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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林森柏心中,師燁裳命硬得跟蟑螂跳蚤都好有一拼,誰死都輪不到她死,於是便徹底地忽略的汪顧的反常,汪顧越著急她越開心,直把玄虛搬弄得好像六合彩頭獎號碼那麼難測,死活都要把話留到晚飯桌上再說。汪顧從來不是慢性子,自從接到林森柏的電話她就備受感染地變成了打火機中的戰鬥機,百般追問無果之下,之-夢-整-理,她主動拋棄耐性,抓起車鑰匙,連闖六個紅燈,路上側滑無數,硬是冒著生命危險殺到源通大樓,紅著眼睛突破前臺小姐的阻攔,一路如呼嘯的北風那般闖進董事長辦公室,兩手往暴發氣質濃郁的大班臺上一按,她幾乎是咆哮著發出質疑,“師燁裳是不是出事了?!”林森柏正在喝牛奶,看見汪顧來者不善地闖進自己的辦公室,她也只是愣愣地咬著吸管旁觀。她偷偷地認為,跟師燁裳在一起是最容易誘發精神疾病的。汪顧,果然中招了。“師燁裳要再不把房款給我,她就真要出事了。”她故作深沉地點了兩下頭,似乎對自己的意見深以為然。“房款?”汪顧由焦急一瞬轉為大惑,因忘戴眼鏡而暫時皺起眉頭,眯著眼睛看向林森柏。林森柏瞧汪顧這副肅殺陰戾的樣子心中咯噔就是一響,她還以為汪顧找老婆找瘋了要拿自己開刀,於是關子也不賣了,深沉也不裝了,丟盔棄甲地就把事情的原委嘩啦啦地全倒進了汪顧的耳朵。原來早在年初,師燁裳病癒歸來時一下飛機就在返回市區的路途上看中了源通在建的一個小型別墅區,並立刻向林森柏闡明她有意將整個專案一次性買斷。可是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就算面對久未見面的師燁裳,林森柏也絕不會心慈手軟。零七年房價眼見的是一天更比一天高,她就算按照周邊同類樓盤的開盤價格清出這一攤生意,也不外是與人做嫁衣,更何況,源通並不缺少資金,沒有跡象表明她賣出這個半拉子工程就能有效地提高資金利用率,綜合各方面因素考慮,她果斷地回絕了師燁裳的收購要求,只答應便宜賣她一套房子,其他免談。師燁裳當時苦無居處,聽她這麼說,一想也好,於是當即口頭下訂,房子按開盤價走,只讓林森柏捎帶手地把裡面的裝修裝飾搞好,傢俱電器配齊,全當林森柏送她一個“精裝修、全家電”。房子是四月竣工的,林森柏履行承諾,把師燁裳看中的那套房子交給設計公司裝修。奈何師燁裳受師宇翰和張蘊兮的影響,是個地地道道的“無瓷磚”派,誰給她裝房子都免不得又哭又笑:哭是因為她要求室內的裝飾材料不是木頭玻璃就是花崗岩大理石,別的一概不準出現,這就大大提高了設計難度,延長了施工週期,對於那些手裡攥著好幾十個專案的大公司來說,絕不是個好訊息。而笑又是因為她的工程造價高得驚人,裝修公司接她一個工程就抵得上百十來個小戶人家帶來的利潤,不笑似乎也沒有理由。先前,她的溫泉別墅連立面都鋪著金線米黃黑金沙,四面華光金碧輝煌之類的暫且不說,常年與建築打交道的林森柏只認為,輻射太大了。越是高檔的花崗岩大理石輻射就越是強烈,人常年生活在強輻射的環境中,容易引發各種疾病,特別是腫瘤。師燁裳是個驢脾氣,打死都不帶聽勸的。林森柏多次說教無果,這回乾脆就自作主張地替師燁裳造了間“木屋”——一塊大理石也不用,地面立面全用原木。平鋪直敘的原木當然不夠漂亮,設計公司只得掏空了心思請來工匠在原木上做各種雕花,這就使得施工時間愈發地漫長。直到十二月半,工程才宣告結束。林森柏抽空到現場看了一圈,覺得十分滿意,隨即興匆匆地打電話給師燁裳,打算讓她趕緊把房款交了驗收房子,其實乃是揣著一份獻寶博賞的心思——房款也就湊合抵個裝修費,她等於是白送了師燁裳一套別墅還得多掏近百萬給師燁裳配齊傢俱家電!這大功,你說她不邀成麼?哪知師燁裳公事公辦到一定地步,一出b城就把手機飛到了秘書處的線上。林森柏個火銃子可比打火機似的汪顧性急,留言留言留個毛言!她要沒這兩把催債的刷子也倒騰不出這麼大份家產!滴里嘟嚕撥通汪顧的電話,她心裡同時就在惡狠狠地念:師燁裳,你敢賴賬我就宰了你的妻兒!“哦……”汪顧聽完林森柏解釋,強自按下要拍胸口的衝動,心情逐漸恢復了明朗,“你怎麼不早說,嚇死我了都。”林森柏歪著腦袋問她怕什麼,她沒好意思解釋,只得將話題轉移到林森柏所謂的“債務”上,以求傾盡自己的綿薄之力,為師燁裳解一點兒後顧之憂,“淘——啊林董,房款是多少?我馬上叫人打給你。讓你出錢出力又花心思,我還硬闖你的辦公室,真是過意不去,今晚的飯,你給個面子,讓我請了當賠罪吧。”林森柏這下得意了,立刻擺出軍閥大爺的架勢把兩隻細腿都抬到了辦公桌上,“唔,要請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