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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張賜“嘶”了一聲。她抬眸看,只見他一臉疼痛,咬了牙,大約是剛才換了一下姿勢,不小心扯了傷口。

“是不是扯著傷口了?我去找大夫進來。”陳秋娘關切地問。她可不想此君傷勢又有什麼反覆,到時候張家又把她立為嫌疑犯。

他搖搖頭,好一會兒緩過來,才問:“秋娘,你說,你的抱負是什麼?”

“這——”陳秋娘覺得他問得太直接,不知道如何言簡意賅地向他說。

“你來時,也看見他們在收拾,一個時辰後,我就要回去了。”張賜低聲說,像是在暗示她時間不多,要說什麼就速度說。

“我聽江公子說了。”陳秋娘回應一句。想著怎麼跟他說這開飯店的事,還能讓他有興趣加盟,畢竟從商可不是什麼高大上的抱負。

張賜也不言語,就那麼看著她。陳秋娘躲開他的視線,垂了眸,就聽得他吐出一口氣,似在自語又似在問她:“你真的只有九歲麼?”

“是。”陳秋娘回答,又反問,“公子也只有十四五歲麼?”

張賜呵呵笑了,溫和的口氣,說:“你倒會舉一反三了。說吧,你的抱負是什麼,我倒是想聽聽了。”

陳秋娘認真地看著他,說:“鄉野丫頭的抱負不過是吃飽穿暖。”

“你對我奶奶可沒這樣說。”張賜斜睨她一眼,冷哼一聲說,“盛世太平,吃飽喝足。這抱負夠大啊。”

“這抱負確實很大吧?”陳秋娘知道張賜跟他奶奶一樣誤會了,也不辯解,只是一臉天真地笑著問,然後也沒等張賜回答,就徑直說,“渴望能在太平盛世裡,靠自己的奮鬥,賺大把的銀子,有尊嚴地活著,吃飽喝足。我覺得這抱負很大。”

果然,張賜聽她這麼說,陷入了深沉的思考,那一雙眼像是要將她看穿似的。

“這抱負很大吧?”陳秋娘一派天真地問,心裡卻是樂開花:讓你自認為聰明吧,這回沒猜對吧?盛世太平啥的關我啥事,那是人家政治家、軍事家操心的事。我只是想有點錢,有點與自己興趣相投的事業,然後在這遍地好食材的古代醉心於美食研究。

“很大。”張賜從牙齒裡蹦出兩字。

“我也這麼覺得。”陳秋娘很開心地說。

“那你要怎麼奮鬥?”張賜很不信任地問。他還真不相信這九歲女娃會有什麼門道可以賺大把銀子,再說從商是低賤的事,算作什麼抱負?另外,這個亂世從商簡直是痴人說夢。

“我自有計劃呢。”陳秋娘說。心想若是他問,對他說了也無妨。這男人世家顯赫,斷然是不屑於親自從商的。若是拿他的計劃去讓別人做,那也得那些人有那個水準才行。

可是張賜沒有問她的計劃,而是陡然變了臉色,冷冷地說:“你與其這樣處心積慮,還不如說你真實是想法,或許本公子還真考慮收你入張府。”

我去,原來說了這麼久,他依舊是先前的觀點,以為她的每一步都是謊言,都是為了吸引他注意的手段。這人真的太自戀了,唉,沒得救,也無法扭轉他的觀點。看來與張賜合作是非常渺茫的,自己的計劃還得腳踏實地一步一步來。

陳秋娘兀自搖搖頭,說:“張公子,把戒指還給我吧,對於以偏頗眼光來看我的人,我不屑於與他多說什麼。”

“你以為你這樣說,就能激將我留下玉戒,讓你還有理由來吸引我的注意?”張賜冷哼一聲,攤開手將那玉戒扔在桌子上裝白布的托盤裡。

太自戀了!這人簡直沒法溝通,陳秋娘頓時覺得以前是高看他了。她也不說什麼“你是怕被我吸引”的話來繼續無聊的意氣之爭。便只是起身將那玉戒握在手裡,就聽得張賜又說:“你去送了個信,我張府不會虧待你。等會兒,有人會送銀子給你。從此,就不要再處心積慮了,我不是你可以謀得了的,還有你那些手段太低了。”

這人怎麼就讓人開始討厭了。果然他還是太自戀,太年輕,太目光短淺。

“你走。”張賜見她沒說話,就丟下這麼一句。

到底還是自己太天真,高估了這古代百年世家權貴的素質。陳秋娘感嘆,然後轉身就往屋外走。

“本公子再警告你一次,千萬別處心積慮,再做什麼事,白白惹人討厭。”張賜冷冷地說。

陳秋娘回頭掃了他一眼,懶得多說一句話,徑直就出了房門。這剛出房門,就聽得盤子落地乒乓一陣響。

“看來氣得不輕。你本事不錯。”屋外端著茶杯斜靠在桌邊的藍衣少年嘖嘖地說。

“他自找的,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