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郭四爺將這話理解的挺有趣,道:“那行,您也知道,我這邊其實真的就缺人手。我的想法是將您這邊的隊伍一分為二,一部分留在紅土崖編一個巡防隊,繼續管著紅土崖那邊的事,另一部分抽調出來單獨列編為偵察二連,歸我的師部直接指揮。所謂偵察連就是咱們土話裡說的探子眼線,在外面負責觀風放哨,收集敵軍的情報。比如說小日本派部隊到咱們這邊來打鞦韆,咱們得提前知道,提前做好準備打他個措手不及。隊伍先編一個連,您拿著營長的位置和軍餉,有事直接和我彙報就行。”
郭四爺當即起身抱拳,道:“彪爺,有您這番話就成了,我郭四等的也就是您這番話。不瞞您說,其實我也是帶著家底來投奔您,當然,咱這家底遠遠不能和您比,可這三百來號的弟兄也得有個誠意,咱弟兄們一合計,大家一個弟兄不散,一個大洋不分,全部扛著家底跟著您幹大事。套句洋氣話,咱這些家底都捐給您彪爺了。”
宋彪起身向郭四爺和其他幾位紅土崖寨子的當家的抱拳答謝道:“多謝各位爺的信任,我宋彪在這裡就給大傢伙一句話,這輩子只要讓我宋彪幹成了大事,各位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們的。我的規矩是嚴了點,可弟兄們跟著我不是來當土匪的,是要幹大事,要乾點光宗耀祖的事,要乾點能讓祖墳頭上冒青煙的事,咱們嚴一點,才能將這些事都幹出來。”…;
一聽了這話,郭四爺和其他的當家弟兄立刻答道:“彪爺,咱弟兄們這就是要投奔您幹些個大事,殺小日本,還是殺俄國毛子,那都是您一句話的事。”
等大家說完,郭四爺續道:“彪爺,咱就代表弟兄多說一句大話,您就是要造反,咱們弟兄也跟著您幹,您這能耐在咱關東有誰能比得了,就擱在大清國,那也沒有人能比得上。咱和弟兄們鬧磕,說起您都得翹起大拇指,想當年李鴻章也沒有幹過小日本,如今的直隸總督是姓袁吧,他據說當年不也被小日本乾的滿地打滾嗎?您這好傢伙,幾萬幾萬的殺,那可夠痛快了,別看小日本給咱爺們也送了些槍彈,可咱心裡真是不爽他幾輩子了,早就想他媽的一棍子夯過去,就是怕幹不過他們啊。”
宋彪頗是爽快的一擊掌,道:“跟我殺洋鬼子嘛,機會多的是,四爺和各位弟兄就放心吧,好,打今個起,您諸位紅土崖的弟兄就是我的部下了。紅土崖那個地,從今個起也就歸我宋彪管著了,今天晚上擺酒,好好喝個不醉不休。”
“多謝彪爺賞識!”
郭長風等人一陣興奮,他們知道,從今以後就是滿洲步兵師的一員了,小日本遇到他們也得繞道,別說大清國眼下正琢磨招安,就算不招安,就那八旗營和綠營的貨色,哪一股大清國的部隊敢來招惹滿洲步兵師。
弟兄們心裡都明白著呢!
宋彪和郭長風達成了一致的意見後,這就讓人在牛家堡準備酒宴,正式替紅土崖的弟兄辦一個入夥酒,宋彪將趙庭柱派去紅土崖,在那邊也一起操辦。
乘著下午這個間隙,宋彪親自帶著郭長風和紅土崖的這些當家弟兄觀看了楊鐵生部的訓練,從佇列訓練到戰術操練,一整套的訓練觀摩下來,郭長風等人都是暗暗咂舌,佩服不已。
真的涉足了滿洲步兵師的內部,他們才能感覺到宋彪部隊和土匪到底有多大的差距,宋彪這邊已經安排了十多名俄軍士官擔任教官,從上自下,即便不用宋彪再細緻的調整,部隊的常規訓練也是井然有序,完全採用了西式操典。
全師上下基本就是兩套正規制服,一套是俄軍的那種灰呢子大軍褂,另一套是日軍m1886式深藍色冬裝為作訓服,在俄國教官的幫助下,牛家堡北側的北甸炮兵訓練營已經建立起來,二十多門日軍三一年式速射炮作為操練炮,用於正常操練。
滿洲步兵師的騎兵訓練營位於南甸屯子和牛家堡之間的地方,馬棚基地就設定在這裡,現在還保留著一千多匹戰馬用於操練,全部是從哥薩克騎兵中挑選資深軍官擔任教練,目前剛有一個騎兵營的規模,後面會很快速的向一個團的規模發展。
郭長風等人走馬觀花的看一遍,那是真的羨慕啊。
等了兩天,將郭長風這批人都安置妥當,宋彪親自給他們發了一批軍官制服,人模人樣的穿戴起來,配上左輪手槍,這才清一色的騎著從日軍那裡搶來的東洋大馬,一路前往紅土崖進行正式的接收工作。
紅土崖是因為境內的山上多為紅土而得名,按轄區屬於通化縣,可它還是屬於廣義上的渾江地區,郭長風的寨子位於一個叫七十二道溝的地位,這裡有個金礦,郭長風就守著這個金礦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