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爹爹的心意。好了好了,不和你說了。你懂什麼心意。”脆生生的話語盈盈響起,迴旋在耳邊,漸漸就變成嗡嗡巨響環繞在腦內,揮之不去。
掂著這支珠花,只見花瓣堆粉,還有些杏黃的漬汁黏在花心,連曜竟然有些站立不穩,只覺身上披甲格外沉重,頭上的盔帽壓的極低,低的看不見前面的路,向後踉蹌了幾步,方用劍尖抵住沙中站穩。舒安見連曜臉色突變,上前扶住關心道:“將軍看出些什麼。”
連曜狠狠凝聚心神:“水西部殘餘確實由此經過,但不知遇到何人阻滯,發生械鬥。”連曜眯著眼,不想將心中憂慮告知舒安,只是昂頭嘶啞向四圍發令道:“從這裡方圓一千里,我部分成五隊,全力以赴搜找,一絲一毫有人的跡象都要給我找出來!聽到沒有!聽到沒有!舒安你領平字隊。”
連曜焦躁的彷彿像要灼燒起來,那株宮花拽在手上戳手,兜在懷中卻鬧心,一股戾氣滋生卻不敢當著手下跟隨多年的將士表露一絲情緒,只能帶著領著快馬營的中字隊向草甸的深處拔腿開去。
開出十幾裡都是鹽鹼地,沒有人煙,連日的積雪掩蓋了地面的一切線索。突然,領頭的把總叫道:“那裡有座村子,說不定有人氣,去問問。”
連曜心中升騰起一種從未有過的希望的喜悅,充盈了整個人,腿上夾了夾馬肚子,衝了向前卻發現,村是所荒村,只是遊牧人春夏的臨時居所,看樣子早在就秋天時分便荒棄了。
荒村凋敝的讓人心生絕望。一路放馬進入,連曜越行越慢。
“大都督,你看,這裡有鐵蹄的踩印子。周圍都搜過了,沒有什麼留下。”
連曜心裡咯噔一下,翻身下馬,只見井研上一溜血印子,觸目驚心的延伸到井研下的枯草地上,淡淡的血色怵然放大,燙的灼人的眼睛。
旁邊的井繩盤盤疊疊散漫著,連曜從沒感覺如此虛弱,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空了,飄飄蕩蕩卻使不出勁兒,頹然半靠到馬匹上:“寶生,你落到哪裡。”一更。……33878+1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