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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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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裝著看外面的風景,時不時撩起窗紗跟外面的護衛隊長馬焯說幾句話,瞭解一下前方的戰況,然後就閉緊嘴巴枯坐。

一開始,同一個封閉空間裡的兩個人互不理睬還有點尷尬,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隊伍一直到晚上才停下來埋鍋造飯,紮營的地點不是館驛也不是當地的官署。而是地道的野外。看著一頂頂支起來地帳篷和一處處炊煙,我忍不住開口問道:“這裡既不是兩軍交戰的前線,也不是敵方的地盤,明明是我們自己的地方,為什麼要跑到野外安營?剛才我們經過的就是一個小縣城,縣令還出來敬了壯行酒的。”

皇上咧開嘴笑道:“姐姐終於肯開口跟我說話了?從京城出發的時候,我就沒想過要住館舍或官署。姐姐也說我沒吃過苦,一直在宮裡養尊處優。那麼從現在起,就要學著開始習慣餐風露宿地日子。”

“這倒也是。皇上若住館舍或官署,當地的官員勢必得盛情款待,水陸畢陳,杯來盞往,那樣哪裡還像出征?倒像是遊山玩水了。”

皇上猛點著頭道:“我也是這樣想地。既然是御駕親征,就要像個出征的樣子,不叨擾地方官員,不影響當地百姓。其實這樣我們也省了許多應酬,可以抓緊時間趕路。軍士們見皇上如此。也會互相警戒,不敢擾民生事。”

我橫了他一眼:“您要是肯騎在馬上,而不是舒舒服服地坐在車裡,軍士們會更振奮地。”

皇上有點為難地說:“我沒騎慣馬的,怕熬不了那麼長的路,要是還沒到達目的地,我就腰痠背痛,那還怎麼領兵打仗?當指揮官的人,關鍵是要有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地本事。若說躍馬橫刀。提槍殺敵,那是武將的事情了。”

“先帝親征。從來都是一馬當先,難道先帝只是武將?”

“先帝是開國君主,要馬上打天下,不得不如此。”

“難道皇上現在已經處在下馬治天下的太平盛世了嗎?外有異族入侵,內有同室操戈,皇上的處境比先帝那時候只怕還糟糕呢。”

皇上低下頭,好半晌才說:“姐姐也認為我該一直坐在馬上,與將士們並轡而行?可是真的很難受呢。”

我答曰:“我不敢要皇上幹嘛或不幹嘛,只是在我看來,跟將士們騎馬並轡,也是一種姿態,不說身先士卒,起碼也跟他們同樣感受一下奔波之苦。而且這還有個好處,可以和武將們拉近距離,以便就近了解他們,到時候該派誰去對付哪路敵人,才會心裡有數。比如有地很勇猛,適合戰前一對一;有的智謀超群,適合留在身邊當謀臣;有的很沉得住氣,適合打伏擊戰。”

“姐姐言之有理,其實,我會坐車,主要原因並不是怕騎馬,而是想和姐姐恢復邦交。要是我一直騎馬,姐姐一直坐車,等部隊晚上駐紮時,又要跟將士們開會分析敵情,那我總找不到時間跟姐姐說話。誰知上了車,姐姐還是不理我,我也不敢貿然開口,怕說錯話,又惹姐姐生氣。”

看他又恢復到那種討好姐姐的乖弟弟形象,我的心情並沒有多少好轉,他的善變讓我警惕,偶爾爆發出來的殘忍冷酷更叫人我心驚。跟他將近一年時間的相處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做皇帝的人,不管平時表現得多溫柔和善,都是難以測度地、可怕地。

對付善變之人,唯一的辦法,也許就是以不變應萬變吧。我很後悔在春熙宮前跟他正面衝突,他是皇帝,他發起怒來,縱然不會把我怎樣,但我身邊地人卻可能遭到池魚之殃,他們何辜?

所以我暗暗告誡自己,以後對他,不能再動怒,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傻傻地一門心思替他著想,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我多愛他呢,其實我不過就是為了兩個字:不忍。

不忍他小小年紀就肩負如此重擔;不忍看他內外交困,每天通宵達旦地工作;不忍看他煩躁不安,漸漸現出暴君本相,為群臣非議,到最後,甚至連太后都動了異心。我敢打賭,如果我不跟來,皇上一離京,太后就會開始在皇家子孫中物色人選,以為後備。

我在心裡迅速過濾了一下,先帝的八個皇子中,除皇上外,還有兩個是沒孃的,太后要選。多半會在這兩人中選取。若是人家本來有娘,她這個太后位子就坐不牢了,她為什麼要做成別人當現成太后?

我當然希望自己的孃親享受一輩子的尊榮,可如果要犧牲皇上,我就有點不忍了。皇上自己還在咬著牙苦苦堅持,怎麼忍心輕易放棄他。

無論我對他多失望,我還是真心地希望。他能長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