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一分,你就弱一分;你弱一分,那我就再強一分。
夏多可以預見,沒有特殊情況發生的話,他是很難說服耐色瑞爾的其他領主跟他一起變革的。
就算能夠說服,執行力度如何、誰為主導,也總會是一個大問題。
在夏多家鄉,曾經有一段時間被“共產國際”領導,不可否認,對方確實想將共產主義傳播到世界各地,可就算是同一主義也有路線之爭呢!
夏多堅信自己的路線才是正確,同時他也能批判接受其他人的觀點,在克服私心慾望後,他確信自己能夠做到這一點。
可其他人呢?
短時間內或許能被變革的紅利吸引,選擇相信他、跟著他走,可一旦遇到更大的利益或者些許挫折,還會堅定不移地選擇相信他、跟他走嗎?
信仰不堅定,連主義都談不上,更別說什麼路線之爭了。
夏多將希望放在進學會身上,只有這群他親自奠基的進步青年才會是他未來事業的堅定支持者。
當然,這事業絕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業,而是所有有著共同理想、共同信仰的進步人士,乃至他們所代表的最廣大人民的共同事業。
至於耐色瑞爾,夏多更多是想將其當成一個培養皿,在新生文明無法獨立存活時,需要在其中吸收養分。
等到新生文明壯大到一定程度,這個培養皿也將會被吸收、同化。
……
接下來,交流會繼續。
又一位高階法師上臺發言,有了剛剛沃茲的先例,這位名叫“奧爾德林”的基蘭高塔法師放得更開。
直接將自己正在研究的血脈傳承專案公之於眾,在他講完,臺上不少人舉起了手,奧爾德林隨手點了一位,說:
“你有什麼不同意見,或者想問我的?”
“呃,我沒有什麼不同意見,只是有些疑問想要請教。”
“請放心詢問,我知無不言!”
“剛剛你提到普通人同樣具有血脈,可普通人為什麼沒有血脈法術呢?”
這個提問者是個中階法師,他的這個問題很多中、低階法師都很感興趣,畢竟血脈法術這等躺著也能升級的捷徑是個人都想擁有。
而高階法師,能出現在這裡的絕大多數都是有上進心的,他們深知血脈只代表下限,而不代表上限,想要成為大奧術師或者傳奇法師,僅靠血脈是無法成就的。
同時,他們也更相信自己的能力,而不必寄希望於虛無縹緲的血脈。
奧爾德林雖然出身基蘭高塔,但他同樣深受耐色瑞爾主流觀念的影響,研究血脈,卻並不以血脈為憑。
基蘭高塔,雖說聚集了大量血脈術士,也鑽研血脈法術,但其實還是以主流的奧術魔法體系為主的。
這點僅從基蘭高塔掌控者霍恩對外公開的身份就可以看出來,是“大奧術師”,而不是什麼“元素使者”或者“血脈君王”之類偏血脈的頭銜。
當然,基蘭高塔既然以血脈為由匯聚大量天生就具有施法能力的血脈術士,肯定也是非常在意血脈這個“賣點”的。
基蘭高塔大部分的研究都是以血脈為主,除了進一步開發血脈能力的上限外,還將目光聚焦到了創造新血脈上。
奧爾德林的研究在基蘭高塔基本上算是一脈相承,所謂的“血脈傳承”,可以理解為創造新血脈這一個大專案的分支專案。
對於普通人是否具有血脈,奧爾德林還是非常有發言權的。
“基蘭高塔關於血脈的定義經過幾次調整後,已經不再侷限於能否施法,而是將其作為一個生物最基本的特徵。”
說到自己擅長的領域,奧爾德林侃侃而談,“相信很多人都曾聽說過這樣一句話——除非偽裝,不然沒有任何兩個指紋是完全相同的。
“這句話同樣可以用在血脈領域,沒有任何兩個人的血脈是完全相同的,或者說,指紋就是血脈的一種表象。
“而相應的,能否施法、施展何等法術,也是血脈的表象!
“在基蘭高塔,我們將血脈的最小單位稱為【序列】,普通人之所以沒有血脈法術,不為其他,只是因為他們的血脈序列中不包含相應的施法模式。”
話音剛落,剛剛詢問的中階法師又再次詢問:“那有沒有辦法改變普通人的血脈序列,讓他們也能擁有血脈法術?”
說完,不只是提問者,會場內不少人都期待地望向了奧爾德林。
雖然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