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警備隊員用驚懼的眼神看著我,傻子都明白,這起離奇的所謂自殺事件和我是脫不了關係的,但是他們又不敢對我表示什麼意見。
我走過他們身邊時,頓了下腳步,又加了幾句:“幾位還是小心一些的好,聽說自殺這種東西是很容易傳染的,我看你們幾位眉心發暗、雙目無神,不是好兆頭呀!勸你們一句,這些天不該說的話一定不能說,不該做的事也一定不能做,否則,你們很可能被傳染的,到時候再哭天喊地的就晚了。”我並不怕被人懷疑、指證,說我殺人?可以!有證據嗎?以我目前的地位,誰敢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把罪名往我身上扣?!我來到這個辦公室之後,一直都是‘文質彬彬’的,那個瘋子一邊喊救命一邊往視窗衝,結果自己把自己玩死了,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我連一小手指頭都沒有碰他!
這時,一個看起來50多歲的警官帶著一群警備隊員衝了進來,他掃視了一圈,對著辦公室裡那幾個警備隊員吼叫起來:“怎麼回事?!秦主任是怎麼摔下去的??”
那幾個警備隊員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我站了出來,笑著說道:“這位警官,你說的那個秦主任,好像是感染了非典型自殺狂熱症,剛才我們大家都看到了,他自己大呼小叫的衝到視窗,自己一邊喊救命一邊跳下去的。”
“什麼?”他把目光轉向我:“非典型自殺狂熱症?你他媽的開什麼玩笑?”
“這世界上的人為什麼都不願意相信真話呢……”我一邊故作嘆息的樣子一邊搖頭晃腦的往門口走。
“你給我站住!!”我身後傳來怒喝聲:“你是什麼人?到這裡做什麼來了?”
自然有幫我說話的,有一個警備隊員輕聲說道:“隊長,他是總政治部來的長官。”
“總政治部的……”那警官頓了頓:“對不起,你暫時不能離開這裡,等我們查明秦主任的死因之後你才能離開,請長官體諒我們的苦衷,小楊、小鄭,你們帶長官下去休息。”
我回頭齜牙一笑:“你確定?”
他顧左右而言其它:“小楊、小鄭,你們還不快點把長官請下去?!”
“看起來,你也感染上非典型自殺狂熱症了!”我‘嘿嘿’一笑。
他臉色一變想說什麼,我的意識流已經卷到了他身前,“什……什麼?啊……”在意識流的捲動下,他連滾帶爬的撲到視窗,頭部和胸部都探出了窗外:“不!!不!!”他一邊大叫一邊奮力踢動著雙腿,殊不知這樣一來他的身體傾斜的幅度更大了,就在他失去平衡要掉下去時,我一把抓住他的脖領,把他拎了回來。
雖然整個過程時間很短,但對一個50多歲的人來說,這種運動量還是過大了,再加上瀕死的恐懼,他靠著牆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頭上也冒出了豆粒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來,滴落在前胸上。
我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嚇得打了個寒噤,我笑著說道:“別緊張,你體會到了沒有?剛才那就是非典型自殺狂熱症的發作景況,是不是嚇到你了?呵呵……坦白和你說吧,這一次我可以放過你,呃……我的意思是說,這一次我可以救你,但是下一次就不好說了,如果你肩膀以上的部位可以被稱作大腦的話,我相信你會知道怎麼做的!”
我站起身,這時跑過來兩個警備隊員,把他們的隊長從地上攙扶起來,那警官的氣息逐漸平穩了,不過他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這種眼神我見的太多太多,幾乎所有生物面對著處於生物鏈頂端的強者時,都會露出這種眼神的,他頓了頓,開口說道:“我……我應該做些什麼?”
“你應該做什麼我可不知道,我是總政治部的,沒有權力在你這裡指手劃腳。”我微微一笑,眼光掃了一圈,幾個心理不過關的警備隊員因為過度的緊張,居然悄悄的握住了手槍,而迡迡藝則微眯了眼睛,靜靜的站著,我相信如果有誰膽敢把槍掏出來,迡迡藝的短刀必然就會沾上鮮血,不過我並不希望出現這樣的事,莫名其妙的死人是一碼事,明火執仗的拔刀殺人就是另一碼事了,真的發生了我也不好向顧嚴武交代,我笑了笑:“這樣吧,我給你們提一個建議,我希望你們學會尊重,尤其是我這種來自總政治部的長官,你們一定要發自內心的尊重,如果你們做到了,我可以保證,你們是不會感染上這種病的。”
我話裡的意思很明白,只要不冒犯我我就給大家安全,幾個握著手槍的警備隊員聞言馬上把手抽了出來,怯怯的向我偷看著,生怕我注意到他們。那警官囁嚅著說道:“可是……我到底應該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