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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凱墨隴滿意地點點頭,還是將場記板收進行李箱:“借用半個月。”

“你拿走了我沒靈感時怎麼辦?”賀蘭霸無可奈何地道。

凱墨隴雙手“啪嗒”一聲扣下箱蓋,將滿實滿載的箱子輕鬆地單手一提立在腳邊:“你不是就想聽那個聲音嗎?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拍給你聽。”

賀蘭霸頭一次對那兩隻醉人的小酒窩沒了好感。

結果這幾天還真撞上沒靈感了,賀蘭霸無比惦記他的小場記板,也順道惦記了一下凱墨隴,也不知道場記板君在凱墨隴的威戈軍刀行李箱裡待得舒不舒服,過安檢時有沒有被虐待。

賀蘭霸叼著一根菸走出書房,讓他真給凱墨隴打電話讓拍場記板這種事他實在做不出來。他站在客廳,想了想,三步並作兩步上了二樓。

本著尊重租客隱私的原則,他一般不會去租客的房間,但是凱墨隴算個P的租客啊。賀蘭霸擰開門把時居然還有一點小激動,心裡玩笑般地想該不會看見窗戶前架著一把狙擊槍吧。

門推開了,狙擊槍是沒有,但賀蘭霸還是小吃驚了一下。凱墨隴的臥室是主臥,自帶衛生間,空間也寬敞,除了床和衣櫃,要佈置一張小圓桌喝下午茶也沒問題,但賀蘭霸沒想到凱墨隴卻佈置了一隻拳擊袋。

拳擊袋通體黑色,有一米多高,上面掛著亮鋥鋥的鎖鏈,看上去沉默又暴力。凱墨隴並沒有改變房間的佈局,但是隻是掛了這麼一隻拳擊沙袋,賀蘭霸頓時覺得整間主臥的基調全變了,無處不瀰漫著凱墨隴的味道。

他走過去扶了一下拳擊袋,嘖嘖,挺重的,裡面灌的全是沙子不成?這要是砸下來得把他地板砸個坑吧。

既然凱墨隴把他耐以生存的場記板拿走了,那他只好換個方式找靈感。宅男編劇站在拳擊袋前,躍躍欲試地搓了搓手,而後學著拳擊手的樣子貓著背喝地揮出一拳。

拳頭擊在拳擊袋上發出“噗嗤”一聲,跟啞了火似的。賀蘭霸見那隻黑色皮革拳擊袋穩如泰山紋絲不動,不禁面露尷尬,他收回拳頭,咳嗽一聲四下看了看,然後一回身又喝地捅出一拳!

這次拳擊袋動了,還動了不少,鎖鏈發出咕嘰的呻吟聲,賀蘭霸大喜過望,欣賞著拳擊袋被自己揍得揚起的運動軌跡,心說小樣的看你還敢鄙視老子,正想了一半,那隻拳擊袋就又呼哧蕩了回來,賀蘭霸沒來得及躲開,被撞了個正著。

宅男編劇狼狽地往後趔趄了一步,扶正歪掉的眼鏡,只覺得這隻黑色拳擊袋看著比那寶馬X5還腹黑。他捋起袖子認真起來。

原來凱墨隴平時沒事都在玩這個,賀蘭霸一邊調整呼吸一邊出拳,把對凱墨隴偷走他場記板的氣全出在了凱先生的拳擊袋上,凱墨隴身上的肌肉光滑緊緻,揍起來一定就跟這拳擊袋是同一番滋味。

不過練拳擊和瑜伽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賀蘭霸有點上癮了,但是沒有熱身是個錯誤,他胡亂練了一陣就感到累了,主要是手硌得疼。他甩了甩火燎似的手背,長出一口氣在床邊坐下,可能這床坐著很舒坦,乾脆又順勢倒了下去。

沒有熱身是第一個錯誤,而這一倒顯然是第二個錯誤。

他躺在床上望了一陣天花板,尋找著靈感的火花,就在這時聽見“篤篤篤”三下叩門聲。

這敲門聲慢條斯理無比腹黑,賀蘭霸心說糟,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凱墨隴倚在臥室門前,敲門的手還悠閒地擱在門板上。

他還是離開時那一身暗藍色襯衫,黑色修身褲,威戈軍刀行李箱靜靜地立在一雙長腿旁,此刻這雙大長腿正悠閒地交叉著,凱墨隴表情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斜靠在門上的肩膀直起來,提著拉桿箱進了臥室。

賀蘭霸長嘆一聲,雙手無力地撐住額頭,弓著背凝固良久,才出聲道:“我就是上來玩玩拳擊袋……”愛信不信吧。

凱墨隴繞過挫敗地垂頭坐在床邊的賀蘭霸,走到衣櫃前背對著床開始脫襯衫,邊脫邊道:“你怎麼知道上面有拳擊袋給你玩?”

賀蘭霸不想越描越黑,決定轉移話題:“你不是要去半個月嗎?”這才幾天啊?

凱墨隴脫下暗藍色襯衫:“提前回來了。”

賀蘭霸瞧著那張光裸的背,凱墨隴的背部線條如同弓弦,隨時都拉得很緊,但隨著身體的彎曲,手臂的伸展,會繃得越發性感。賀蘭霸感慨了一下“果然是混血啊”,起身走到那隻威戈軍刀行李箱前,蹲下來摸了摸箱子:“我的場記板可以還我了吧。”

凱墨隴手臂套進T恤裡,回頭看一眼蹲守在行李箱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