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管事聽下面人說,二樓雅間好像出事了,趕緊上來推開門。
只見一開始進門的俊美哥兒押著沈家四少,四少額頭流血、兩頰紅腫,一看就是被打得狠了。
而長樂坊的常客,被姑娘哥兒們引為知己的王少,則跌坐在地,形象狼狽。
這不是一起來聽曲的嘛,怎麼就在他這打起來了?
管事趕忙上前勸架,“少爺們啊,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有什麼不能坐下來好好談的。”
說著手一揮,讓外面的下人趕緊進來收拾一地狼藉。
沈溪見有人進來,也就順勢把沈平昌給放了。
只是這會兒沈平昌神情恍惚,未吭一聲。
沈溪看著地上被摔破的各式東西,對管事說:“屋內所有毀壞的東西,我們都會照價賠償的。一會兒王少會去結賬,麻煩管事了。”
管事笑眯眯,“不礙事不礙事,客人喜歡就好。那我就不打擾客人了。”言下之意,只要願意賠錢,你想怎麼砸怎麼砸,我一點意見都沒有。
管事剛要退下,隔壁間聽到動靜的人也出現在了門口。
一群公子哥掀開這邊的珠簾,“喲,這是在幹什麼呢?這麼熱鬧。”
“沈四,你這是怎麼了?額頭怎麼都磕出血了?”
管事躬身向幾位少爺問好,“季少、鍾少、丁少,這裡有點亂,還需要收拾,您幾位要不回雅間?”
只見領頭的衝管事揮揮手,“這沒你什麼事了,我們跟沈三少、沈四少都熟。”
說著幾人直接進了屋,找了個椅子坐下。
然後看著沈平昌和王坤笑得不懷好意。
幾個下人把屋裡收拾了一下後,也退了出去。
進來看熱鬧的幾人中,一人戲謔道:“沈四,你平日不是挺能打嗎?今日這是怎麼了?別跟我說是走路摔的哦。”
然而他說完,誰也沒出聲搭理。
一時屋裡很是安靜。
王坤說是官宦之家,他爹戶部主事也不過是個六品官,在眼前這幫少爺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
這些少爺怕是根本不記得他是誰。
他不敢接話。
沈平昌這會兒臉一陣陣火辣辣疼,本來就夠丟臉了,這會兒還被一群平日不太對付的人看笑話,有心想把人轟出去,但是怕被譏笑得更狠。
也就坐著不吭聲了,這些人覺得沒勁,自然會走。
沈平則平日就清高,不愛搭理這些紈絝子弟,這會兒更是不會出聲搭理。
至於沈溪,他誰也不認識,愛看熱鬧看熱鬧好了,反正又不是看他的熱鬧。
剛剛管事又讓人重新上了一份水果點心,他吃的開心,愛誰誰去。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本來進來看熱鬧的幾人,在這尷尬的環境裡,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眾人看了看沈四,又看了看沈三,最後看了看牆角的王坤,算了還是屋裡唯一坐著的那個人,看著像是揍了沈四的。
秉持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來人中一人跟沈溪搭話。
又因為能把沈平昌打成這樣,一看也不是什麼軟柿子,他說話還算客氣,沒有趾高氣揚,“我是信國公府世子季敏之,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沈溪一頓,有些糾結,他該怎麼介紹自己。
說是沈家老五,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來人,沈家新認的義子把沈家的老四給打了。雖然這事之後肯定瞞不住,但是現在由自己嘴裡說出來,總覺得彆扭。
“沈氏玻璃,明璃軒沈溪。”
沈氏玻璃?明璃軒?什麼東西?
季敏之跟另外兩人對視一眼,這聽著怎麼像是一個商戶?商戶敢打將軍之子?
“不知這玻璃是何物?”
你要是說起玻璃,那沈溪他就太有興致了。
沈溪搬了椅子,挪到幾人旁邊。
“季世子,這玻璃啊,長得跟琉璃一般,但是比琉璃更為剔透,最重要的是,價格還便宜。”
另一個人疑惑,“真的有這樣的物件?”又想起還未自我介紹,“在下平陽侯府鍾紹。”
“鍾少啊,真的有。只是這物件,我今日沒帶。過幾日,西街會開一間明璃軒,專賣玻璃,到時會有樣品展出。”
最後那個丁少不屑道:“說得這麼好,原來你這鋪子還沒開張啊。”
“丁少是吧?話可不能這麼說,我這明璃軒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