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家。
會客廳。
寧時蒼帶著一眾族人恭敬的站在一旁,臉上滿是忐忑。
站在最前邊的,則是寧北寒。
她微微低著頭,俏臉上流露出敬畏之色。
在一旁上,虞盡河同樣是滿是恭敬的站在那。
邊上還有虞雨石和雲陽等虞盡河的幾名弟子。
此刻。
唯一坐著的,是那名一身玄色長袍的老者。
他沉著臉坐著,眉頭輕蹙,默然不言。
在老者身後,則還站著一眾修為不俗的青年。
他們,都是夜郎谷的修士。
“師父,您怎麼趕來這邊了?”
這時寧北寒走上前一步,對老者恭敬問道。
老者本名叫駱安滕,夜郎谷大長老,也是寧北寒的師父。
“剛與聖蠱教的黑白二使者碰過面,就趕過來了!”
駱安滕眉頭一皺,冷聲道:“加上……老夫也已經和宗主出現了分歧,他誓死要與聖蠱教作對,結果只會是雞蛋碰石頭!我過來是想看看你們寧家是什麼態度!”
什麼!
與聖蠱教的人碰面!
眾人都是一驚。
寧北寒大急,開口說道:“師父,您怎麼能與聖蠱教的人合作呢?那些可都是吃人不眨眼的魔頭啊!”
“哼!什麼魔頭不魔頭的,那都是外界人胡亂說的話,怎麼能可信?”
駱安滕冷哼一聲,喝道:“我還從燕家那邊得到訊息,蕭長空回來,還帶了劍聖山前輩的法旨,要竭力與聖蠱教合作的。老夫的選擇,是識時務者為俊傑!”
聞言,寧北寒神色不由一滯。
“北寒,既然你師父這般決定,那就聽你師父的!”
寧時蒼這時站出來,對寧北寒提醒了一句,隨後對駱安滕說道:“駱前輩,我們都聽您的,只要有好處,跟誰合作跟隨走一起不都一樣?”
“嗯,不錯!現在柳元城不安寧,都是聖蠱教下的令,你們最好不要參合進去!”
駱安滕隨即又開口叮囑道。
“師父!”
寧北寒咬了咬牙,隨後道:“我有個朋友,他的朋友都被慕容家和蒙家等抓了,您去幫說句話?”
“哦,怎麼回事?”
駱安滕臉上詫異,不由問道。
“大長老,那人叫林天,我之前來已經瞭解到了,事情是這樣的……”
虞盡河走上前,跟著開口了。
林天殺了慕容家和蒙家以及辛家三家族的後輩,他也在這兩天瞭解到了。
虞盡河將林天的情況說了一遍,隨後道:“以他出手的實力看,多半是一名築基期修士,而許多人又說他只是一名武道宗師。我看可能他是以武入道,從武道宗師突破進入築基的!”
“少年宗師,築基期修士?如此年紀能達到這等程度,天賦不錯!”
駱安滕臉上露出訝然,點頭道:“可惜了,卻是以武入道,終究是走不遠,能進入築基中期,都已經是頂天而來!”
“啊……他是一名修真者,還是築基了?難怪我看不出他的深淺!”
寧北寒發出驚呼,隨後又急聲道:“師父,虞師叔,要不我們幫幫他?他可是救過我的命,又還幫你師叔和師妹他們!”
“哼!一個以武入道的,依然是螻蟻,潛力到頭了!你也知道,一個武道宗師踏入修真,其戰力都比不得一名煉氣九層!”
虞盡河卻冷著臉,輕哼道:“他是救了我們沒錯,但如果為了他而與聖蠱教作對,那就太愚蠢了!”
“不錯!區區一個以武入道的存在,不值得參合進去!”
駱安滕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看向寧北寒,開口說道:“就算是朋友,那也要看值不值得去冒險!”
“就是,大長老您不知道,那傢伙可傲氣了!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見了我和雲陽師兄都不懂得恭敬!”
站在虞盡河身後的虞雨石這時跟著附和說道:“不過也難怪他那般傲氣,原來是成功從武道宗師踏入了築基境!不過,先不說戰力孱弱,就單說潛力,已經到頭了!他救了他們沒錯,但也不能跟著他作死吧……”
“師父……虞執事……虞師妹……你們!”
寧北寒愕然的瞪大美眸氣呼呼的看向幾人,不滿的道:“你們怎麼能這樣忘恩負義呢!”
“北寒,住口!怎麼用這種語氣和你師父他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