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探野,一款就叫做尋影,我來到景陵城後,得知了他和靈歌失蹤的訊息,那時我並不知道他身陷在噬魂陣中,我的身體又不能四處奔波去尋找他們了,便想著,如果我能做出一款茶來賣到四處去,他若看見了,便會知道我在找他。”
說完後,她又想起了當初她剛回到這個世界,在楚天江時,哥哥曾用這套掌法試探過她,不由得又傷感起來。
“探野尋影,你哥哥自創的掌法?”蕭惜惟的眉頭皺了皺,又問道:“那你還記得這套掌法是如何使的嗎?”
凌汐池連忙點了點頭。
蕭惜惟思索了一下,說道:“那你空了的時候說給我聽聽,說不定日後破噬魂陣的時候用得上。”
凌汐池立即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這套掌法哥哥從小練到大,那已經不單單是一套掌法,裡面包含著的是他們兄妹三人的感情,記憶或者本性也許會受神魔引的影響而消失,但感情永遠不會,只要能觸動到他的內心,說不定能讓他恢復一絲本性,至少能讓他記得自己到底是誰。
她心中一喜,連忙應了下來。
那邊,錦繡坊的老闆已經為縹無量好了尺寸,蕭惜惟看了看天色,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月王他們也該來了,我們出去吧。”
凌汐池嗯了一聲,吩咐侍衛將錦繡坊和漱玉樓的老闆送回去,又進內室換了一身藕荷色的衣服,配上一條紫紅色的披帛,頭上也戴上了她平時不怎麼喜歡的嵌寶石金簪和宮花,整個人便顯得端莊大氣起來,有國母的風範。
這是她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還是以他妻子的身份,她自然也該打扮得隆重些才是。
蕭惜惟看著她,眼中也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伸手挽著她的手走了出去。
她願意為了他打扮自己,這樣很好。
宴會已經佈置妥當,不多一會兒,月弄寒便帶著寒月國的一干人等來了。
凌汐池坐在蕭惜惟的身邊,月弄寒和蕭惜惟並排而坐,身邊卻空無一人,既沒有讓秦青清與他坐在一起,也沒有讓慕蓂牙與他坐在一起,他似乎也不在意,臉上仍是帶著溫和的笑意,如清風明月一般讓人感覺到舒服。
許是因為下午蹴鞠場上發生了那些不愉快的事的緣故,宴會上,慕蓂牙和秦青清都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雪原五豹照舊是一派不羈的老頑童模樣,五兄弟輪流給場上的人敬酒,大有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很快就將氣氛給熱了起來,大家把酒言歡,倒是要比下午蹴鞠比賽時要融洽一些。
讓凌汐池感覺到奇怪的是,今晚的宴會,慕蓂牙的父親慕茗竟然破天荒的來了,只是聞人瑟依舊沒有出現。
她看著坐在月弄寒下方那名年約五十的中年男子,倒是衣冠楚楚,相貌堂堂,臉上也是一派溫和,甚至還帶著幾分儒雅的氣質,若是他不說的話,沒人會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十分和善的人竟是江原慕家的家主。
只是與慕蓂牙比起來,倒是音魄長得更為像他一些。
這時,坐在他旁邊的慕蓂牙像是低聲對他說了句什麼,緊接著,慕茗的視線落在了他們對面的音魄身上。
音魄像是沒看見他,視線落在門外的夜色中,一雙漆黑的墨瞳沒有絲毫情緒的波動。
只聽又是一聲怪叫響起,雪原五豹一窩蜂似的湧到了慕茗的面前,擋住了他的視線,要一起與他敬酒,慕茗笑了笑,起身與他們對飲了一杯。
慕蓂牙看著眼前那五個憨態可掬的老頭子,眼中露出了嫌棄的神色,冷哼了一聲,將頭轉到了一旁。
與慕茗敬完酒後,雪原五豹端著酒杯來到了月弄寒和蕭惜惟的面前,只聽大豹嘆息了一聲,說道:“下次再有這個機會跟你們二人喝酒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小子,今晚可要陪我們喝個盡興才是。”
蕭惜惟和月弄寒同時站了起來,蕭惜惟道:“你們如今在這景陵城,難道我們還能少了你們的酒喝不成?”
月弄寒也道:“五位前輩想要喝酒,儘管知會我們一聲便是,如無要事,我們定會與五位前輩喝個盡興。”
大豹嘆息了一聲,拍了拍蕭惜惟的肩膀,又拍了拍月弄寒的肩膀,說道:“我們五個老頭子膝下無子,這些年來,就看著你們兩個小子還有葉丫頭不錯,我們也老了,陪不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多久了,這酒啊,也是喝一頓少一頓了。”
聽聞此言,凌汐池也覺得不對勁,連忙站了起來,說道:“五位前輩,你們這是?”
雪原五豹的臉上同時出現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