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變中階的武者,對付起來自然不算難,只是耗費了一些靈元罷了。那裴傑卻是笑道:“不用了,兩隻都歸你,我二人主動要求你們同路,這算是一點報答,之後若是再遇荒獸,自是要分。”唐鐵看了看他們,心中奇怪,但嘴上並不客氣,很乾脆的拱手道:“既如此,那多謝了。”說著話,就將取了隨身短刃,將兩頭蛙快速的處理了,拿了能拿的部分,在一手提著一隻屍體,靈元運轉之下,將兩頭蛙屍,直接甩向了官道南面的野地之中,這一下力道極大,怕是甩出了數百丈之遠,也是有的。這算是沒有律則,卻讓官道上行走的武者們自發的舉動,若是在野地之內殺了荒獸,對那屍體不去理會便可,若是在官道上殺了,自要清理一番,免得留下屍首,郡兵和鎮東軍等武國的三大軍隊,在各自把守的官道上,也難以清理,若是沒來得及發現,讓這類荒獸的天地聞到,都湧到官道上來了,對於後面經過此處的路人可就造成了巨大的麻煩,每個人都可能成為這樣的路人,因此武者們大都會遵守這一約定。除非是故意想要陷害後面的追蹤之人,引來荒獸殺敵,這樣的法子,也是武者自相殘殺中常用的,不只是在官道,在野外獵獸也是如此,而這種法子同樣是隱狼司最難以查的武者弒殺武者的案子。不過聰明一些的武者想要殺害仇敵,或是奪寶,都會在野外進行。官道上,更容易被隱狼司探查出一些痕跡來。且容易被官軍發覺。
“兄臺好力氣。”裴傑見那唐鐵露了這一手,當下拱手讚歎道。那唐鐵也回了一個禮道:“彼此彼此。兄臺方才一擊將那借勢的地蛙打飛的氣力也是不小。”說過之後,當下翻身上馬,至於他收集的巨蛙身上的寶貝,自不會給王乾分毫,這是早就約定好的,對付獸卒,王乾一點忙也幫不上,自不會想要去分這些東西,只求唐鐵能夠將它穩妥的送到洛安郡便可。唐鐵之所以用這般氣力露上一手。只是為了警告一下裴傑和陳昇,方才這次突襲,很顯然讓對方知道了自己這邊就自己一人能有一戰之力,也很容易猜到自己是護送這位王乾的鏢師,若是對方想打什麼主意,那就麻煩了。唐鐵在輕威鏢局的鏢師當中,最大的本事就是勁力了,比起同階修為的人勁力更強,然而身法卻也不輸給任何人。有長處,卻沒有短處,這也是敢於獨自一人接下王乾這趟鏢的原因,王乾給的報酬也足夠多。為人也算誠懇,唐鐵沒有理由不答應王乾。且答應了就要盡心盡力。在裴傑和陳昇故意慢行許久的時候,他就猜出了這二人多半有什麼目的。只是不知道是否是針對自己和王乾的,唐鐵並沒有去埋怨王乾不該答應對方一道行走。對方有這個本事,若是存了心要結伴而行。就算是拒絕了,他們也定然會跟上,除非自己能憑藉一己之力震住兩人,否則別想擺脫。所以在沒有辦法趕走這兩人的情況下,唐鐵只能故意露上一手,好讓這兩人知道,就算自己一人對付不了他們二人,可一旦衝突起來,他們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簡單的應付兩句之後,四人再次上路,王乾是個聰敏之人,也看出了方才唐鐵露那一手的意思,他也覺著前方的兩人有些不對勁,可剛剛被對方救了一命,自不好意思在多說什麼,不過他也知道,若是自己執意要加快速度,對方若是堅持不允許,打將起來,自己這邊也是要吃虧,於是心裡盤算著,慢就慢一點,柳姨他們還有兩月才會處斬,這路上多耽誤一時半會,只要不出危險,能夠在幾日之內到洛安,便沒事了,到時候在請岳父相助,若是能搭乘順路的飛舟去鳳寧觀就再好不過了。心中打定主意,王乾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就這般駕馬跟著前方的兩人而行,唐鐵見王乾不動聲色,也就不去理會,一切都由這僱主自己決定,而他的職責就是護衛僱主的安全罷了,哪怕慢上一些,只要王乾沒事,這趟鏢就算是成了。只可惜,無論是王乾還是唐鐵都沒有察覺,早先裴傑在和他們說話的時候,就悄然以特殊的手法,向他們的身上彈射了一種藥粉,專門吸引地蛙的藥粉,便是要讓那地蛙聞著味道而來,撲擊他們,裴傑知道唐鐵一人無法應付得來,到時候在出手相助便可,至於會被吸引來幾頭地蛙,裴傑並不清楚,想來接近官道的地方,荒獸數量不會太多,也不會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而在制服了兩頭地蛙之後,裴傑又一次朝著唐鐵和王乾的身上彈射了另一種藥粉,用來吸引鬼蛇的藥粉,這鬼蛇的速度極快,身形不大,夜間行走,防不勝防,修為同樣是在二變獸卒初階,只不過偷襲起人來,比那地蛙還要厲害的多,很多二變武師都容易中招,被鬼蛇咬傷一口,若是沒有來得及服下解藥,便就要一命嗚呼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裴傑在決定要路上攔截、阻礙、拖延王乾去洛安郡的時間,所計劃好的。最開始的時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