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爺的生死及得過貴千金的終身幸福?”他掌風一掃,硬讓梁忠痛苦的承受他一掌,體內一陣衝激。
“子嫣人在哪裡?”
梁忠扭曲著一張臉,移開几上一隻花瓶,一道隱密的機關出現。
他走到前頭,楚千浪亦步亦趨,慎防他使出小人陰招。
當梁忠站了定不再前進,暗道盡頭的身影使得楚幹浪差些發狂。
他衝過去,將江子嫣緊擁入懷。
“該殺的你!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神志半醒的她只是對他直笑——
像三歲小童般的無知蠢笑!
更令他心碎的,是江子嫣的身於忽冷忽熱,她似乎非常難受,但是連表達心中想法也不能。
梁忠淡漠的緩言,“呆藥!我從大漠帶回來的藥丸。”
“你想用無辜的她來逼迫我和七王爺對敵!”
“聰明。”梁忠的臉上明明是咧著笑,卻絲毫沒有半點笑意,詭奇至極。
“不必浪費時間,以為威脅我就能拿到解藥!老夫膽敢和毒手你正面交鋒,生死便是早已置之度外。”
“她的身子為何忽冷忽熱?”
“這呆藥不僅使她回覆童智,每隔兩個時辰她的頭將如有千萬根細針在扎般的刺痛,她的體內也將承受彷彿五藏移位的灼燙。”
“渾賬。”而他竟奈何不了這老匹夫?
梁忠正色說:“把七王爺帶來這裡,否則你的女人別說一生痴愚,痛楚發作時她又能熬過幾次。”
楚千浪盯著他,見他的決絕神色狠戾中夾帶悲苦,這老匹夫是死也不懼!
“呵呵……”懷中的人兒對他猛笑,笑眼中似乎有著淚霧。
他雙臂使力,恨不能將江子嫣揉入自己身軀之內,他氣他的無能。
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周全,他乾脆死了算。
“你的女人重要或是七王爺重要,由你決定吧。倘使你要帶著她離開,可以!只不過她的狀況……”
瘋狂的笑聲迴盪在密室中,彷彿是催魂的銷吶。
七王爺決定走一趟。他不能由一個小姑娘替他承擔罪孽,倘若他有罪的話。
他由楚千浪領著進入神威大將軍府,來到書房的密室。
心情鬱悶的梁絲絲正巧經過,對兩人的來訪覺得詫異,於是也偷偷跟著來到書房。
梁忠一見到七王爺立刻淚涕縱流的狂笑不已。
“等了二十年,師兄你終於來了。”
七王爺一愕,心裡打了個突。這聲音……已經許久未曾聽聞了。
“我就想是你使手段逼迫梁忠將梁千金許配給毒手。”
“手撕掉人皮面罩,五十開外的滄桑面容是恨極的咬牙切齒。
“梁忠死了!被我這隱身在將軍府的老奴所殺!”所以他的一言一行才會和神威老將軍雷同啊,暗中模仿了許多年。
七王爺沉痛的喚了聲,“師弟。”殺害朝中重臣乃是死罪。
拓跋亮怒目橫視,“師弟?你叫得可是荒唐!當朝天子的王叔怎麼可能有我這布衣師弟。”
“唉。”一切的一切,難以言明。“我來了,解藥交出來吧。”
楚千浪逼迫上前,長指抵著拓跋亮的死穴,他只需一使力,拓跋見將無生機。
拓跋亮高尖的假笑自,“然後你們便把我殺了?七王爺,你的人雖然在我面前,但是你仍是活生生的人啊。”
緊繃得隨時可能逼瘋人的冷窒氛圍中,每一個呼吸都清晰可聞。
“毒手,你親手殺了本主吧。”只有他死,或許才能平撫二十年前的愛與恨。
楚千浪下不了手,七王爺和鬼老都是他的恩人,倘若他殺害了他,豈不是恩將仇報!
士為知己者死!七王爺願意單身到將軍府面對兇險,這已經是他無以酬報的恩義。
除非他是禽獸,否則他寧死也不能奪他性命。
然而坐在角落邊痴痴憨笑的子嫣又令他不能不救!他的心在泣血,他想殺了自己以求解脫。
拓跋亮壓著嗓,繼續發出刺耳的怪異假笑,“很痛苦吧!殺或不殺?救與不救?哈哈哈哈!你陷入了兩難。”
“還有一條路……”楚千浪凝聚眉峰,沉聲道:“殺了你,我再和子嫣一同下黃泉!”
“恩情和愛情並重啊!但是人家小姑娘本來可有似錦未來,你狠心見死不救?”
七王爺右手舉高,準備壓蓋上自己的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