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去,萬一她已經趕回百花谷去了,豈不
要弄巧成拙?”
第一個白衣女子點點頭道:“這話也是有理,咱們回去稟報了壇主,再作定奪。”
紫蔽壇主越聽越覺忿怒難遏,直氣得混身發抖!
白少輝雙手橫抱著她,蹲下身子,兩人可說靠得極近,她仰著臉,本來已是嬌喘細細,
蘭息暗聞。
這回氣得發抖,但覺從她身上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幽香,鑽入鼻孔,薰人慾醉,心頭不
禁怦然直跳!林外四名白衣女子像一陣風似的朝來路飛奔而去,片刻之間,便已消失不見。
紫蔽壇主身子一動,幽幽的道:“你還不放我下來?”
白少輝被她一叫,如夢初醒,口中“啊”了一聲,趕緊把她放到地上。
紫蔽壇主站停身子,仰首向天,長長吁了口氣,自言自語的道:“真沒想到三丫頭手段
會有這般毒辣!”說完,回過頭來,問道:“方才她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白少輝點頭道:“在下都聽到了。”
紫蔽壇主目注自少輝,忽然嘆了口氣,道:“我縱能回去,也是待罪之身,吉凶莫測,
無能迥護於你,我看你也不用再跟我了。”
白少輝聽的心頭一涼,暗想:“她這話明明是說我有意跟著她的了?”一面故作不懂,
抬目道;“方才那白翎四蝶,究是什麼人?”
紫蔽壇主臉現怒容,冷哼道:“她們是我三師妹手下的心腹丫頭。”
白少輝道:“在下弄不懂壇主的三師妹,何以會對你這般積不相容?”
紫蔽壇主秀眉微微一螫,搖搖頭道:“一言難盡”
突然她目光一抬,兩道清澈的眼神,一瞬不瞬的望著白少輝,緩緩伸手入懷,取出一雙
玉盒,隨手遞了過來,說道;“這盒中紫色的是易容藥膏,白色的則是洗容藥膏,只要挑上
少許,塗到臉上,即可把易容藥物洗淨,你趕快把臉上藥物洗去了。”
白少輝並沒伸手去接,說道:“在下這樣很好。”
紫蔽壇主道:“你不洗去臉上藥物,百花谷的人,一眼就可認出你來。”
白少輝道:“在下原是百花谷的人,他們認出來,又有何妨?”
紫蔽壇主微微一笑道:“其實我早已知道你神志並未迷失,在我面前,你並毋須再隱瞞
了,你總應該知道,百花谷不是像你想的這般簡單,可一不可再,再想進去,不過徒招殺身
之禍。”
白少輝聽的心頭大凜,暗想:“原來她果然早就懷疑我了!”
正在警凜之際,只聽紫藤壇主幽幽嘆息一聲,道:“怎麼,被我猜中了?你依我相勸,
還是洗去臉上易容藥,及早離開此地的好,還站在這裡,發什麼楞?”
白少輝抬眼望去,只見紫蔽壇主臉上流露出從未見過的黯然幽怨之色!這一瞬間,她似
乎失去了從前那股嚴肅堅強的氣概,看去是那樣茬弱,使人心頭不覺油然生出憐借之情!
白少輝微微搖頭道:“屬下”
紫蔽壇主沒待他說出,冷悽的道:“不用說了,我沒有時間和你多說,我急須調息行功
恢復體力,因為我必須及早趕回谷去,向師傅面稟經過,免得被三丫頭造謠中傷。尤其百翎
四蝶,這一回去三丫頭也許就會聞訊趕來,我若不及早防範,死亡的機會,也就隨著增加
了。”
白少輝道:“你既然知道她要對你不利,那麼運功調息之時,更須有人護法,在下豈能
就走?”
紫蔽壇主一雙清澈的眼中,忽然滿含著儒儒淚光,悽惋一笑,道:“我即將變成自己師
妹追殺的物件,你何苦為我捲入是非之中,自蹈危機!”
白少輝道:“時間寶貴,壇主請快運功調息吧!”
紫蔽壇主望了他一眼,道:“如若我看的不錯,你一身武功,只怕不在我之下,但三丫
頭劍上造詣極深,也並不弱到那裡”
她臉上笑容漸漸斂去。瞬息間,罩上了一層嚴霜,冷哼道:“哼,她即使真的追尋到
我,縱然我重傷未愈,只怕她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白少輝道:“壇主還是趕快運功吧,如若有人來了,在下自問還可應付得下。”
紫蔽壇主沒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