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
男子又抿了口茶,算算日子,皇上也快從五臺山回來了,聽說下半年還要南巡,不知道會喚誰隨扈,這兩年小十三越來越招眼了……
九阿哥府,清晨,董鄂妙伊幫九阿哥整理了下衣褶,道:“爺,今晚早回來。”
九阿哥接過侍女送過來的鹽水漱口,然後問道:“怎麼了?”
“爺,莫非忘記今天什麼日子了?”
九阿哥眉頭一皺,道:“什麼日子?”
董鄂妙伊笑而不語,九阿哥見侍女太監都低著頭,便彈了下董鄂妙伊的腦門,問道:“你是不是又出了什麼么蛾子?”
董鄂妙伊道:“怎麼能是我出么蛾子呢?”
九阿哥心中想了一回,還是想不出今天什麼日子,匆匆吃了口粥,道:“爺先走了,晚上再與你說道。”皇上幸五臺山,二月初二後就去了,指派留在京城的皇子綜理政務,他雖然尚未正式擔任值守之任,但已隨同諸皇子在請安折上列名了,因此每日早晨也跟著三爺或是五爺溜達溜達,然後他再去忙活自己。
董鄂妙伊見九阿哥真沒有想到什麼事,連忙道:“今天是爺納美小星之喜,總得早回來喝杯喜酒吧。”
九阿哥沒好氣的道:“爺還當什麼事呢,這也值當你大早起的說?又來打趣爺,是不是?晚上等著爺收拾你。”說完就匆匆走了。
董鄂妙伊愣了半晌,道:“我這為他著想,還說我。”話是這麼說,但是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大。
巳時,有嬤嬤回話劉采薇坐著一定粉轎從偏門進了九阿哥府,現在已經到了正院門外。
董鄂妙伊放下賬本,笑道:“請進來吧。”
話音一落,就見一個嬤嬤一個侍女攙著個粉衣女子進來,這女子身量嬌小,相貌還算不錯,最難得是一身的朝氣,穿著粉衣更覺得嬌嫩,這粉色好像就是專門為她準備的,這一比,董鄂妙伊心中都生出幾分蒼老來。
在看行文舉止,窈窕楚楚,略顯媚態,這劉采薇被調教過,董鄂妙伊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早有侍女準備好蒲團,劉采薇跪下磕頭請安,又敬茶,低眉順眼。
董鄂妙伊接過茶抿了口,然後親自扶起劉采薇,笑道:“回去好好歇歇,在園子裡給你準備了席面,和她們也熱鬧熱鬧。”
劉采薇回道:“謝主子。”她完全不敢抬頭看董鄂妙伊,只一進大堂時略揚頭看了眼,就覺得天下怎麼會有如此撩人心懷的女子?明明嫵媚的很,卻又端莊的不敢褻玩,她本以為自己在嬤嬤手下調教的已經可以出師,只這一眼,她就已經輸的體無完膚。
難怪人人都說九福晉端麗冠絕,果然如此。
董鄂妙伊點了下頭,自有人帶著劉采薇下去。
董鄂妙伊招來鸝語,問道:“你和劉達可有過交集?”
鸝語略略想了下,便流利的回道:“因奴婢是您的婢女,因此倒是與劉大掌櫃有些往來,劉達四十多歲,看著很是沉穩,做生意的手腕尤其厲害,是主子爺手下第一大將,手中管著主子爺的幾個大商鋪。”
這和自己聽到的訊息是一樣的,董鄂妙伊回憶了下在劉家銀樓看到的掌櫃,只覺得是個普通的掌櫃,看不出精明來,但是越這樣越要小心,而且爺這麼信任劉達,說明劉達也是個忠心的。
董鄂妙伊示意鸝語繼續說,鸝語雖然經常出府,但是有鸚歌在,她對後宅的事知道的也不少,自是明白自己主子的想法,道:“主子爺十分信任劉達,劉達的兩個兒子也在主子爺手下管鋪子,還有一個女兒已經嫁給了另一個掌櫃,現在入府的劉氏是劉達的小女兒,一直嬌養在家,聽說早就對主子爺傾心了,只是主子爺這邊沒有點頭。”頓了下,道:“這次劉氏能進府,劉達也沒有想到,因此準備的很倉促,昨日才匆匆送來一座玉觀音,央求奴婢給主子送進來了,奴婢想著他畢竟是主子爺的大將,因此帶了進來。”
董鄂妙伊笑著點了下頭,算是讚賞,確實是要給劉達個面子,只打趣道:“你都替你主子做主了。”
鸝語微微欠身,不敢說話。
董鄂妙伊不再提這件事,只又交代了些鋪子的事,便讓鸝語出去了,又有婆子回話,後院的酒席已經準備好等等……
其實不過是新人入府,也不算是大事,不論是痴情如直郡王還是風流如三爺,抑或是沉穩如四爺、五爺等府裡都進過新人,只不過這劉氏是太后親口點的,就略顯貴重幾分。
董鄂妙伊既然都讓人進來,就也要辦的好看。
在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