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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我趕緊勸著氣得不輕的太后:“母后息怒,不過是小孩子的幾句話,何必當真。”

太后一甩袖子:“你別小看了這幾句話!他們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真惹急子,哀家就去發黃榜!”

我先急了:“千萬使不得,那樣豈不是公開承認太后是以再蘸之身正位中宮的?”

“是又如何?”太后發狠道:“哀家不僅要公開承認你的身份,還要言明哀家之所以進宮的前因後果,讓天下人都來評評理。”

“請太后息怒,息怒,都是奴才該死,好好地提這些做什麼”,吳總管左右開弓給了自己好幾個嘴巴子,其他下人早嚇得匍匐在地上不敢抬頭。

我抱住她不停地勸慰,太后的神色這才慢慢恢復了正常,對我說:“別擔心,母后沒氣瘋,會這麼做,其實也是為你將來鋪路,你想啊,既然太后都是再蘸之身了,皇后是不是,又有什麼關係呢。”

“母后,這樣您的名聲不就……”太后的身世,在宮廷中不是秘密,但老百姓不知道啊,不然,我也不會十幾年不知孃親在哪,黃榜一貼,真成路人皆知了。

太后輕嗤道:“一個死人,還要什麼名聲,我這樣,對皇上也有好處,無形中給皇上免去了許多口舌,先帝都不計較哀家再蘸的身份,立後以賢,他做兒子的為什麼不可以。”

我提出質疑:“立您為後之前,先帝可是先立了出身高貴的清白世家女。”

太后露出了帶著三分狡詐兩分邪氣的笑容:“所以,宇文娟的存在有,必要啊。”

我悚然而驚,原來宇文娟的存在具有多重意義,不僅可以在新後冊立大典上擋她哥哥所派殺手的致命一刀,還可以擋住許多來自守舊派朝臣的非議。皇上一黃花閨男,初婚怎麼能娶一再嫁婦人呢?但若是第二次冊立,就沒那麼嚴格了,畢竟,到那時候,昔日的黃花閨男也變成了二婚。

“好了,咱們回去吧,今晚宮裡可清淨了。”怒氣來得快也去得快,一通發洩後,太后笑逐顏開地站起身,彷彿今天來此是遊園賞景,而不是見情敵。

我瞅了太后一眼,她今天的話總帶著玄機,笑容也總是別有意味,讓我心裡的疑雲越聚越多。

回宮的路上,我忍不住好奇地問:“母后,您說今晚宮裡會很清淨是什麼意思?”

她輕描淡寫地說:“宇文娟不會回來,皇上也不會回來,一下子去了兩個大人物,自然清淨許多了。”

我有點轉不過彎來,心裡像破了一個洞,只覺得從車窗的縫隙處不斷吹進涼颼颼的風,手臂不由自主地抱緊,聲音輕飄飄地問:“您不會是要告訴我,今晚皇上和宇文娟結伴去了哪兒吧。”

太后噗哧一笑,隨手請我吃了一顆崩崩響的爆炒栗子:“腦袋瓜裡都裝了些什麼,我那冷靜淡漠的女兒去哪兒了?如今隨時隨地吃飛醋。我告訴你音音,皇上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這號的,宮裡那麼多美女,他為什麼獨看上了你?就因為你這份冷靜自持!當初先帝會注意到我,也是因為我一心思念家裡的親人,不僅不想獲寵,還恨他入骨。男人啊,越是整天被人奉承的,越是稀罕不稀罕他的女子,你可千萬別失了這份本色,一旦淪為整天吃醋拈酸的妒婦,就是失寵的開始。“

我低首默默無語,太后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並非全然如此,當初在張家,我可是把賢良大度演繹得可圈可點,結果呢?只會讓人欺負得更徹底,更理直氣壯,你不是不吃醋裝賢良麼,那就繼續裝著吧。說到底,會吃醋才是一個女人的真本色。

心裡這麼想,嘴裡只是輕嗔著:“您自己回味一下您剛才的話,是不是這個意思?”

“明明是你自己想歪了。”

笑鬧一番,言歸正傳,原來,皇上昨晚去天牢見了重要人犯後,今天除了上朝,其餘時間都在大理寺審案,晚上估計也會宿在御書房後面的寢閣,好隨時查閱卷宗,召見相關人員。至於宇文娟,太后賣了個關子,只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過後又附耳提醒:“最近你一定要嚴密注意皇上的動向,像今晚這樣,你就要派心腹核實,確定皇上一定是獨宿。如果宮裡舉行什麼宴會,你最好寸步不離地跟著,別讓他落單,即使他起身更衣,你也要派靠得住的人跟著。”

聽得我納悶不已,開玩笑說:“莫非您得到線報,有人蓄意染指皇上,所以我們要誓死捍衛他的貞操?”

太后居然給我翻白眼:“本來就是。”

我差點從座位上掉下來:“不會吧,這是什麼世道?”

太后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