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拖到樹下休息。
從溪邊取了些水過來給他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生了一堆火取暖。
草叢裡忽然間發出梭梭的聲響,不是一般的小動物發出來的。
沈流蘇耳朵瞬間敏銳的豎起,手上握劍立馬警惕了起來。
“誰?”她朝著那堆草叢警惕的問道。
見無人回答,她立馬站起身子,將佩劍捏在手心裡,用劍柄掃開草叢。
夜色裡,草叢裡一片漆黑,然而那一身冰藍色衣裳卻明亮的刺眼,蒼白無力的面色映襯在夜色裡更是讓人難以忽視。
“水璃?”沈流蘇頓時驚訝。
望著水璃瑟瑟發抖的站在草叢裡,眼神仿若受傷的小兔一般的往翎夜身上掃,沈流蘇心裡一驚,暗道糟糕。
“你不是在棲安養傷嗎?為什麼會在這裡?”
水璃不語,從草叢裡走出來,越過她的肩膀,雪白的手微微發抖的指著樹下躺著的已經昏迷過去的人,一想到當初觸碰到他,手臂就開始潰爛的模樣,她就忍不住害怕的發抖。
“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我告訴過你,不要靠近他,你為什麼不聽我的,他身上。。。。。。”原本想告誡沈流蘇他身上有戾氣,卻突然發現,她站在距離他這麼近的地方,卻沒有一點兒不適的地方。
“怎麼會這樣?”
他身上的戾氣呢?去了哪裡?
“他不是壞人,只不過是身上有戾氣,所以一直都沒有人敢靠近他,但是現在他身上的戾氣祛除了。”沈流蘇立馬解釋,生怕水璃一時不能理解出手傷了此時昏迷的他。
水璃不可置信的睜著眼睛望著她,“怎麼可能?”
沈流蘇低著頭不說話。
“不管怎麼樣,他很危險!”
沈流蘇能理解水璃此時的心情,知曉勸是勸不了的,只能垂頭喪氣的點頭稱是。
“對了,你不是和東陌師叔他們在一起嗎?師叔他們呢?”張望了四周,似乎只有沈流蘇一個人的身影,看來東陌錦鳶他們定然是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了。
“我們和段以宿師叔分開了,本來說要去天水鎮集合的,但是遇上了軒轅劍,東陌師叔現在應該在飲雪城邊上的一個小鎮上。”不知道她昏睡的這兩天他們有沒有離開,更何況那一日她明顯感覺到了師叔的陣法被啟動了。
“對了,那天我和墨荷一道準備回鎮子上,墨荷突然昏倒了,然後我也被襲擊了,醒來的時候墨荷就不見了。”剛剛好不容易跑出來,還沒來得及尋找墨荷。
“你用信鳥尋她了嗎?”水璃皺著眉緊張的問道。
“還沒有。”沈流蘇諾諾的說道。
水璃嘆息一聲,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立馬從手間幻化出一隻信鳥前去尋找墨荷。
“現在跟我走,一起去東陌師叔那裡。”她走過來強行拉住沈流蘇的手想要將她帶走。
“不行,他受了傷,我不能就這樣撇下他不管。”沈流蘇掙扎著掙脫水璃的鉗制,跑到翎夜身邊去,那模樣,就像是護著犢子的母羊一般,生怕外人過來傷害了想要保護的人。
水璃見狀,怒了,指著她就罵,“平日裡怎麼的不見你這般緊張,他不是仙界的人,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她大喊。
“既然知道,你還不跟我走,若是讓錦鳶姐姐和師父知道了,你竟然為了一個不知道是人是妖的人置墨荷於不顧,你知道後果是怎樣的嗎?!”
水璃的責罵讓沈流蘇一瞬間喑啞,是啊,自己這是在做什麼?他不是仙界的人,身上也沒有妖氣,更不是凡人,卻因為他受了傷,就緊張到忘記了墨荷的事。
“我。。。。。。我沒有要不跟你走。”她小聲的唸叨道。
水璃剛剛呆過的草叢裡忽然間又傳來奇怪的梭梭聲,沈流蘇一愣,撇過頭去看了看水璃。
水璃不以為意,一點也不擔心的模樣。
沒多久,便看到一團白色的不明物體從草叢裡滾了出來,沈流蘇定睛一看,瞬間大喜。
“白雪!”
白雪估摸是離開沈流蘇的身邊太久了,有點兒不太記得她的樣子,踟躕了半天,才像是忽然明白過來一樣,蹬著四條小短腿蹭蹭蹭的往她身邊跑。
“師父讓我過來的時候我沒找到人照顧它,就帶著它一起來了。”水璃說道。
許久沒見白雪,沈流蘇不得不承認其實還是有點想它的。
誰知白雪剛和她溫存了沒多久,圓溜溜的目光便被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