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著在場眾人。
皇廷方舟之上,袁浮屠與金寶從那破開的豁口中鑽了出來,外面罡風凜冽,可這種自由的感覺卻令人極度興奮。
低頭看去,下方的山川河嶽盡覽無遺,其中有一條湍流的江河如一條銀龍般流淌著。
“好機會,金寶,我們走!”袁浮屠心知現在所有的皇廷侍衛都在被鬼佛妖兵牽制著,決不能有所拖延,他撐開妖魔口袋,將金寶裝了進去,然後縱身一躍,從萬丈高空跳了下去。
這個時候一旦動用界力,很容易便會被發覺,所以袁浮屠就這麼自由落體著,隨著眼前的景象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整個人宛如一顆從天而降的隕石般砸落在那條江河之中,發出砰然一聲巨響。
“咦?!”
哪怕是相隔萬丈,赤海也聽到了那聲響動,當即回過頭來,目光如電般的凝視著那條湍流的江河。
突然,眾人面前仙火轟的一聲便潰散了,可裡面卻已然不見了鬼佛妖兵的身影,他們若是想要離開,哪怕是大羅神仙都束手無策。
此刻,一名侍衛急忙上前,說道:“那名金仙逃走了,鬼佛妖兵破開了旁側的牢獄!”
“什麼?!”
赤海勃然大怒,就連一旁的鬼蛇仙人也都面色大變。
這名侍衛長身影一動,眨眼之間就來到了那江河之上,目視著湍急流逝的河水,將神識最大限度的延伸了出去,探索著裡面的情況,可眼下神魂受創,延伸的範圍極其有限,再加上這條長河的去勢迅疾,早已不知道將袁浮屠捲到了什麼地方,根本無從探知。
方舟被劫,丟失了兩名極其重要的罪仙,這樣的罪責揹負在了赤海的身上,感覺到莫大的恥辱與不安,他已無心思再回到仙界皇廷,胸腔之內只有無窮盡的怒火在燃燒著,大吼道:“黃道!!!!”
黃道侍衛長與他職級相同,都獨自率領著一支侍衛軍團,彼此之間明爭暗鬥已有漫長歲月,可這次擺明了是想要用驚邪仙人來將其陷害,而結果卻是出乎意料的好。
這會兒,閻陽仙人離開了那艘方舟,來到了近旁,極其恭敬的拱手說道:“侍衛長大人。”
赤海正處於火山爆發的階段,見到他更是火上澆油,冷冷說道:“滾。”
閻陽仙人面無懼色,顯然是有備而來,說道:“我知道方舟被劫,失去了兩名極其重要的罪仙,是莫大的失職,但我想責任並不在大人身上,或許有辦法洗脫。”
赤海心中一驚,轉過身來,說道:“你什麼意思?”
“關於這件事我已從其他侍衛口中有所瞭解,那驚邪仙人乃是鬼佛妖兵的護法天王,在受傷之下被另一名侍衛長抓進了方舟之中,從而引發了這次的劫獄之亂,甚至還讓重犯袁浮屠逃離。”閻陽仙人有條不紊的說道。
赤海沉聲道:“這次方舟被劫,而我是這艘船艦內職級最高的指揮官,罪惡自然會在我的身上,鬼蛇仙人身為牢獄之主,也同樣會分擔一部分,回到皇廷之後一定會刑罰加身。”
若是單純的刑罰那還好,要是貶級,亦或是逐出皇廷,去個仙國做國主的話,那才是生不如死。
閻陽仙人卻搖頭說道:“這件事情的關鍵不在於劫獄,而在於驚邪仙人,堂堂護法天王被抓到了方舟之中,鬼佛妖兵勢必會前來營救,而令袁浮屠逃脫,說是意外也好,說是蓄謀已久也好,都已無關緊要。”
赤海目光一斂,道:“黃道侍衛長將驚邪抓進牢獄,理所當然,並無不妥之處。”
閻陽仙人說道:“那是自然,如果這件事因他而起,性質就不一樣了,試想這名侍衛長將驚邪仙人押入牢獄,從而創造了極佳的機會,使得輕而易舉的令重犯袁浮屠逃出生天,這樣的結果無論怎麼想都像是提前預謀好的,更何況堂堂護法天王,就這麼輕易會被抓住麼?”
赤海的眼眸登時明亮了起來,他總算聽明白了閻陽仙人話中隱含的意思,眉宇間流露出驚詫之色,說道:“無憑無據,又如何可以證明黃道與這件事情有關係?”
閻陽仙人低聲笑道:“那名侍衛長又不在皇廷之中,只要先行稟告,便無問題,關鍵是這個故事得有信服力。”
赤海的性格剛直,從沒有那麼多心思,而閻陽仙人的主意卻令他茅塞頓開,若真的可以將罪責全部引到黃道的身上,倒打一耙,那就再好不過,而如何與仙界皇廷“妥善”的交代這件事,便成了至關重要的問題。
“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赤海沉聲說道。
閻陽仙人說道:“我需要在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