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冷笑一聲,大少奶奶急了,瞪了她一眼。
然後一幫老嬤嬤和老家人媳婦就開始痛斥我,花樣那真是什麼都有,我跪在那裡,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可真快氣死了!!!
我這輩子,最恨別人誣賴我。
小的時候,舅舅買巧克力和糖,總是給我和表姐一人一份,我不喜歡甜食,只喜歡吃苦味的巧克力,表姐雖然不喜歡,但是也不喜歡我吃的開心,每次都搶,我不給她,她就去告狀,說我偷她的巧克力,舅媽是沒有心思斷這種官司的,基本上每次都要罵我。
所以我最討厭別人誣賴我。
一幫人罵也罵的夠了,謝夫人淡淡微笑著做最後總結,“看在你好歹伺候過二少爺幾年的份上,就放你一馬,你也十四了吧?“
大少奶奶插嘴,“我記得她說過她是十四了。”
“既然十四了,也應該嫁人了,我記得你那個弟弟,叫老一的,一直沒娶親對吧?”謝夫人笑著問一個五十開外的老太太。
那老太太笑得連眼睛都看不見了,“多謝夫人惦記,奴婢弟弟確實還沒娶親呢。”
謝夫人大方的道:“那這丫頭就賞給你弟弟了,叫他收了心好好的過日子,對了,叫他進來。”
有人答應著下去了。
大小姐,妾生的那個突然道:“母親,這樣不妥吧?二哥哥回來要是生了氣怎麼辦?”
難得一個有良心的,我讚賞的看看她。
謝夫人愛理不理的看她一眼,這小姐便不敢再說話。
“夫人,我的確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我做最後掙扎,“這件事情,我想是有人陷害我,想讓表小姐討厭我才做的。”
謝夫人冷冷的道:“什麼都不用說了,肯定是你乾的!”
這時候我聞到一股濃濃的藥味,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精瘦的中年男子搖搖晃晃的走進來,他的鼻子是半塌的,眼神渾濁,雙手籠在袖子裡,一進來就要磕頭,所有人都厭惡的皺起眉。
謝夫人制止他,“好了好!我說老一,看你四十多了,一個人天天逛青樓是什麼樣子?給你個媳婦,從此好好的過日子,知道沒有?領回去吧?”
羅衣得意的端起茶杯,遮住半張臉,也遮住她得意的笑容。
這個叫老一的男人看我一眼,立刻眼睛放光的站了起來,我也站了起來。
“嘿嘿,娘子、跟我回去、我好好疼你……”他腆著臉伸出手來要拉我,他的半條手臂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圓圓的暗紅色的爛瘡。
我冷笑著瞪了謝夫人一眼,這個男人看來有花柳病啊,找也不找個有姿色的,真是小氣!
一揮手,血濺三尺,直接噴到謝夫人華貴的臉上。
所有人都尖叫了起來,謝夫人張大了口愣了一會兒,直接暈了。
這個老色鬼躺在地上,抱著手臂嚎叫著打滾,我看他一眼,直接把包著刀柄的布拿下來擦刀身,哎,這老色鬼的血有毒,我千萬要記著把刀身用火燎一下。
“啊!刀上有人頭!”羅衣嚇得歇斯底里的尖叫,讓我完全對她失望,怎麼這麼眼皮子淺?這是骷髏頭!多麼有美感啊!銀子打的,很值錢哩。
“這是我突厥義兄送給我的銀刀,我還是第一次用,用在你身上,真是可惜了,不過……你有花柳病對吧?這刀上沾了你的血,我刺下一個,下一個人就要染上這髒病了。”我對著已經暈死的老色鬼笑笑,抬起頭看著羅衣和小青、冷颼颼的笑了一下。
大廳裡的人,除了我面前的幾個已經嚇得不能動彈了,其他人都沒命的跑了出去。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好說的?我走到院子當中,拿了樹下墊土的幾塊鵝卵石放在口袋裡,大廳裡剩下的人都追出來,小青跺著腳大喊,“人呢?人都跑到那裡去了?還不把她抓起來?”
我回手就是一石子,我很少跟女人這麼計較,但是今天是要跟她計較定了!
小青被我打的滿口是血,估計門牙掉了兩顆,她尖叫著躺倒,羅衣嚇的轉頭往裡面跑,她是最該打的一個,可惜我最不能打。
這筆帳先記下!
院外傳來呼喝聲,我快步跑出,當年謝安懷命安豐教我武功,安豐對我雖然從來都是像對待妹妹般的呵護,但是在練武的問題上卻從不嬌慣,我練的功夫實際上得自“千手諦聽”門下。練了三年,算是小有成果,很大程度上可以達到“身輕如燕“的一半又一半又三分之一。
快速到了謝安懷住的“文華院”,我衝到書房去拿我的寶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