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便皺起了眉,點點頭應了聲:“說得也是。看來是時候替他張羅下了。”
二人正說著,紀寧便打外邊兒進來了。
聽說是堂兄到家裡來認錯了,他也挺意外。可心裡想著小嘉的事兒,又不太怎麼樂意見人,被人催了三四次,才不情不願地到了父王府裡。
一見著紀策,他的臉便冷了下來,跟父王那兒問了聲安,便坐到了一邊兒去。
榮親王頭一回見著兒子失禮,有些哭笑不得,可人家都已經上門來致歉了,總不能真見著兒子這樣不管吧?
唯有板著臉說了他一句:“坐那麼遠幹嘛?過來跟你堂兄好好聊會兒。”
沒想紀寧黑著臉應道:“我跟他沒什麼好聊的。”
榮親王聽了這話哪能不火的,正想罵他句不懂事兒,卻聽侄兒說了:“之前是我先動手打了人,他生我氣也是應該的。”
榮親王趕緊就著他的話,跟兒子說:“看看你堂兄的氣度。你再跟這兒胡鬧,也不怕失了自己身份。好歹你倆是同一個祖宗的血脈,往後可不能這樣了。這事兒到這兒就算了了,可不能再拿臉色給人家看。”
紀寧礙於父王面前,唯有咬牙轉過了身,坐到兩人近點兒的地方別開了臉。
想著皇伯父已回了京城,才故意問:“堂兄的婚事兒可還籌備得順利?”
紀策抿著嘴笑笑說:“順利得很。昨兒我父王回來就沒出過聲。至於我母妃……總之這會兒定是在張羅我成婚的事兒。倒是堂弟你什麼時候請我喝上一杯喜酒啊?”
紀寧那會兒聽了沈飛的話,就巴望著皇伯父回來阻了這婚事兒,聽紀策這麼一說,便皺起眉頭來,心裡尋思著興許他們還沒來得及知道小嘉那丫頭的糊塗事兒。暗暗壓下心裡的火頭,冷笑了一聲,“看來堂兄還真不著急。不過也是,只怕這會兒還沒人去嚼舌根兒。”
紀策怎會聽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跟那兒呵呵一笑,說道:“只怕昨晚已經有人向我父王稟告過了。今兒一早他可是什麼話都沒說,還憂心著你的終身大事。”
紀寧頓時瞪大了眼,轉頭看向自己的父王,一時間眼裡的情緒頗為複雜,連在旁聽著二人說話的榮親王都不覺愣了一瞬。
兒子這眼神兒啥意思?難不成……
這麼一琢磨,榮親王頓時便明白了二人之前為何會打起來。這兩年下來,只道兒子對沈嘉的心思已經淡了,只掛著四處去玩兒,不想急著逼他才由著他老往外邊兒跑。按說紀策這才回來幾天哪?聽自己那天子二哥說,他就跟哪兒折騰那丫頭的事兒去了,連自個兒府上都沒空來呆一會兒,哪有閒功夫跟自己兒子結怨。
就說這事兒怎麼這麼奇怪嘛!兒子一向待人謙和,怎會同人動起手來?這麼一想,他又記起前幾日沈嘉丟了那會兒,紀寧可是一連幾日都在外邊兒折騰,原本以為是被沈飛叫去了,現在看來只怕是他自己上心。
兒子那抹眼神裡分明帶著怨恨,榮親王這才知道原來是這小子兩年過去了,還沒將人家放下啊!
這事兒說起來也是他自己搞出來的,不覺長嘆了一聲,看來還真是時候替兒子張羅下婚事兒了。要由得他這樣下去,指不定還真得出大事兒。
作者有話要說: 剛趕回來。暈忽忽的。
☆、43
端親王府這頭,紀吟風一回府就聽說自己那堂妹帶了女兒來瞅他媳婦兒。知道安熙小時候就與媳婦兒親,也沒多在意,由得她們一塊兒逛花園兒,自個兒打了聲招呼便回了書房去折騰朝裡的正事兒。
可人家前頭一走,媳婦兒便到了他跟前兒,眼裡莫名地含著幾滴淚水,就差沒掉下來,紀吟風立馬就心疼上了。
趕緊問:“咋啦?她們跟你說了什麼不開心的事兒啦?”
要說這安熙,他瞅著就不怎麼喜歡。打小就是個幽幽怨怨的性子,總之見著什麼不順心就會嘆上好一陣子,弄得人心裡特別不暢快。想殺人一刀了結了也就罷了,要聽她感嘆,那是比死還難受。
媳婦兒這幾年倒是從大兒子的事兒裡緩過來了,可也經不住人提起。難不成安熙跟她面前兒提起了安兒?
紀吟風正尋思著呢,就聽媳婦兒說了:“你今兒出去就沒聽到什麼事兒?”
紀吟風那是百思不得其解,可聽了媳婦兒這口氣就知道不是為著安兒在傷心,心稍稍寬了些,琢磨一下問:“我應該聽到啥事兒?”
紀連氏聽了這話就真掉起了淚珠子,一邊抹一邊怨:“我就知道你不會為策兒上心。打小你就只疼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