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愣了好一會兒,才難以置通道:“胡說,他武功那麼高,怎麼可能會死。”
唐漸依認真的看著他:“可他確實死了!整個江湖都知道。”
左煜騰的站了起來,神色焦灼的在牢中來回踱了幾圈,顯然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然後他拎起牆角的酒罈,猛地灌了一大口,啪的一聲將酒罈摔在了地上,仰天怒喝道:“兄弟啊,你怎麼就死了啊!”
“哪個殺千刀的乾的。”
“蕭藏楓,你給老子滾回來!”
凌汐池和謝虛頤剛走到牢門口,便聽裡面傳來一聲悲憤的淒厲嚎叫,她全身一顫,像是被那略帶淒涼的哀嚎聲釘在了原地,腦中一陣嗡嗡的聲音,耳朵彷彿也只能聽見那三個字。
藏楓,蕭藏楓。
這三個字像是個魔咒,怔了一會兒後,她幾乎是毫不遲疑的抬腿便朝裡面衝了進去。
她從不知道,原來僅一個名字,便能讓她心神大亂。
謝虛頤一見,連忙跟著她跑了進去。
左煜一把抓住唐漸依的肩膀,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說,到底是哪個龜孫子乾的,老子要去為我兄弟報仇。”
唐漸依被他兇狠憤怒的模樣嚇到了,一時說不出話來,這時,一陣清冷的喊聲從後傳來:“蕭藏楓……”
左煜聞言,鬆開了唐漸依,扭頭看去,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後,他的瞳孔一陣擴張,全身一抖,露出了更不可思議的神色:“璟……璟楓公主……你怎麼會在這裡?”
唐漸依和謝虛頤異口同聲道:“璟楓公主?”
凌汐池闖了進來,一把抓住左煜,問道:“蕭藏楓沒有死是不是,你與他相熟,你知道他不可能那麼容易死的。”
左煜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像是成了一團漿糊,這一件件接踵而來的事讓他根本來不及思考反應,他甚至覺得自己好像出現了幻覺,下意識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直到他確定那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幻影,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時候,他問了一句:“有沒有人來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鬧的哪一齣?”
所有人都表情奇怪的站在那裡,不知道這戲劇性的一幕到底是如何發生的。
眾所周知,璟楓公主是瀧日國送到瀚海國的和親公主,一國的公主竟然在一個山寨中,與一群山賊在密謀起義的事,而明明這個和親公主前段時間卻又刺殺了瀚海國的國主,在海邊投海自盡。
左煜不確定的又問了一句:“璟楓公主,是你嗎?你也被他們抓來了?你和藏楓是什麼關係?”
凌汐池回過神來,這時,又是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左將軍,你認錯人了,她不是璟楓公主,她姓葉,叫葉孤尋。”
左煜抬眸看去,只見一道白影信步而來,看清楚那人的模樣後,左煜的眼睛眯了眯,遲疑道:“月三公子。”
月弄寒道:“是我,左將軍,好久不見了。”
左煜愣了好一會兒,臉色變了又變,從疑惑到凝重再到放鬆,緊接著他哈哈大笑了起來,像是想明白了什麼事情後的暢快淋漓:“原來勝了我的人是你,哈哈哈,不虧不虧!”
此前他一直想不通為什麼明明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卻會在關鍵的時刻反勝為敗,經過幾次的交鋒,他早已掌握了凌雲寨的作戰方式,也知道凌雲寨的弱點在哪裡,甚至為此精心策劃了一場完美的圍剿行動,反覆推演之後再付諸行動,他甚至想到了這中間也許會發生的種種可能性,卻在最關鍵時刻,在一個他最想不到也最忽略的地方中了埋伏。
這段日子,他一直在反思自己究竟輸在了哪裡,戰術沒問題,布略沒問題,他並不認為一個普通的山寨會看透他的心思,再反過來利用他的心理,給他下了一個圈套,現在一看到眼前的人,他便什麼都想通了,這是月弄寒啊,是從小父親便唸叨著要讓他去學習的人,是十六歲便敢單槍匹馬深入敵方從而一舉蕩平寒月國最大流寇的人,輸給他,確實不虧。
他也許溫和,也許仁厚,卻絕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
可他想不通,一國的王子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月弄寒走上前來,拉過了凌汐池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阿尋,蕭藏楓已經死了,他真的死了。”
凌汐池鬆開了左煜,低聲道:“對不起。”
月弄寒柔聲道:“出去吧,今晚還有要事要做。”
凌汐池點了點頭,跟著他轉身走出了大牢,月弄寒卻並沒有走,而是溫和的看著左煜,問道:“今晚凌雲寨會設宴,將軍可願一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