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嘩啦啦的巨石滑落,將他們離開的唯一出口給封死了。
空氣瞬間渾濁起來。
老嫗重重的頓了一下手中的柺杖,封鎖在前面的亂石立時被震開,然而這些巨石剛被震開,更大的塌方接踵而來,四周的石壁明顯相當的不結實,碎石亂滾,將他們原本就不算寬裕的空間,壓縮得更小。
此時留給他們的空間只有一個寬十米長四五米的四五十平方的空間。
八個修仙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周的牆壁猶如薄脆的餅乾一樣,迸裂出一道道的裂痕,更加叫他們感到毛骨悚然的是,那被道士塵尾所傷的石壁,那密密麻麻的牛毛小孔上一道道的裂痕正朝著四周龜裂擴散開去,那一道道的裂痕龜裂發出的輕微的咯咯聲響,著實叫人觸目驚心。
此時的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似乎喘口氣都會使得四周的岩石崩落,一下將他們徹底活埋在這裡。
若只是石頭的話,他們不怕,但他們現在在整座山的山下,天知道這裡塌方之後,上面究竟有多少石頭砸下來,萬一是被整座山壓著的話,他們除非變成孫悟空,否則必死無疑。
此時八個修仙者盡皆沒了脾氣,抬頭看著頭頂上的石壁上的一道道裂痕,簡直就像是在看自己的生命線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些生命線越長,他們的命便越短。
在深水井曹王寢宮之中,這裡有一座大床,美玉雕琢,猶如一座石窟一般,上面雕刻著繁複得諸多動物植物,還有妖魔仙佛,上面的動物盡皆俯首,人物則被割掉頸項,鮮血流淌匯聚成一座湖泊,天空之中有一個神邸至高至大,神邸周圍有諸多小神仙,齊齊拜倒在神邸面前,這雕刻工藝極美,似乎在講述一個曾經發生的故事,講述一個成為過去的野心。
整座大床敦厚寬大,床上有玉片墜成的窗簾,被一個黃金鉤子勾起,遠遠看去簡直就像是一個屋子。
此時在這張大床上躺著一個面板白如美玉般的女子,一襲素淡的鵝黃長裙,雙目微合,神態端詳。
從其高挺的鼻樑,金sè的頭髮上可以看出這個女子不是中原血統。
女子頭頂上懸浮著一顆漆黑的蓮子,這蓮子此時正在緩緩生根,白sè的根鬚植入女子的腦門,散發出一陣陣漣漪般的光暈,同時一股股的清香從種子的根鬚之中蔓延出來,瀰漫在整個曹王寢宮之中。
在這大床邊上一左一右的站著兩個人,一個是林副司長,另外一個似乎有些不大舒坦,站在那裡各種不得勁,搖來晃去,抓耳撓腮,坐立不安,似乎想要逃跑。
自然就是紅薯老頭。
天知道床上的那個貌美無比的女子怎麼會看上這麼一個類人的猿屬動物?
林副司長手中捏著一枚寬厚極大的玉幣,這玉幣之中的生機之力正在遠遠不斷的灌注進夜魅金蓮的蓮子之中。
鄭先的玉幣完全無法和這枚玉幣相比,連個零頭都不到,是yīn毒門當初丟在地上用來羞辱紅薯老頭的,內中承載著整整一座城池的百姓的生機之力,眼瞅著玉幣在不斷的縮小,可想而知,這夜魅金蓮生根發芽需要多少的生機之力。
“你給我這枚玉幣之中的生機之力究竟夠不夠啟用夜魅金蓮?”林副司長有些擔憂的開口問道。
紅薯老頭抓了抓下巴道:“這夜魅金蓮原本生長在龍脈上,自然對於生機之力需求極大,不過這玉幣之中有足足一城百姓的生機之力,怎麼算,都絕對夠用。”
“呃,不知道那些修仙者怎麼樣了,我去看看。”說著紅薯老頭邁步就走。
林副司長冷哼一聲道:“哪裡都不許去,就在這裡陪著我娘,你若是敢走出這個大門,我保證你會用剩下的幾十年壽元來後悔今天的決定。”
紅薯老頭表情一垮,哭喪著臉道:“老三,你看看我現在這幅樣子,你叫我咋見你娘啊?”
林副司長嘿了一聲道:“我娘當真是瞎了眼了,怎麼就看上了你,你以為你當年的模樣就好看了?你以為我娘喜歡的是你的長相?”
紅薯老頭再次摸了摸有著稀疏鬍子茬的下巴小聲嘀咕道:“難道不是麼?”
林副司長要不是抓著玉幣絕對不能鬆手的話,絕對會跑過來狠狠地揍這紅薯老頭一頓。
“我娘活過來,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麼知道麼?”
紅薯老頭伸出手指撓了撓臉,顯然不大清楚。
“懺悔,我娘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做的孽,難道你不該在我娘面前好好懺悔麼?”
紅薯老頭哦了一聲,不過臉上滿是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