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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述安妮的詩與信讓海子情緒波動。

白眗眗靜聽著,感嘆道:“他已由一個淳樸的農家少年淪為流浪詩人、浪漫詩人。詩對他的影響太大,我真為他擔心。他是一禾的傻弟弟,更是我的傻弟弟。”

白眗眗敲醒還在床上沉睡的海子,說:“海子,都快黑了,還睡?”

“中午在寫東西,一倒下就睡到這時,我晚上睡不好,靠白天彌補。”

“午飯吃過了嗎?”白眗眗瞭解他的生活習慣,問道。

“吃過了。”海子邊洗臉邊回答。

“怕又是餅乾吧?”白眗眗充滿關切地問。

“這一次你錯了,在食堂吃的,昨晚練功沒寫作,所以今天早上還真起得早!”

待到海子洗漱完畢,白眗眗說:“走,我有事與你商量。”

海子順從地跟隨眗姐,穿過郊野,朝軍都山走去。

路上白眗眗說:“海子,你實話告訴我,你愛詩芬嗎?”

4 菩薩住在竹林裡(3)

海子有些吃驚地問:“眗姐,你怎麼問起這?”

“人家詩芬都找到我啦,她很痛苦,不想再與你交往下去,怕沒有結果傷害太深。你自己想想,都這麼大了,在這樣的心境下,沒有詩芬的照顧你會是什麼樣?你會自療內心的傷痛,你會繼續寫作?”白眗眗開導他。

“眗姐,沒有詩芬我肯定仍沉浸在過去的痛苦中,甚至不在這個世上。知道嗎?與波婉明確關係斷裂的日子裡,我真沒生活下去的勇氣,要不是留戀父母弟兄,留戀你還有一禾、西川,我怕真的自殺了……”

白眗眗打斷他的話,說:“不許胡說,年紀輕輕的淨說胡話,詩人應該是熱愛生活的!”

“一般的詩人是熱愛生活的,可真正的天才的、傑出的詩人是能正視生與死的,甚至是熱中於死。死又有什麼可怕呀,看這地下,埋葬了多少人,他們正在地下頭枕大地,安詳地入睡或思考,遠離了煩惱,遠離了痛苦!”

“海子,你如果有這些想法今後就別找我交流,再痛苦的人也必須熱愛生活,同時他必須懂得負責!你還沒告訴我,你對詩芬到底是什麼感覺!”

“我也說不出!”海子嘆著氣說,“我感謝她的照顧,隔一些日子不見她又思念她。可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