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那有些熟悉的嗜血鼠屍體,許良瞬間瞳孔緊縮,因為他從其上真切的感應到,這隻沒有了絲毫生機的嗜血鼠,正是自己養了數年的靈妖,之前想以之置沈非於死命的嗜血鼠。
而另外一邊的石新等人在見到這嗜血鼠屍體之時,一愣之後,既而大喜。當他們轉過頭去的時候,果然見得一個身著灰白色布袍的獨臂少年,正在緩緩從妖寧山中走出,那熟悉的樣子,讓得石新等人瞬間激動起來。
“沈非師弟,你終於回來了。”
石新眼中隱隱有著淚光,本來焦躁不安的心,在見到沈非的一瞬間便是平緩了下來。因為之前的兩天,在他們遇到生死危險之際,正是這個獨臂少年挺身而出,將他們解救。
沈非朝著石新等人微微點了點頭,而後目光在二虎身上掃過,旋即一股戾氣便是從其身上暴發而出,陡然對著許良喝道:“解藥拿來!”
沈非的突然出現也是讓袁安和許良驚了一下,而前者的這一道喝聲卻是讓二人回過神來,聽得許良冷笑道:“沈非師弟好大的脾氣,你以為你是誰?”
身為五重丹氣勁的許良,無疑並沒有將沈非放在眼裡,而這個只不過二重丹氣勁的殘廢竟然敢對著自己大呼小叫,其口中所言,也就沒有了一貫的客氣。
沈非強忍著心中的暴怒,指著地上那嗜血鼠屍體說道:“這隻嗜血鼠,應該是許良師兄所養的靈妖吧?真是好手段啊。”
聞言許良目光隱晦地朝著地上的嗜血鼠屍體掃了一眼,誰也沒有看到在其眼眸深處,竟然是掠過一抹心痛之色。這隻嗜血鼠是許良花了極大的代價才得到的,數年來的費心餵養,才達到如今的地步。
許良萬萬沒有想到,只不過是對付一個二重丹氣勁的獨臂少年,竟然讓自己數年的心血廢於一旦。在這一刻,他卻是連石新等人都恨上了,如果不是石新等人相助沈非的話,憑著沈非二重丹氣勁的修為,又怎麼可能擊殺中級幼靈妖的嗜血鼠?
所以此時許良已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拿出嗜血鼠的解藥,那個二虎,便算是嗜血鼠的陪葬吧,只是一個二虎,似乎還不夠啊。
這些念頭在許良心中不過一個眨眼的功夫,待沈非話音落下,他已是冷聲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隻嗜血鼠就是我的?我說過了,我沒有解藥,無論你怎麼說,我就是沒有。”
聽得許良還要抵賴,一旁的石新再也忍耐不住,大聲說道:“許良,你不要再狡辯了,就是你指使嗜血鼠想要害沈非師弟的性命,我們這幾個人,也是受你指使要對沈非不利的。”
石新此言一出,四周頓時一片譁然,看來石新在二虎性命攸關的時候,終於是再也不顧及自身名聲,開口說出了真相。
而許良明顯沒有想到石新會說出這等自毀聲名的話,當下便是一愣,好在一旁的袁安卻是反應頗快,大聲冷笑道:“胡說八道,石新,沈非這小子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讓你如此幫他?”
袁安的話中有著兩道暗示,一來是想讓石新“迷途知返”,二來也是在警告石新可得想清楚相助沈非的後果。
可是此時的石新早就已經看明白了袁安和許良的真面目,又哪會理會這袁安的潛臺詞?直接說道:“以前是我們瞎了眼,竟然會幫你們做那些齷齪之事,想不到你們竟然是可以眼睜睜看著同門慘死也無動於衷的卑鄙小人。”
見得石新“執迷不悟”,袁安終於是被激起了一絲火氣,厲聲道:“石新,你如此汙衊我跟許良,有什麼證據?要是拿不出證據來,長老們可不會聽你一面之辭。”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木卻不得不出聲了,雖然明知道袁安和許良是在狡辯,但苦於確實拿不出任何證據證明那嗜血鼠就許良的,當下開口道:“沈非,還是趕緊帶二虎先回宗門吧,到時候讓城主府的魂醫師來看看,或許還能有救。”
聞言沈非側頭看了看氣若游絲的二虎,心想在這裡糾纏也不是個事,那許良打定主意不肯交出解藥,這樣下去可就有些耽擱二虎的毒傷啦。
可是就這樣放過許良二人,又豈能甘心?稍作沉吟,沈非突然朗聲開口道:“許良師兄,三日之後,我沈非在擂臺殿向你挑戰,你可敢來?”
淡淡的話語在這妖寧山入口迴盪,讓得一眾長寧宗弟子包括三長老李木在內,都有些回不過神來。尤其是那被挑戰的許良,竟然是直接愣在了當場,片刻之後,臉上才浮現出一抹怪異之色,淡淡的聲音也是隨之傳出。
“如你所願!”
。。。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