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笑然暗歎,不愧是後宮爭鬥中的勝利者,什麼情緒都拿捏得剛剛好。“太后,那錦盒臣妾不知為何會掉到地上?也不知道串珍珠的錦線為何這麼容易就斷了?至於淑妃姐姐所說的,臣妾未做,無話可說。”
“你倒是嘴硬,哀家……”
“皇上駕到……”一聲尖銳的聲音,把斷了太后的話。
語音剛落,拓拔睿謙便走進了慈安宮的大殿,給皇太后請過安坐下,叫給他請安的人起來才道:“母后,你們這是怎麼回事?賢妃跪著為何?”嗯,看起來還挺淡定的,真不怕被太后治罪?還是料定他可以會出面。
“如此,何真是賢妃的不是了。良妃,可有什麼大礙,臉可傷得嚴重?”拓拔睿謙說完面帶擔憂的看向良妃,生怕她的臉毀了的樣子。
良妃捂著臉,看到皇上的神色,她肯定不敢說自己的臉有事,不然她這輩子也別想再見到皇上了。放下心裡的不甘心,回道:“謝皇上關懷,臣妾臉並無礙,只是有些嚇著了。”
“德良,把高麗進貢的肌雪膏拿來賞給良妃。”良妃這張臉還真是不能出一點事,不然到時候她跟許笑然就真的成死敵了。轉頭,看向德妃問道:“愛妃,你沒事吧!”能讓皇上稱愛妃的,唯德妃而已。拓拔睿謙此話一出,不少嬪妃都暗暗的扯了扯收裡的絲帕。
德妃非常淡定的起身福了福:“勞皇上掛心,臣妾無事,只是今個賢妃妹妹當眾把裝珍珠的盒子掉到地上,有些奇怪呢。如賢妃妹妹所說,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大庭廣眾之下故意把盒子摔到地上?而且看賢妃妹妹的性子也不似劍走偏鋒之人。”她不是良妃淑妃等人,賢妃跟她無怨無仇不會出手害她,再者聰明人一想便知幕後之人是衝著賢妃和良妃去的,她倆人要出了事得利的是誰?
☆、第九章
德妃的一翻話,殿內的人都齊齊的看著她。德妃這是腦袋抽還是怎麼的,藉著這個機會弄倒賢妃多好,這個時候居然幫賢妃說話。許笑然也是一怔,她和德妃私下連話都沒說過一句,德妃為什麼會幫她說話?據她所知,德妃並不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她收拾後宮嬪妃的手段可以說是凌厲,怎麼會在這會兒幫她說話?
“德妃,你話裡的意思是說這麼些人冤枉賢妃嗎?剛剛發生的事大家都看著,而且哀家覺得淑妃說得有理,富貴險中求,誰能知道賢妃心裡是怎麼想的?跑到哀家的慈安宮來害人,哀家絕饒不了。”太后看了德妃一眼,臉上的不悅很明顯,這小賤人這個時候倒是拎不清了。
“既然淑妃能說她想的,臣妾就不能嗎?太后,您可別厚此薄彼哦!再說賢妃妹妹這樣,怎麼可能有這麼重的心計?保不準是別人陷害呢!”和太后皇后什麼的地著幹,她最喜歡了。
“愛妃,雖然你說得有理,但你怎麼可以這樣跟母后說話?”皇上看向德妃,眼中並沒有責怪。
“太后你可別跟臣妾置氣,臣妾說話一向如此,你是知道的。”對於太后,德妃還是不放在眼裡的,她父親手握魏國大半兵權連皇上都不敢輕易得罪,更別說一個不是皇上身母的皇太后。
皇太后看了德妃一眼,並未說她,轉頭朝拓拔睿謙:“今天的事無論誰是誰非,皇帝都得給良妃一個說法,這麼漂亮的一張臉,要是毀了可真是可惜了。”再給賢妃一張漂亮的臉和現在加起來,都不如良妃這張臉好看。她就不信皇帝會不心疼,男人喜歡的不就是那張臉嗎?而且,她話都出口了,就不信皇帝敢忤逆她。
太后話音一落,拓拔睿謙果然收起漫不經心的神態,一臉擔憂的看了看良妃,臉朝許笑然的時候滿是嚴肅:“賢妃,你可知罪。”賢妃聰明於否,就看此處了,在這後宮裡他不可能護得了誰一世。如若她連自己都護不了,將來如何護她的孩子。
“臣妾知罪,以後落到臣妾手裡的東西臣妾必然萬分小心絕不讓它從臣妾手裡出事,這次請皇上太后念在臣妾初犯,饒臣妾一次。”許笑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拓拔睿謙此舉是為她脫罪。雖然不知道拓拔睿謙為什麼這麼做,但許笑然從來就不是不識抬舉的人。
“如此,朕和太后雖知道你是無意的但良妃因你摔倒是實情,好在良妃沒什麼大礙,朕罰你一年月俸禁足半年,好好在永寧宮反省。”還算聰明,不然為了大局他也只得先把她放到一邊了。目光一斂,看向皇太后似笑非笑的問道:“母后,如此,您可還滿意?”有好些日子太后都沒咄咄逼人了吧!許笑然,能耐還真是不小的。
皇太后僵了一下,恢復如常,淡笑:“哀家相信皇帝是最公正的。好了,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