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嬪妃漸漸散去,胡定心留了下來,朝前來傳話的寶榮問道:“寶榮,姑母到底如何?你帶本宮去看看她,本宮也好侍疾。”對皇太后這個姑母,胡定心雖然見得不多,但胡雍和胡夫人經常在她耳邊提太后如何厲害如何了不起如何為胡家爭光。所以對太后,除了不讓她動連馨以外胡定心還是非常崇拜的皇太后的。
“貴妃娘娘,您也回去吧!太后娘娘說了誰也不見。”太后娘娘極其在意自己的容貌,最不喜歡別人看到她不漂亮的樣子,連她的親侄女也不例外。
胡定心雖然失忘,但也不敢明著違逆太后,只得悶悶的離開了。
胡定心一離開慈安宮,慈安宮便傳出一聲慘烈的尖叫,聽到的人都嚇得渾身發冷。慈安宮太后寑殿,寶華忙了一夜自然也是疲憊不堪,誰想到太后居然又在這個時候照到了銅鏡。她也不知道為何,昨晚太后不過是一個晚上沒睡,臉上怎麼會泛起小米粒般的白色小點。整張臉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看起來很是恐怖,這事寶華當然沒敢對太后說,但她忙著安撫太后的情緒忘了讓宮人把殿裡的鏡子給收起來。太后肯定是自己感覺到了什麼,突然要照銅鏡,寶華等人不敢忤逆只得將境子送上,太后一看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寶華只得讓人去請皇上和太醫,自已和寶榮一起安頓好太極殿裡的事。
拓拔睿謙剛剛下朝,正和胡雍幾個大臣在御書房討論淮河治水的問題,胡雍正在以淮河不好修善為由讓拓拔睿謙多撥些銀兩。吳德良收到小宮女傳的訊息忙走到拓拔睿謙低聲說了幾句,拓拔睿謙臉色一變對幾個大臣道:“後宮裡出了些事,幾位愛卿先行出宮,治水事宜改事再議。”說完,拓拔睿謙匆匆的離開了。
一兩個耳尖的大臣聽到什麼太后病重,出了御書房小聲一嘀咕,正好被胡雍給聽到了。若是平時,胡雍早就衝上去責怪幾人,但這一次只是僵了沒動。雖不信太后真的病了,但他確實已有兩日沒有接到太后傳出的資訊了。會不會,太后是兵了還是拓拔睿謙對她做了什麼?不可能,妹妹身邊有不少胡家精心挑選的人保護,應該不可能出任何問題的?這麼一想,胡雍心事重重的出了宮門。
拓拔睿謙到了慈安宮太醫都還沒到,胡家的幾個親信太醫昨天晚上被傳喚了好幾次,一個晚上都沒能睡覺,回到太醫院脫完衣服呼呼大睡那能快得了?拓拔睿謙一看太后那樣,也頓覺噁心(密集恐懼症),子房這藥還真不錯。不知道繼續改變下去,太后會不會恨不得死?她不是最喜歡她的那張臉嗎?她不是最自豪曾經用那張臉迷惑得父皇找不著北嗎?他倒要看看,太后漂亮的一張臉慢慢變成人家人噁心的鬼面,再伴上全身如針扎的刺痛和每夜的夢魘會怎麼生不如死?這些苦太后得受,而且他還不讓她死。
拓拔睿謙收回心神,朝寶華問道:“傳太醫了沒有?太后都這樣了怎麼還沒有太醫前來診治?”雖這麼說,但拓拔睿謙在心裡忍不住冷冷笑道,別說太醫御醫來了也沒用,除非醫聖活過來。寶華回了句已傳太醫,拓拔睿謙才繼續出聲道:“吳德良,去請一位御醫前來為太后診治。”
吳德良剛走,幾個太醫就一起來了,拓拔睿謙連安都不讓他們請便讓他們給太后看診。太醫一靠近太后,均被太后臉上的白點給嚇著了,密密麻麻的白點,聚集在一起白得詭異非常,讓看的人都不由得泛起雞皮疙瘩。幾個太醫被寶華喚了一聲才相繼給太后看診。看完一個個滿臉愁色,他們行醫數十年卻從沒有見過這種症狀,連在書上都不曾看過。該如何用藥,幾人完全不知。拓拔睿謙見幾人的神色,不悅的皺眉問道:“太醫,太后病情如何?得用何藥?”
幾個太醫這會也不敢隨便亂開藥,對視一眼苦著臉跪下,齊道:“皇上,微臣等沒有查出病因,不敢隨便下藥以免傷及太后鳳體。求皇上恕罪。”他們跟隨太后多年,皇上應該不敢隨便動他們吧!
這個時候吳德良帶著御醫進來了,拓拔睿謙也沒讓御醫請安,直接讓御醫給太后看診。還好吳德良早前就交代過,所以御醫很快就開了方子,讓慈安宮的人去熬藥。又走到拓拔睿謙身邊回道:“皇上,太后娘娘此症,微臣剛才開的藥並不能完全更除,只能將太后娘娘臉上的白點抑制讓它不繼續擴散。若想更除,除非?”御醫說到此處打了個頓。
拓拔睿謙忙問道:“除非什麼?”呵呵,胡雍身上的肉,不知道他舍不捨得。拓拔睿謙知道太后這個時候已經醒過來了,有些話讓是必須要讓太后自己聽到的。
御醫這才繼續講道:“除非,太后娘娘嫡親兄長之血肉一斤,加宜蘭草和百味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