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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的婚俗,搶婚,以及狐兒今天的表現說了一下,皇上立刻皺緊眉頭:“你說是,匈奴使者是張鈞彥刻意引到公主府的?”

“刻意應該不至於,我今潮,事先沒人知道,應該是偶遇吧”,其實冷靜下來認真想一想,張鈞彥也有他的道理,狐兒既然起了這個年頭,勢必會想辦法跟我本人接觸,早晚都一樣。他們今天會在公主府前出現,也多半是匈奴人自己要求的。只是剛好碰上了我,就蹭著上門了。

“有這麼巧的事?你剛到門口,他們就上門了。”皇上有些不大相信。

對於這點,我並不想深究,因為,“在皇宮之外拜訪還自然一些,沒那麼拘謹,我昨天應該算當面拒絕了他。可問題是,這些野蠻人根本不在乎女人的意見,他們時興看上了就搶。誰搶到算誰的。對於他們來說,女人不是人,只是一件物品,女人自己的喜好根本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內。

皇上重重地放下茶碗:“他們現在不是在匈奴。而是在我們華夏禮儀之邦。在這裡搶婚是犯法地。如果他們竟敢搶你。朕管他家狐野狐。統統滅掉。”

我笑了起來:“滅掉一隻狐狸容易。招來千萬只狐狸圍攻就不好了。現在您還是專心對付您家王叔吧。”

皇上道:“其實要對付他很簡單。朕現在就可以派兵去抄了他地家。他在西京議事時竟然坐在金鑾殿上。儼然以皇帝自居。還有戰時跟冒頓暗通罪了。”

“您不是怕連帶效應嗎?捉了他。怕他地黨羽作亂。老百姓才過了兩天安定日子。可別又起內亂。”

皇上一攤手:“所以朕最近一直在跟嚴橫接觸。只要把他穩住了。琰親王就不足為懼了。”

“辛苦了”。我親手給他剝著松子。“您最近一段時間都在大宴賓客。主要就是陪嚴橫吧。”

“是的,他是單身漢,過年家裡沒人張羅,就在宮裡過年了。”

我暗自嗟嘆。皇帝真不是什麼好差使,過年都不得安生。要借這個機會好好籠絡權臣。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安慰道:“不管怎樣。他肯奉詔回京,然後日日隨侍左右。說明他還清楚自己的身份,沒有完全倒向那邊。”

“不見得”,皇上眉間泛起憂色,“去年朕御駕親征跟匈奴兵刃相見的時候,他假稱西部吃緊,無力馳援北部軍,對北方危局袖手旁觀。朕派出的探子卻打聽到,他實際上蜇伏在琰親王的軍隊裡,為他出謀劃策,調兵遣將,那時候,他絕對是打定了主意要跟琰親王一起謀反的。只是反旗未舉,西京已陷,他只好退回西部當縮頭烏龜。這次他肯奉詔前來,還一反常態地陪著朕過年,而不去陪他的舊主子,有兩種可能。”我順著他地話頭說:“一種是,斷定琰親王成不了氣候,準備棄暗投明;一種是,心還在琰親王那裡,人卻跑到您這裡,試圖騙取您的信任,好行使反間計。”

皇上不言語了,他最器重的幾個臣子,除了一個祁雲海,其餘的都心懷鬼胎,作為一個登基未久的少年君主,最需要大臣支援的時候,卻必須面對這樣的局面,心裡肯定有諸多無奈。

我岔開話題道:“正月十六開始上朝,是吧?”

“不是上朝,是去郊外勸耕。”

“但願那天不要下

“下雪肯定就得重新擇一個吉日了。”

“這樣行嗎?”開門紅的日子不開門,會不會給人不好的預感,覺得今年又不平順?

皇上遲疑地說:“朕還沒勸過耕呢,是章景淳他們年前提議地,說朕武功已著,如今四境安寧,應該適當減免賦稅,鼓勵農桑,讓百姓安居樂業。”

我連連點頭:“這個提議不錯啊,去年又是打仗又是水災,各地糧倉都放空了,老百姓家裡也一樣,正該勸耕勸織。”

他眼睛一亮:“那朕去勸耕,你去勸織,好不好?”

我斜了他一眼:“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勸織只有皇后才有資格。”

“朕就是知道才說的,這告,你就是一國之後,比在朝堂上宣讀詔書還有效力。”

“還是不要的好”,到底名不正言不順,而且,我也不認為這能跟冊封詔書的份量相比,“如果皇上實在需要人勸耕,不是還有太后嗎?”

他伸手給了我一顆小小的爆炒栗子:“傻瓜,歷朝歷代勸織都是皇后的份內事,怎麼能推給太后?要是太后去郊外親手紡紗勸織,皇后卻安坐在宮裡享清閒,外人會怎麼說。”

“皇上還未大婚,哪有皇后?太后又正當盛年,由太后出面勸織,是很正常的事。”

“哦”,他睜大眼睛誇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