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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道先前,這僅僅是自己地胡思亂想麼?可是,為什麼自己一給高俅密旨,對方就立刻接受了。是不是也覺察到了暗中湧動的激流?

“十二弟。只要你不做出讓御史彈劾的事情,我當然可以撒手。”趙佶沉默許久才淡淡答道,“這也同樣是皇太妃希望的!”

不堪一握的盈盈細腰。如同月宮仙子一般的花容月貌,再加上那飄逸飛天的舞姿,含章這一曲舞畢,向太后和朱太妃也不約而同地撫掌讚歎。此時的犒賞便比開始那區區百金豐厚得多了,兩宮在原先地賞賜之外,又分別加了一支金簪和一個玉鐲,而趙佶則是親自斟滿了一杯酒,命人遞給了含章。

“如此絕妙舞姿,朕也想不出有什麼可以賞賜的,待會朕便親自為你手書一幅。為你再顯顯聲名!”

這句話一出,兩宮不由全都變了顏色,但誰都沒有開口阻止。自從哲宗趙煦駕崩之後,向太后便知道,這種女色上頭的事堵不如疏,因此並不想在小事上面起爭執。至於朱太妃則是敏銳地察覺到趙佶和含章之間似有曖昧,自然不會這個時候跳出來找麻煩。趙似更是舉著酒杯在一旁冷笑,心裡不知在想些什麼。

“奴家謝聖上恩典!”含章也不多做停留,下拜之後便飄然而去。此時。向太后方才問起蔡王府的諸多情況,嘮嘮叨叨了好一陣子,而趙似卻抽空和趙佶耳語了幾句,結果,年輕的大宋官家便立刻找了個藉口離席,兩個隨侍的護衛也跟了上去。

“含章!”

“聖上!”含章緩緩轉過了身,美目中流露出一絲驚喜,“您怎麼到這裡來了?不用在外頭陪伴皇太后和皇太妃麼?”

“朕這不是想念你嘛!”趙佶突然趨前兩步,輕輕握住了含章的柔夷。“都幾個月了,朕也沒來得及去看你。”

半仰著頭,含章直視著趙佶滿含慾火的眼睛,突然低聲道:“聖上如今不是端王了,哪裡還能像往日那般尋花問柳?我不過蒲柳之姿,怎敢奢望聖上的愛寵,聖上還是忘了我這個沒福份的女子吧?”那輕易不流露真感情地臉上,竟少有地現出了一縷悲涼。從心底來說,她對趙佶並不反感,恰恰相反,這個由那個人帶來地更像是孩子的皇室宗親,讓她得以度過一段相對平靜的日子。

“不,含章,你聽朕不,聽我說!”一瞬間,趙佶突然忘記了自己是皇帝,他在意地便只有懷中那個想要恣意愛憐的絕色佳人。“我現在是一國天子,雖然由於輿論現在不能納你入宮,但是,這並不代表將來也不行。只要你漸漸淡出汴京的風月圈子,然後我再設法讓你進宮為御邯“”,聽著趙佶在絮絮叨叨地說著那些安排,含章突然有一種落淚的衝動。不得不說,比起已經去世的趙煦來說,趙佶無疑要更重情一些,昔日趙煦迷戀澄心似乎遠大於趙佶迷戀自己的程度,但是,澄心入宮一事最終卻被擱置了下來。不僅如此,連那個孩子也沒有得到出世的機會,最後胎死腹中。當她輾轉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一顆心立時變得冰冷一片。

“含章,含章,你在聽朕說麼?”趙佶瞥見含章茫然的眼神,連忙追問道,“朕並不是在騙你”

從趙佶清澈的眸子中,含章看見了一絲不該在王者眼神中出現地東西,那就是真誠。此時此刻,她不由在心中嘆息了一聲。造化弄人,若是沒有遇見那個人的話,也許在一開始,她就會心甘情願地從了身份貴重的趙佶,但是,在不經意之間,她卻早已芳心暗許,把一縷相思維繫在了別人身上,維繫在了那個總是陪著趙佶一起出現的男人身上,只可惜

“柔情似水,

佳期如夢,

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

又豈在朝朝暮暮。”

聽到含章的這句低吟,趙佶不由怔住了。作為青樓楚館的常客,舞文弄墨的大家,他當然聽過秦觀這首在坊間傳唱多時的《鵲橋仙》,但此時這闐詞由含章口中吐出來,卻多了幾分委婉而又決絕的意味。

見趙佶猶自愣在那裡,含章便從一旁地酒壺中滿滿斟了兩杯酒,雙手將其中一杯奉到了趙佶跟前。“聖上,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您剛剛敬了我一杯御酒,我如今便反敬您一杯。”她將那酒杯塞到了趙佶手中之後,便滿臉淡然地舉起了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趙佶神態複雜地捏著手中酒杯,卻久久沒有動作。自從進蔡王府以來,他就分外小心翼翼,儘管看上去喝酒吃菜全然沒有防備,但他其實連一點東西都沒吃,全都無聲無息地處理了,至於向太后和朱太妃他卻不擔心,畢竟,皇帝和兩宮同時出事,趙佶絕對難逃其咎。對於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