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起來。
雖然不知道自己的母親與渡邊有什麼關係,桑原哲矢仍禮貌性的回答,「家母是鷹幫的佐藤和美子。」
不是……她……
渡邊神色一凝,轉而問了另一個問題,「你帶了多少人來?」
「門外至少有兩百人,但是屋內只有晚輩和身後這兩名保鑣。」
意思是指,如果他在裡面出了任何事的話,屋外的弟兄們就算保不住他的性命,也會和菊幫拚個你死我活。
「不卑不亢,好!桑原正男有你這樣的兒子,是他的福氣。可惜,他的好運碰到我渡邊和夫就玩完了。」
好狂妄的口氣!桑原哲矢蹙起眉。
「家父希望渡邊先生能釋出誠意,先償付我關西分會的所有損,其餘的好好談。」
「錢能解決的對我渡邊而言就不算問題。小子,你還不清楚我渡邊和夫是何許人吧?」
「渡邊先生,姓名渡邊和夫,現年五十六歲。二十九年前因故遠渡重洋到中東的某個小國,剛去的前幾年窮困潦倒、寄人籬下,後因所握土地挖掘出石油而致富。近幾年轉投資高科技行業,獲利不貲,目前身價數億美金,資產尚在增加中。」
桑原哲矢不疾不徐地將南部蒐集的渡邊和夫的資料娓娓道來。
「不錯!孺子可教也!看來你下過一番工夫,我挺欣賞你的,不如丟下桑原正男那個扶不起的阿斗,投效我門下,我一樣能保你當上少幫主,甚至讓你更上層樓。」
渡邊因三十年前的一段感情挫折,對女人不再眷戀,至今未婚,沒有任何子女承歡膝下。
中年人的孤寂和渴望將事業承傳下去的念頭讓他不惜紓尊降貴,對看上眼的年輕一代威逼利誘,即使是宿敵的子弟兵也不放過。
「感謝渡邊先生的抬愛,晚輩無能,池中之物豈能登上大雅之堂。」桑原哲矢委婉的拒絕。
他越謙遜,越引發渡邊的愛才之心。
「好!看在你的份上,我退一步。把帳單列出來給我,我保證三天後款子會匯入桑原門的戶頭裡。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請說!」
「你能做得了主嗎?」渡邊問。
「行!晚輩既然是代表家父前來,三言一行皆代表桑原門,請渡邊先生開出條件。」
「爽快!哈哈哈!沒想到桑原正男這老烏龜,不但要了鷹幫的佐藤和美子,併吞鷹幫的勢力,稱霸日本黑道,更有了你這個傑出的兒子。老天待他真不薄。」
渡邊陡然仰天長嘯,「老天爺!你為何厚此薄彼,奪我所愛、毀我前程。為什麼?」
「渡邊先生……」
聽到桑原哲矢的呼喚。渡邊轉向他,眼神狂妄而激動。
「你知道是誰害我如此的嗎?算起來,你父親桑原正男功不可沒啊!當年要不是他不由分說的將我逐出桑原門,我現在頂多是桑原門下的某個二爺罷了,也不至於逃亡中東,有了轉機,讓我家財萬貫,富可敵國。我如果不用刀槍奪你父親的性命,而是用金錢逼死他,你猜辦不辦得到?」
「晚輩相信這對渡邊先生來說是易如反掌之事。然而,仇視和憎恨一個人的極限,不是看他怎麼痛快的死,而是看他怎麼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賴活著。」
對於桑原哲矢坦率的建言,渡邊咋舌不已。
「沒錯,你果然是桑原正男的兒子,和他一樣奸詐、狡猾,很得我心,你真的不考慮加入菊幫嗎?」渡邊再問。
「不!不管渡邊先生再問幾遍,晚輩的答案都一樣。」
「除了血緣關係外,有女人羈絆住你嗎?」
「是的!不瞞渡邊先生,確實有個女人在桑原門等我回去。」
「好!重感情講義氣,我喜歡。記住了,小夥子,等哪一天你不想再在桑原門玩下去的時候,來找我。」
「謝謝!晚輩心領了。」
「回去告訴桑原正男,我將於半年後的十二月初五登門造訪,叫他務必齋戒三天,遠離女色,清醒地等著我。讓他看看當年如喪家之犬落荒而逃的渡邊和夫,因為拜他所賜,如今成了億萬富翁。我要令他悔不當初。」
「晚輩會將你的意思轉告家父。」
桑原哲矢帶著一行人離開菊幫,離開關西。
第五章
「渡邊和夫」這個名字在桑原門裡是一個流傳了近三十年的公開的秘密,也是現任門主桑原正男避之唯恐不及的禁忌。
據說,當年桑原正男和渡邊和夫赤手空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