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樹過敏。抓了藥內服和熬水洗澡的,已經用過一次了,效果很好。老夫人身子不錯,昨日,也是請過大夫幫老爺看過腿了。”喜寶看自家公子似乎不願意多說話,便將家裡的情況報告一下,準備告退。
陳秋娘點點頭,說:“你打理得不錯。但你還得抽時間跟盼清學一學,有空與盼清走一趟柳村,讓馬四爺陪你們去,拜訪一下村長,看看農場建立的可能性。”
“是,公子。”喜寶拱手回答,爾後說告退。
陳秋娘沒有說話,只是對他揮了揮手,自己則是窩在牆角的椅子上。這竹編的葉子,還是她在自己設計,讓小青找人做的,搖來搖去,讓她想起外婆經常坐的那一把搖椅。
奇怪,這些人到底葫蘆裡埋的是什麼藥。
如果是詐死,或者真死,停屍七七四十九天,都是沒有必要的事。如果別人要檢視朱文康是不是死了,根本就不會等過頭七。
如果自己是對方,希望打破目前這種僵持的局面,無論朱文康是真死、還是假死,都會盡快下葬,讓敵人措手不及。
可是,對方如今的做法,倒是讓人看不懂了。
就在陳秋娘從朱府回來的第八天早上,便有人來陳府探望她。當時,她剛喝了一小口粥,門房就在外面稟報:“表公子,葉宣葉公子求見。”
“哦,快請。”陳秋娘說。心裡卻是明鏡兒似的,在這個節骨眼上,張賜肯定也是懷疑朱文康死亡的真實性,所以才沒有輕舉妄動,包括與她接觸。而葉宣應該是張賜派來的。
她打發了小翠將粥收走,又讓人收拾了一下外間,兀自在裡間換了一身素服衣衫,這才出去見葉宣。其時,葉宣正揹著手在欣賞她房內的一堵屏風。
“葉公子。”陳秋娘喊了一聲。
葉宣直起身轉過來,笑著拱手說:“我聽聞你病了,特意來看看你。”
“不礙事的,過些日子就好了。”陳秋娘回答。
“呀,你這消瘦成這樣了,可有看過大夫?”葉宣自顧自地在凳子上坐下,拈起一塊米涼糕就很不客氣地吃。
“這又不是什麼病,不礙事的。”陳秋娘笑了笑,隨即起身撥了撥旁邊的香爐,說,“你瞧,我也點著安神香了。”
“這是上好的香。”葉宣很隨意地說。
“前日裡天香樓的王大家來看我,送過來的。”陳秋娘笑了笑。
葉宣蹙了眉,壓低了聲音,說:“你敢點?”
“昨日裡,我柳村的鄰居小柳郎中來**鎮辦事,聽說我病了,特意來為我瞧了病的。”陳秋娘一邊回答,一邊走到窗邊,將窗戶大大地敞開,讓屋內一眼看得見屋外。
“他怎麼說?”葉宣問。
“說沒事,不要過度悲傷就是。”陳秋娘嘆息一聲,坐過來坐在桌邊,整個人伏在桌上,將頭半埋在環繞的胳膊裡,以免有人看到她說話的唇形。
“那就好。我今日才聽周銘說你病了,找你表哥問,你表哥也不在,我就冒昧前來探望了,如今看你這模樣,我就放心了許多。”葉宣朗聲說。
“多謝葉公子記掛。”陳秋娘回答。
“哪裡哪裡,我能順利入主雲來飯店,還多虧江公子看得起呢。”葉宣哈哈笑,隨即就壓低了聲音,詢問了陳秋娘對於朱文康死亡事件的看法。
陳秋娘便說了那日摸過屍體,但她不專業,並沒有摸出人皮面具。再者,或者即便那是真的,也可能有假死的藥,讓人渾身冰涼。
“總之,朱文康的死很可疑,或者對方也是看久久不能打破僵局,就來這麼一出,攪亂局面,想讓我們有所部署,從而露出馬腳。因為之前的情況太平衡,而即便朱文康向我逼婚也沒能打破僵局,或者他們就做了這樣的局。不過,我想知道葉公子今日來此,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比如,打破僵局、打破平衡的不止敵人,九大家族、甚至二公子也這麼想?”陳秋娘低聲問。
葉宣斜睨著她,唇邊一抹笑,低聲說:“江丹楓果然是智慧過人,二公子也不想繼續這麼平衡下去了。這麼平衡下去對我們也不利。”
“那茶樓喋血,可是你們的手筆?”陳秋娘詢問。
葉宣搖搖頭,說:“我不清楚。張賜很多事情並不會告訴我。至於那個是不是柴瑜,我的人仔細探查了,也查不到。柴瑜就像是從這世上憑空消失了一樣,連離開**鎮的記錄都查不到。”
“哦,道路很多,查不到很正常。”陳秋娘一邊說,一邊腹誹:查不到多正常啊,那個時空裝滿了攝像頭、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