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紅衣都上了醉夢小榭最美的花兒了,世子還是這麼眼高於頂,不是叫紅衣難作嘛。”說著便偎過身來。
世子大笑著推開她。“是那位先生不滿啊,本世子有這三株媚相伴就足夠了,哪會眼高於頂。”
紅衣被推開,看了這邊,突然笑吟吟地偎到日君身畔。“是這位先生嗎?長得可真可愛,如果是你的話,那紅衣倒是
甘心相侍了。”說著,手便撫上了日君的臉頰。
日君眉頭一動,葉凡卻伸手按住了紅衣的手,也保住了她的手。“世子說的是晚生。”
“原來是這位先生啊……”不愧是在青樓笑慣了的人,紅衣馬上收住尷尬,媚笑出聲。“行,這位先生若有什麼要求
,紅衣無不遵命。”說著,附贈個媚眼。
“世子……”葉凡頭大如鬥,“莫要再為難人了。晚生與奴兒都不是慣識風月之人,世子的好意心領了……”
“唉,正因為你們不識風月,本世子才帶你們來見識啊。”祈世子說著,突然正色下來。“你們這般推拖,該不會是
……喜好男色?”
日君正被旁邊女子灌下一口酒,聞言當場噴出,天女散花,散得諸女紛紛驚叫回避。
葉凡的臉色難看程度也不用提了,重重地站起身。“世子,晚生失陪。”說完看了日君一眼。“奴兒,你呢?”
日君哪有二議。“世子,不是小的不領情,小的,小的也失陪了。”
兩人正要走,‘乒’地一聲,祈世子重重放下酒杯,沉下了臉。
隨著他的臉色大變,周圍全都靜下來,似是連風也為之凝息。首當其衝的日君多少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祈世子的臉色慢慢緩過來,他再次拿起酒杯,舔著唇狡黠笑著。“坐下來,再陪陪我吧。”
葉凡看了日君一眼,咬著下唇,不發一語地坐下。日君也只好跟著坐下——在不知不覺中,他竟以葉凡的行動為準向
。
“這才乖。”祈世子拍拍手。“來,大家來點熱鬧的,別掃了興了!”
花廳中絲竹之聲再次響起,嘻鬧勸酒之聲也絡繹不絕。大家好像都忘了方才有那凝窒的一刻。美人越發殷勤地勸起酒
來,日君氣悶地來一杯是一杯,也不拒絕。
葉凡卻是滴酒不沾,而且看來有幾分酒意,眉眼帶暈,可能是方才被灌的那幾下。
祈世子又喝了幾杯,突然笑道:“我看兩位也悶壞了吧,不如各帶各的進房,也用不著顧忌本世子。本世子也要去醉
臥美人膝了……哈哈……是不是啊,美人?”
日君不知自己是不是錯覺,祈世子問到最後時,眼光還是往著這邊瞧著的,著實怪異。
葉凡頭痛地撫著頭。“世子,晚生不勝酒力,受不住美人,世子找間屋子讓晚生休息可好?”
祈世子眼睛一亮。“好啊。紅衣,找間屋子讓先生休息!”
葉凡隨著紅衣離去,日君呆呆地坐著,忽然覺得有些不安,不知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葉凡。
眼珠子轉了轉。隨手拉過一個美人。“那,小的也去休息了。”
祈世子得意地笑著,“去罷去罷,各自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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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那個名字都不清楚的美人的睡穴,日君悄悄溜出去,順著留在葉凡身上的千里香的味道一路尋過去。七轉八繞後
,來到後院的雅閣。
輕鬆躍上屋頂,見左右沒人,當下倒掛金鉤,自視窗望入。
葉凡一人睡著床上,鼻息沉沉,祈世子坐在一旁,卻只是坐著,根本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非禮舉止,不由啞然笑起自己
的多心。
不過祈世子費了這麼多手腳,卻在一旁坐著幹嘛?日君想不通這一點。
想不通歸想不通,看見樓下有人來了,日君只好暫定葉凡沒有危險,自己一個閃身躍下樓,溜回那個不知名字的美人
的房間。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日君被葉凡叫醒時,美人一副困惑的樣子,顯是搞不清昨晚到底有沒與人上過床——當然有了,不過是日君
上街找的流浪漢。
葉凡看來倒很好,沒有什麼不正常之處,應是沒受到什麼災難吧。日君想著,放心多了。
祈世子就有點奇怪了,滿眼紅絲,似是一夜未眠。日君很想問他是不是在床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