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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立廟西晉宣太后地。孝武昭太后、明帝宣太后並祔章太后廟。

晉元帝太興三年正月乙卯,詔曰:“吾雖上繼世祖,然於懷、愍皇帝,皆北面稱臣。今祠太廟,不親執觴酌,而令有司行事,於情禮不安。可依禮更處。”太常華恆議:“今聖上繼武皇帝,宜準漢世祖故事,不親執觴爵。”又曰:“今上承繼武帝,而廟之昭穆,四世而已。前太常賀循、博士傅純以為惠、懷及愍宜別立廟。然臣愚謂廟室當以客主為限,無拘常數。殷世有二祖三宗,若拘七室,則當祭禰而已。推此論之,宜還復豫章、潁川,全祠七廟之禮。”驃騎長史溫嶠議:“凡言兄弟不相入廟,既非禮文。且光武奮劍振起,不策名於孝平,豫神其事,以應九世之讖;又古不共廟,故別立焉。今上以策名而言,殊於光武之事,躬奉烝嘗,於經既正,於情又安矣。太堂恆欲還二府君以全七世,嶠謂是宜。”驃騎將軍王導從嶠議。嶠又曰:“其非子者,可直言皇帝敢告某皇帝。又若以一帝為一世,則不祭禰,反不及庶人。”於是帝從嶠議,悉施用之。孫盛《晉春秋》曰:“《陽秋傳》雲,‘臣子一例也’。雖繼君位,不以後尊,降廢前敬。昔魯僖上嗣莊公,以友于長幼而升之,為逆。準之古義,明詔是也。”

穆帝永和二年七月,有司奏:“十月殷祭,京兆府君當遷祧室。昔徵西、豫章、潁川三府君毀主,中興之初,權居天府,在廟門之西。鹹康中,太常馮懷錶續奉還於西儲夾室,謂之為祧,疑亦非禮。今京兆遷入,是為四世遠祖,長在太祖之上。昔周室太祖世遠,故遷有所歸。今晉廟宣皇為主,而四祖居之,是屈祖就孫也。殷袷在上,是代太祖也。”領司徒蔡謨議:“四府君宜改築別室,若未展者,當入就太廟之室。人莫敢卑其祖,文、武不先不窋。殷祭之日,徵西東面,處宣皇之上。其後遷廟之主,藏於徵西之祧,祭薦不絕。”護軍將軍馮懷錶議:“《禮》,‘無廟者,為壇以祭’。可別立室藏之,至殷禘,則祭於壇也。”輔國將軍譙王司馬無忌等議:“諸儒謂太王王季遷主藏於文、武之祧,如此,府君遷主,宜在宣皇帝廟中。然今無寢室,宜變通而改築。又殷袷太廟,徵西東面。”尚書郎孫綽與無忌議同,曰:“太祖雖位始九五,而道以從暢,贊人爵之尊,篤天倫之道,所以成教本而光百代也。”尚書郎徐禪議:“《禮》,‘去祧為壇,去壇為鸑,歲袷則祭之’。今四祖遷主,可藏之石室。有禱則祭於壇鸑。”又遣禪至會稽訪處士虞喜。喜答曰:“漢世韋玄成等以毀主瘞於園。魏朝議者雲應埋兩階之間。且神主本在太廟,若今別室而祭,則不如永藏。又四君無追號之禮,益明應毀而無祭。”於是撫軍將軍會稽王司馬昱、尚書劉劭等奏:“四祖同居西祧,藏主石室,禘袷乃祭,如先朝舊儀。”時陳留範宣兄子問此禮。宣答曰;“舜廟所祭,皆是庶人。其後世遠而毀,不居舜上,不序昭穆。今四君號猶依本,非以功德致禮也。若依虞主之瘞,則猶藏子孫之所;若依夏主之埋,則又非本廟之階。宜思其變,別築一室,親未盡則禘袷,處宣帝之上;親盡則無緣下就子孫之列。”其後太常劉遐等同蔡謨議。博士張憑議:“或疑陳於太祖者,皆其後毀之主。憑案古義,無別前後之文也。禹不先鯀,則遷主居太祖之上,亦可無疑矣。”

安帝義熙九年四月,將殷祭,詔博議遷毀之禮。大司馬琅邪王司馬德文議:“泰始之初,虛太祖之位,而緣情流遠,上及徵西,故世盡則宜毀,而宣皇帝正太祖之位。又漢光武帝移十一帝主於洛邑,則毀主不沒,理可推矣。宜從範宣之言,築別室以居四府君之主,永藏而不祀也。”大司農徐廣議:“四府君嘗處廟室之首,歆率土之祭。若埋之幽壤,於情理未必鹹盡。謂可遷藏西儲,以為遠祧,而禘饗永絕也。”太尉諮議參軍袁豹議:“仍舊無革。殷祠猶及四府君,情理為允。”祠部郎臧燾議:“四府君之主,享祀禮廢,則亦神所不依。宜同虞主之瘞埋矣。”時高祖輔晉,與大司馬議同。須後殷祀行事改制。

晉孝武帝太元十二年五月壬戌,詔曰:“昔建太廟,每事從儉約,思與率土,致力備禮。又太祖虛位,明堂未建。郊祀,國之大事,而稽古之制闕然。便可詳議。”祠部郎徐邈議:“圓丘郊祀,經典無二,宣皇帝嘗辨斯義。而檢以聖典,爰及中興,備加研極,以定南北二郊,誠非異學所可輕改也。謂仍舊為安。武皇帝建廟,六世三昭三穆,宣皇帝創基之主,實惟太祖,親則王考,四廟在上,未及遷世,故權虛東向之位也。兄弟相及,義非二世,故當今廟祀,世數未足,而欲太祖正位,則違事七之義矣。又《禮》曰‘庶子王亦禘祖立廟’。蓋謂支胤授位,則親近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