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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超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一連在外滿跑了五天,根本沒有在外面找到汪洋,別說是汪洋,就是連個相似的身影汪超都沒找到。這也是必然的結果,汪超坐在車裡圍著城區轉,就是他的視力再好也看不到同樣坐在車裡的汪洋,再說,汪洋幾乎每天換一個地方,雖然之間相隔距離不是很遠,總是被汪超錯過就對了。
再到週五早上的時候,汪超起床之後竟然見汪洋居然也在家,正在廚房做早飯。汪超看看牆上掛的時鐘,七點半。
“爸爸。”汪超叫道,又問,“今天不去上班嗎?”
“去,吃完飯再走。”汪洋將煎雞蛋盛出鍋,“‘創城’結束了,今天開始正常上班。”
汪超有些詫異,他連著在外面跑了幾天,倒是沒聽說“創城”已經結束的事情。
“結果怎麼樣?”汪超問道。
“等著呢,還沒有出來。”
汪超見汪洋興致不錯,洗漱完之後坐在餐桌邊問他,“爸爸有高興的事?”
“嗯,算是吧。”汪洋很少和汪超說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不過兒子問起來了,也就多說了兩句,撿著有意思的說了,“聽說旁邊的澤林市有人趁著‘創城’這段時間來搗亂,派人來在咱們關單市的電線杆上貼小廣告,不巧被檢查團的人抓住了,栽贓陷害不成倒是給我們市添了不少助力……”
汪超沒料到汪洋會和他說這種事,說起來這種內部訊息挺見不得人的,就是城市與城市之間的互鬥,真要徹查的話能牽扯出不少事情來。不過看汪洋的意思倒是一筆帶過了,既然能流傳出小道訊息看來事情不是很嚴重,全當是娛樂大眾了。
“檢查團的人什麼時候來的?”這才是汪超關心的問題。
“這個不知道,接到訊息的時候檢查團的人已經走了。”也怪不得昨晚汪洋還是回來到很晚,說不定就是早上起來之後才接到的訊息。
汪超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汪洋終於不用再在外面風吹日曬的了,看這兩三週汪洋都曬黑了不少。汪超說道:“爸爸中午早點回來吧,我做好吃的。爸爸好久沒有嘗過我的手藝了。”
汪洋答應了,吩咐汪超說現在外面天熱,要出去的話等晚上涼快一點再出去找同學玩,並把自己的車留下,說汪超要出去買東西的話就開車出去。
汪洋這是白操心了,大中午的汪超都出去好幾天了,也幸虧他一直待在車裡,要不他也會曬黑的。汪洋出門時間早,走著去的單位,沒想到在半路碰上了之前那位王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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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師傅正抱著一個半大的小女孩拼命地往前跑,汪洋一把攔住從就要從身邊過去的王師傅,又拉著他從兩個小區之間的一條小路上跑。一看這王師傅就是要往醫院去的,這個時候正是上班高峰期,馬路上私家車越來越多,路上早就堵得不行,坐車還不如跑步來得快。
王師傅被汪超拽著拐了兩個路口,再一轉彎就是急診室的大門。兵荒馬亂了一陣,手術室的燈很快亮起來。王師傅像是卸掉了全身的力氣,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低聲道:“這孩子,這孩子怎麼就想不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需要性-愛,因為政府每天都在強-奸我#(I Don't Need Sex; Because The Government Fucks Me Every Day)
這句話是一個在西方世界反政府人士中常見的口號。2008年金融危機以後,基本上任何抗議示威活動中都可以使用(反對增稅,反延後退休年齡,反延長工作時間,反全球化……)
大致意思是當前政府某項政策或者所有行為都太過分,已經不再是服務人民的機構,而變成了強-奸人民的強-奸犯。
☆、那一年,他十六歲
那一年,他十六歲
汪洋連忙扶住王師傅,拉著他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王師傅呆呆地看著手術室上面的紅燈,也不知道在囔囔些什麼。汪洋無意探聽王師傅的家事,正好有護士過來讓去辦理一下住院手續,汪洋見王師傅還在失神,起身跟著護士先去把手續辦了,把錢交了,又回到手術室門前陪他等著。
王師傅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汪洋害怕他也出事,給單位領導去了一個電話,說明了一下情況,請了半天假。也正好“創城”的事情過去了,暫時沒有什麼事。小半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大門開啟了,醫院表示手術很成功,小姑娘很快就轉到普通病房去了。
想著醫生說小姑娘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