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巨型高腳杯裡,每個杯子幾乎被這些精品陳釀茅臺酒裝滿。
只見老麥指著兩個超大高腳酒杯對馬局長說道:“馬局,你看,這裡算是210多杯吧。”
“算……算!”那馬局長滿臉驚訝地看看老麥,又看看這兩個超大滿杯,有點笑不出來地胡亂點點頭。
老麥確認已經得到對方的首肯,便雙手高高捧起其中一個超大杯,張開嘴巴,長鯨吸水般直往嘴裡倒去,須臾便即倒完,繼而又捧起另外一杯,照樣畫葫蘆往自己嘴巴傾倒而下。
彷彿他的肚子是酒桶一樣,飛流直下,到了剩下最後的一滴,還抖了抖直至掉進嘴巴,這才放下高腳杯,其過程沒有一滴酒水灑落出來,涓滴不剩,全部裝進了他的肚子裡。
在場的眾人俱各不由自主地張大嘴巴,看著老麥把這兩杯超級大酒,像臉盆倒水一般就兩口喝完,然後再看向他高高鼓起的肚腹,彷彿傻了一般,一時間全場靜悄悄再無半點聲息。
其中最不堪的是地稅分局馬局長,只見他嘴巴張得活像河馬一般,渾然不信地上下打量著老麥,還揉了揉眼睛,不自覺地上前碰碰老麥鼓起的肚子,愣住了半天沒有反應。
這時,老麥說了一句話:“三百杯,全喝進了我們市中區全部同仁的肚子裡,一杯五萬,1500萬,馬局,這個還算數吧?”
馬局長貌似嚇了一跳,傻愣愣地說:“算,算,怎麼會不算,太算了這個……。”
然後,他像猛然驚醒過來,瞪大眼珠,對著老麥豎起右手大拇指,抖著嘴唇說道:“麥,麥區,十一瓶高度酒,也就兩口乾完,你,你可真是酒神哪!”
他此話一出,在場眾人也像方才被驚醒過來一樣,轟然活動起來,一個個撥出一口長氣,七嘴八舌地驚歎不已。
這時,卻見淩姓副主任傻傻地唱起了《酒神曲》:“九月九,釀新酒,好酒出在咱的手,”其他城區的人士也像中了魔咒一樣,齊聲和著:“好酒——”
“喝了咱的酒哇!”
然後,一陣嘻哈大笑爆發出來,一干人等亂哄哄笑成一團。
老麥彷彿耗盡全身力氣一般,向後跌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唉嘆一聲道:“你嘛的喝不死我,也快要漲死我了。”
那馬局長漸漸恢復了馬季式的笑容,彎腰諂笑著對老麥說道:“麥區,你先休息一下,喘口氣,噢,十來斤酒,就那麼兩口,實在太了不起了。”
老麥喘著粗氣歇息了一會,忽然抱著肚子站起身來,皺眉道:“不行,不行,憋不住了,我要上下洗手間。”
馬局長趕緊讓出條路來,乾笑道:“請請請,小心點,慢點走。”
這個豪華大餐廳內部自然設有洗手間,老麥剛剛很艱難地走到那個廁門邊,忽然回過頭來問道:“馬局,要不要派個人看著我,要是我吐出來了,不會不算數吧?”
馬局長立馬尷尬地笑道:“這哪用派人哪個什麼的,喝下去了就是吐出來也要算數的,酒場如戰場,令行禁止哇,桀桀桀。”
老麥直著眼神哦了一聲,轉身進洗手間去了,也不回手關門,開啟坐便器頂蓋,照直衝著裡面,結結實實撒了一泡大尿。
然後洗下手、擦把臉,這才施施然走出來,只見他的肚子消失了很多,不再高高鼓起,反倒像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充滿了喜感。
這時候的餐桌上隨意了很多,沒吃飽的人繼續填飽肚子,已經吃飽了的泡茶喝,或者拿牙籤剔牙縫,鄰座的人還三三兩兩聊起了天。
老麥回到自己坐位落座,抱著歉意對身邊的馬局長說:“馬局,真不好意思,我一個人把酒都喝乾淨了,害得大家都沒酒喝了。”
馬局長連忙嚷嚷道:“哎哎,話可不能這麼說,麥區,有你這尊大神橫在這兒,誰還敢提喝酒的事,大家說對不對?”
“是啊是啊,沒錯沒錯。”
四周的眾人紛紛陪著笑點頭稱是。
於是,飲宴雙方在一派友好祥和的氣氛下,時間只到晚九點半鐘,便結束了這一場充滿驚喜的年末灌酒盛宴。
最後連老麥一起,城區眾人將地稅分局貴賓們送到酒店大堂外面,那馬局長連連拍著胸膛,讓譚局長明天派人去辦理劃轉手續,將1500萬移送入城區國庫。
送走了酒意昂然而又無比震精的馬局長們,由於城區一干人等都是一起坐中巴來的,務要等齊人馬才能開車走。
老麥便不再回到餐廳,在酒店大堂外面,和老蘭就地隨意聊起天來,那位財局譚局長則是回去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