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瞭解了整件事情,這才回到尉府,打發了凌清舞,來尋謝白商議。
“你說這個混帳的命令是我們那位縣尊大人在搗鬼?”
謝白回到尉府,與鐵鈞稍稍的道了幾句,問了近況,便開始商議這一次徵召的事情,當鐵鈞聽了謝白的判斷之後,臉色頓時變的不好看起來,“我說怎麼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命令呢,原來是這小子在後面搞的鬼。”
“知府大人與夏東都是七王一脈,合作算計大人也是正常的事情。”謝白苦笑道,“也怪我,這段時日把他逼的太狠了,讓他在縣中寸步難行,才讓他出此下策。”
“下策,你認為這是下策?”
“這不是什麼好主意,他能夠讓知府大人徵召大人,但是卻控制不住大人,大人完全可以出工不出力,我想以大人的手段,只是在那青竹山露個面,然後再回來,應該不會有人指責什麼的吧?”
“你認為我應該這麼做?”
“不,這也是下策,我們不應該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謝白說道,“大人只要響應了徵召,不管你採取什麼樣的手段,都落了下乘,因為主動權完全掌握在他們的手中,他們想對您動手就能對您動手,想觀察你就觀察你,總之,您只要一去,便處於了一個被動防禦的狀態,所以,你不能去。”
“那我假裝沒有回來?”
“大人,現在半個縣城都知道您回來了。”謝白無奈的提醒道。
“那你讓我怎麼辦,就這麼推掉嗎?”鐵鈞反問道,“他是知府,他要徵召我,我沒有理由拒絕。”
“你有很多理由,你剛剛去甘州助拳,不管勝敗,總會受點傷吧,你受了傷,這種事情自然就不能參加了,難道不是嗎?”謝白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道,“怎麼,大人,難道你沒有受傷。”
“我,我……”鐵鈞的臉色慢慢的變白了,不過是一個呼吸的工夫,便再無一絲血色,表面的面板也透出一種灰白之色,散發著陣陣的寒意,身體慢慢的朝後坐了下來,“我,我受了內傷,我需要休養,休養!!”
他撫著頭,慢慢的坐到了身後的椅子上面,頭一歪,竟然就這麼暈了過去。
謝白微張著口,一愣一愣的看著鐵鈞的表演,直到鐵鈞徹底的沒了聲息,這才長吸了一口氣,朝門外衝去,一邊衝,一邊怪叫了起來,“快,快來人啊,大人,大人昏過去了,快來人啊,大人傷勢發作,昏過去了!!!”
這一嗓子扯的,便是連旁邊的縣衙都聽的清清楚楚。
混帳,混帳,無恥,無恥!!
憤怒的吼聲從縣衙的書房傳了出來,隨後便是一陣乒乒乓乓亂砸東西的聲音。
下人們噤若寒蟬,沒有人敢靠近書房一步,他們也無法靠近,羅管家一個人站在書房的門口,泛著一絲苦笑,現在還不是進去的時候,終歸要等少爺發洩完之後才能進去。
過了一柱香的工夫,書房中的雜音消失了,只餘下了粗重的喘息聲,老羅敲了敲門,推門進入。
書房內,夏江彷彿一隻受傷的野獸,縮在書房的一角,雙眼佈滿了血絲,大口的喘著氣,地上已經是一片狼藉,遍地的書已經被撕爛了一半,一個書櫃也已經倒下,桌上的所有擺設全都四散在書房的各個角落,一大灘顯眼的墨跡倒在地上,十分的刺眼。
“少爺,您小心身體!”老羅有些心疼的上前,扶起了夏江,自家的少爺先天不足,從小就體弱,一旦情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這身體也不大吃的消。
“我沒事,我沒事,我只是憤怒。”對別人夏江可以發火,可是對自家的這位老僕,他卻是沒有發火的資格,當年若非老羅拼死相救,他早就死在了賊人的手中,若非老羅辛辛苦苦的將他拉扯他,他也早就死在了路邊,兩人名為主僕,實為父子。
“事情到了這一步,憤怒也是沒有用的,少爺只是沒想到那鐵鈞竟然如此的奸猾罷了,竟然詐病推託。”
“那些大夫,也全是飯桶,竟然個個都說他有傷在身。”
“這也怪不得他們,鐵鈞是一個武林高手,儘管只是三流,可想要在常人面前偽造出受內傷的假像也是很容易的事情。”老羅說道。
這個時候的老羅,還有夏江對鐵鈞的認知還只是一個三流高手的程度,並不知道鐵鈞已經突破到了二流的境界,並且因為一次頓悟,一身修為已經達到了二流高手的一個頂峰,整整四十五匹烈馬奔騰之力,在純修為上,已經不比老羅弱了,即使是在鄧州府中,也足以排入絕頂前三之位。
這些他們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