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優勢。而戰略雖然保守一些,總好過讓女真人步步緊逼,照這樣的態勢看,堅持個一年半載總是不成問題的。而南京道耶律淳狼子野心固然不假,可是南京道地盤有限。除非遼軍打敗女真人。兼且又是元氣大傷,他等閒決不會動手。總而言之,只要能夠從西北抽出手來。一切都還來得及。”
“可是錢糧也必須能夠跟上!”李綱毫不留情地又丟擲了一個問題,“要說河北各地的軍費開支一直都是不小的,每年單單整飭軍備以及整修城牆的花費,便至少在數百萬貫之間,可是結果如何?相公,戶部度支郎中鍾昌既然剛剛被提拔了上來,不若由他全權掌管河北各路轉運使司事宜,然後再派一員官員宣撫河北,否則,那些整軍使即使是天子近臣。也很難把事情徹底推行下去。”
“你可是聽到了什麼?”高俅一瞬間提起了警惕,要知道,在上位者最怕的就是下面地人陽奉陰違,現如今河北軍備城防刻不容緩,他絕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出什麼茬子。”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敢挪用這筆款項?”
李綱見高俅問得直接,心中有些猶豫,但很快便索性抖露了出來:
“現如今大名府有蘇子由大人坐鎮,已經算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但是,蘇大人畢竟已經老了,精力不濟,下頭的人若是有意矇混,還是能夠瞞過去的※以說,派一個能員統管一切轉運事務刻不容緩。另外,我說整軍使品級太低,是因為親耳聽到一些官府吏員的議論,想必假不了。聖上不可能讓這些整軍使驟然登上高位,所以,派一個得力的人下去鎮壓場面,就有相當的必要了。而且,這個人絕不能貪!”
提到一個貪字,高俅的臉色頓時更加鄭重了。和他想象的比起來,如今的吏治已經算是好地了。不說別地,就是那個曾經被譽為北宋第一貪的蔡京,據他多年觀察下來,這摟錢的本事也不過普通,當然,有一個對於這些事情異常上心地天子看著,也是一個重要的緣故。總而言之,高官厚祿在前,為了這一個貪字而壞了自己前途,想必絕大多數人都會稍稍收一下手,畢竟,大宋的俸祿可是比後世明清兩朝要多得多。
“我知道了。”高俅點了點頭,見李綱一幅鬆了一口氣的樣子,不由笑道,“這些事你不是都一一上奏了麼,怎麼還如此不放心?”
李綱聞言有些尷尬,沉默了半晌方才說道:“雖然聖上對我等小臣頗為看重,但我們畢竟人微言輕,若是不能有相公這樣的高官代為轉奏,恐怕還會有人認為我是危言聳聽。其實,如今的局勢對於我朝雖然是巨大的機遇,但也同樣是考驗。一個不好,聖上先前的部署就全都完了。”
這是正題,因此高俅送走李綱時,心中頗為沉重。而剛剛回轉院子,便有一個家人匆匆上來報說高嘉還未回來,這頓時讓他為之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嘉兒平素喜歡亂跑固然是有的,從來沒到吃飯的時候還在外面地道理,跟她的那些人呢,都跑到哪裡去了?”
那家人被高俅凌厲的口氣問得心驚膽戰,好半晌才垂手答道:“大小姐是今兒個中午出去的,出去的時候夫人還關照過讓早些回來,大小姐自己也是答應的。那些跟著大小姐的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絕對不會出什麼紕漏”
他正在這裡絞盡腦汁想著回答,那邊突然匆匆奔來一個僕人,臉色很有些古怪。待到近前,那個年輕家人慌忙行了禮下去,然後畢恭畢敬地說道:“相爺,剛剛門口有一個御前班直過來,說是聖上留了大小姐在大相國寺陪著,用完了素齋才會回來。”
“嗯?”高俅一下子愣了,左思右想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高嘉一向不喜歡那些神佛之流,對於道佛兩教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平素沒事絕不會去佛寺道觀,今兒個怎麼會突然去了大相國寺,還和趙佶打了個照面?還有,這天子官家怎麼又微服出來遊玩了,他還讓不讓人家殿帥王恩有好日子過?
雖然這麼想,他卻沒有露在臉上,微微點頭便打發了那個前來報信的僕人,至於先前那個家人也同樣打發了走。這天地晚飯,別說他用得心不安,就連英娘也覺得心中惴惴,畢竟,高嘉的性子實在是不拘得很,若是在天子面前一嗓子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話來,到時候就是補救也來不及。
就在月上樹梢的時候,高嘉終於在幾個家人的簇擁下回來了。一進院子,她就看到父親母親並兩個姨娘全都在那裡等她,不由心虛地縮了縮腦袋,規規矩矩地上前叫道:“爹,娘,二姨娘,三姨娘!”
高俅見寶貝女兒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熟悉的狡黠,想要藉機教訓一番的心也就淡了。天知道天子官家今晚對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