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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拿將軍來壓我。我這懷裡可有各種各樣的藥哦。”張賜扮作天璇,那語氣淫邪得簡直以假亂真。陳秋娘都不禁懷疑:喲,這傢伙藏得可深呢,原來對這些不入流的破事也很上道啊。
“這裡已是青城縣境內,不日就會到達縣城,我要是不小心睡去了啊,或者受了什麼刺激,有些事就說不定了。”陳秋娘不疾不徐地說。
“你倒是很喜歡威脅人。以卵擊石。你不懂你自己的處境麼?”張賜笑著說。
陳秋娘也呵呵笑。說:“我不急啊。我大不了一死,我又沒有什麼大的**。你家將軍不同啊,他有宏圖大志,而且他五十多歲了啊。”
她笑呵呵地說,言語之間全是諷刺。心裡卻是嘆息:誰說她沒什麼大的**了。她最大的**就是能與張賜雙宿雙棲。
她說完這一句,張賜還沒開口,簾子被挑開,趙浪探進頭來。低聲說:“大哥,別逗這丫頭了,將軍有指示。”
“什麼指示?”張賜坐正了身子,而陳秋娘被扔到了一邊,在剛才的談話期間,她早就被綁了個結實。
“換車,換裝。這是將軍給這丫頭的衣衫。”趙浪說著就扔進來了一套鄉村女娃的粗布衣服。
“是讓我給她換上麼?將軍真是太懂我的心了,我最喜歡做這種事了。”張賜笑嘻嘻地說。
趙浪搖搖頭,說:“將軍叮囑了,你給她解開繩索。讓她自己換,我們看著她就是了。”
“這。這也不錯。看小美人換衣服。”張賜哈哈一笑。
“嗨,有什麼意思呢。”趙浪嘟囔。
張賜就來將陳秋娘解開了,並督促她立刻換上衣衫,若是不照做,即便她的家人回到**鎮,要弄死也是分分鐘的事。
陳秋娘言語上拒絕幾次,最終還是妥協,最終換了衣衫。
趙浪連忙趕了馬車到了柳明麵館的後院,說是讓人餵馬。卻是在柳明麵館的後巷,早有一輛不起眼的普通馬車等在那裡。兩輛馬車錯身的一剎那,趙浪與張賜挾持了陳秋娘換了車。
馬車裡有個鬚髮花白的婦人,正在閉目養神。陳秋娘只看了一眼,想是那王全斌吧。果然,趙浪低聲說:“將軍,好了。”
那婦人睜眼撇了他一眼什麼也沒有說。正在這時,“吱呀”一聲,有人似乎開了門出來往馬車這邊走來。不一會兒,就有個戴著灰布帽子的年輕小廝開啟車門,挑開簾子,正要說什麼,卻是嚇了一跳,戰戰兢兢地問:“老闆娘,他們是誰啊。”
“多話。”王全斌扮演的老婦人斜睨了那人一眼,用蜀中方言說:“東家做事,還要向你知會?還不速速啟程。”
“不敢不敢,老闆娘息怒。小的這就啟程。”那小廝連忙認錯,一邊說一邊就落了簾子關上了門,一鞭子甩下去,馬車就疾馳起來。
狹窄的車廂內,王全斌在閉目養神,趙浪則在沉思。陳秋娘只瞧了瞧張賜,他也垂眸在養精蓄銳,陳秋娘也就靠著馬車牆壁不再費神了。
沒過多久,那馬車漸漸停了下來,周圍除了馬蹄聲之外,開始有了熱鬧的人語。
“到了。”那小廝開了馬車門,落了腳凳。
張賜先跳了下去,趙浪扶了陳秋娘與王全斌下車。王全斌吩咐那小廝在這裡候著,他則是帶了陳秋娘三人入了的青城縣城的東集市。
“你家先前是在這縣城住的。”走了一陣子,王全斌忽然說。
陳秋娘還在看這周圍的地形跟她記憶中的古城,以及在那個時空裡的古城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卻就聽到王全斌就這樣問了。
“你要去我老宅看看?早就賣給別人了,現在是別人家的了。”她回答。
“趙浪,你準備準備,去青雲鎮。”王全斌不理陳秋娘,只吩咐了趙浪做事。
陳秋娘憑藉那個真正的陳秋娘的記憶,知道青雲鎮陳家莊是陳柳氏家真正的祖宅,而且他們的田莊就在那邊。而青雲鎮也是青城山的山腳下的鎮子,來往香客多在那裡落腳。
趙浪得了吩咐,王全斌便抬了手,說:“丫頭,過來,扶著我。”
陳秋娘不解,卻還是走過去扶著他。這會兒,他是一個老婦人,而她是個小女孩。
“現在開始,我是你的奶奶,我們是祖孫。這位是你的父親。”王全斌指了指張賜扮的天璇。
“隨你了。”陳秋娘從容上前扶住她,很淡然地說。
王全斌也不多說話,三人就這樣站在熱鬧的東門集市上。
“這樣不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