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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你們兩個,說起叛逆之臣地僭越之舉,居然還這麼開心。”太后不滿地掃了我們一眼。

“母后,您不覺得這很好笑麼?”我湊到她耳邊說:“想想琰親王的聖旨,還有上面加蓋的假御璽。是不是跟戲臺上的戲子們一樣煞有介事?”

太后自己也掌不住笑了。但又馬上提醒道:“這事要快點拿主意。沒法矇混過去地。那一家人都已經在音音面前這麼賣力地表演了。肯定是要討個說法地。”

我慚愧地說:“還是我考慮不周全。要是我今天不陪她走這一趟。她家地戲沒觀眾。也沒法演了。”

“這怎麼能怪你!”皇上馬上表示:“宇文泰一慣立場不穩。左搖右擺。你不去。他會透過別地方式讓朕明白。要是不早點給他妹妹一個交代。他就南下歸營。擁兵為患。”

“是啊”。太后也安慰我。“你早點去。早點得悉他們地居心。也好早做打算。”

“真蠢!”皇上突然重重地頓下手裡地茶盞。見我和太后齊齊望向他。忙向我們解釋道:“朕在說宇文泰。他以為有琰親王地親筆御函就有保障了嗎?朕地王叔是個什麼地人。沒有誰比朕更清楚了。典型地笑面虎。永遠和顏悅色。讓人如沐春風。可背地裡乾地這些事。一件比一件齷齪。宇文泰如果手裡真握有琰親王地親筆承諾信。絕對是催命函!不管未來是誰主政。他有這信。都是死路一條。琰親王豈是肯受人要挾地。”

經他這麼一分析。我又覺得宇文泰其實也是個可憐人。這也許就是做牆頭草地下場吧。表面看起來很受歡迎。兩邊爭著籠絡。實際上誰都不可能真正倚重信賴。都存著利用完了就一腳踢開地心理。

我不由得感嘆:“宇文泰也不知道怎麼想地,單是愛男人這一條,也決定了琰親王不可能給他妹妹幸福。他做哥哥的,就半點不為妹妹的將來著想麼?宇文娟一直在南方,不知道這些內幕還情有可原,宇文泰不可能不知道地。”

太后道:“功名心太重的人,親情就淡了,上回我們不是說過,他妹妹就是被他耽誤地,如果不是想著利用妹妹攀上高枝好提攜自己,何至於拖成老姑娘。”

“可是再怎樣,不能嫁一個根本不喜歡女人的男人吧,兩位扶桑公主都被他弄死了,難道他想讓自己地妹妹步上這兩位的後塵?”想到落花和落葉不明不白地死因,扶桑人至今的怨氣,我再次搖著頭道:“其實,琰親王連宋方都不愛,不然為什麼要把殺人罪名往宋方身上賴呢?惹得扶桑人把宋方當仇人,發誓一定要殺掉他為自家公主報仇。”

現在宋方回京了,可以說,隨時處在被人追殺的危險中,扶桑人很極端的,是那種不惜犧牲一切也要達成目的的人。

聽到“厭物”宋方的名字,皇上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端起茶碗喝了幾口,不做任何評議。

倒是太后接過話頭說:“關於這一點,我也琢磨過,記得音音曾說,想不通為什麼琰親王到現在還信任宋方,屢屢委以重任。所以我猜,這殺人罪名是宋方自己攬上身的,就為了重新取得琰親王的信任。”

“苦肉計?”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個詞。

“也算吧”,太后頷首道:“攬上這種罪名,被所有的扶桑人仇視,隨時處在被殺頭剖腹的危險中,也非常人可以做到,只能說,宋方也是個狠角色,對自己都這麼狠。他背叛得那樣徹底,最後還能回到原主子身邊,估計就是得益於這種狠勁,置之死地而後生。”

這麼說,“琰親王還是真愛他的,不然,一次背叛,永遠棄用,琰親王表面謙恭和順,內心再驕狂不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都嫌不夠尊貴的人,豈容一個孌童如此加害翻覆。”

“宇文泰之事,母后您看怎麼處理比較好?”皇上突然發話。

我朝太后偷偷做了個鬼臉,我們在談論那個“厭物”,他能忍受這麼久已經是奇蹟了,以前,只要一聽到這個名字,就要跳起來躲開的,免得汙了耳朵。

太后一時也拿不定主意,還是我建議:“現在還不宜跟宇文泰鬧翻,再說,削職查辦也沒理由,不削職,人家要歸營就是正當要求。只要他頭上還頂著鎮南戍守使這個職銜,在朝廷和京城平安無事的情況下,他本來就該回戍所去,南部軍也不能老是沒有首領。”

“就這樣放他回去,不等於放虎歸山?”皇上很猶豫。

我笑道:“皇上想牽制他,不如索性應他的心願,冊封他妹妹就好了。”

太后趕緊看了我一眼,皇上卻讀懂了我的眼神,發狠道:“好,就依姐姐的,他要冊封,朕就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