放在了溼漉漉的草坪上,但還是被捆綁的姿態。清涼的泥土與青草的氣息充斥鼻間。
約書亞一直未睜眼,只覺察的夜色濃重。
但小心的靜待良久後,耳朵貼著地面靜聽,四周都悄無人息,只有山蛙蛐蛐之流發出一點點噪。難道他們看見我不是艾倫嫌我拖累便把我丟下了?約書亞心中疑惑。借夜色掩護,靜靜的睜開了眼。
夜色清淺,月光朗朗。
四周果然沒有人,旁邊不遠處有一個熄滅了的篝火。已經徹底冷卻,看樣子人已經離開了好一會兒。
乘著這時機,約書亞開始試圖掙脫捆綁。
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睜眼看見自己被綁的模樣後,約書亞再無一絲僥倖,對方絕沒有就輕輕鬆鬆丟了他去。
現在他的右手已經廢了,雙腳被往後拉著和左手捆在了一起,完完全全的動彈不得的姿態。雖然不知道那個人是去幹嘛,但他決不允許自己繼續這般: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終於左手掙脫了繩索,約書亞的手腕被摩擦的鮮血淋淋。但這點痛對於急需處理的右手小臂來說基本已經可以忽略。
額間的汗滴順著額角流進了眼睛裡,酸酸澀澀的。
攙著樹,約書亞跺了跺麻掉了的腿,夜晚清涼的帶著水汽的微風拂過髮間,終於似乎能感覺稍微好了一些。
左手從懷裡掏出醫用的捆紮繩,借用牙齒,直到又出了一身冷汗才將右手臂膀處緊緊的紮上,確認了一下,卻是是扎的足夠緊了,約書亞又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藥丸吞下,又拿出一個藥包,叼在嘴上。
接下來他開始在四周尋找什麼可以用的利器。
四周光禿禿的一派原生態景象,而那人也沒有蠢到還把那柄匕首留給約書亞。
“要cosplay一回變態了麼。”約書亞有些為難,但也沒有猶豫。
左手指尖凝聚著還稀薄的內力,卻不是為了治療。
“啊啊啊——!!”右手小臂被從手肘處硬生生的拉扯了下來,丟到了地上。沒有多少鮮血飛迸,動脈已經在上游處扎住。可是血管能被扎住,神經卻是不能,而剛才吞下的麻醉作用的藥丸還來不及起效。
劇烈的疼痛讓約書亞鬆開了嘴,叼著的藥包掉到了地上,而雙腿顫抖著一下子無法支撐的跪坐了地上。仰頭背靠著樹木急促的呼吸著。
“不能暈…不能暈…”一瞬間約書亞的眼前一黑但被意志力硬生生的拉了回來。
“哈!哈—!”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渾身都在顫抖著。
約書亞現在完全失去了身體的知覺,看不見、聽不著、毫無觸感,整個人都浸泡在右手臂傳來的肌肉筋骨被撕裂的痛楚中。
而且,“一個斷臂的人還怎麼留在調查兵團…?”痛的其實不止是肉體。
僅僅是片刻,約書亞用依舊顫抖的左手撿起了掉落在地的藥包,咬開了封口,都倒在了左手肘的斷口上,傷藥帶來的刺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