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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的,帶著些許的不真實感,再後來,她意識到那人就在自己耳邊呼喚。她努力逃離這個靜寂的、好像時間開始之時便存在的夢境,然後費力睜開眼睛。

她腦中還有一些混沌,一時間有些失神,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然後看見床頭立著一個高大挺拔的人影。

“阿離,你做噩夢了?”

離念這時候思維還有些遲滯,反映了好半天,終於反應過來,從床上坐起來靠在床邊,一頭長髮柔柔散下,她疑惑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牧瀾辭靠近坐在床沿上,斜斜勾起半邊唇角,看似不正經,眼神卻極為溫柔:“這幾天閣中事務太多,忙得脫不開身,好不容易得了點空,便想過來看看你。”

離念活動了一下有些發麻的手腳,發現全身的冷汗將衣衫浸溼了大半,而睡前的奇怪勞累感已經消失,她看看衝著自己笑的牧瀾辭,有點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說道:“……嗯,那個,歡迎你來訪。”

牧瀾辭將離念撈進懷裡抱著,手臂輕輕摟住她,問:“夢很可怕?我看你好像很辛苦的樣子,出了好多汗。”

其實離念不太清楚害怕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很久不曾有過“可怕”的感覺,所以倒也沒覺得那夢有多可怕,只皺了皺眉道:“挺奇怪一個夢,好像淹進水裡出不來了。”

最奇怪的是雖然探知網還開著,但在那個夢中,她完全沒辦法感覺到探知網內的波動,連牧瀾辭那麼大個活人跑自己房裡面都沒有察覺到……

離念稍微動了動,打個哈欠,聲音軟軟的:“大半夜地跑來,你都不困?”

牧瀾辭撫了撫離念柔軟的頭髮,笑道:“看見你就不困了。你明天還有一場比武,若困的話就睡吧,我就在這裡陪陪你,過會兒就走。”

“唔。”離念嘟囔一聲,安心靠在牧瀾辭懷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很快又迷迷糊糊了。

牧瀾辭看了看懷中小小的人,隨即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不自覺地勾唇淺笑,心情很好地將她重新擁住。

轉天早晨,離念醒過來的時候牧瀾辭已經不在身邊,她起床換了身衣服,瞄見有手臂上出現一個小黑點,離念好奇研究了一會兒,感慨,原來痣這種東西是可以後天長出來的呀……

吃了早飯活動活動筋骨,離念揀了一把白瀟笙不用的舊劍便悠哉走去曲沙流準備打架了。

這一次的比武是在一號臺,離唸到達曲沙流的時候,任之行已經在了。只見他一身暗紅衣衫,手中拿了一把看起來挺大隻的劍,背倚著一號臺旁邊的一棵大樹,臉上的表情十分淡漠。

兩人均躍至一號臺上,一聲敲鑼之聲響起後,兩道銀白劍光閃過,陽光下十分灼人眼。一紅一碧兩道人影迅速戰在了一塊兒,兵刃相交間,已經瞬間交了好幾招。

日光下,離念額上已經滲出細密的汗水,而任之行唇邊揚起一抹嘲諷,看起來打鬥了這一會兒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他的內力深厚,進攻間招式更加凌厲,一柄有些笨重的大劍卻在他手中顯得靈巧無比。

硬碰硬的接招離念斷然是敵不上任之行的,她放棄直接接招,在任之行的劍招下靈敏閃避,憑藉快速的身法和準確的計算,將手中舊劍使得神出鬼沒。

然而僅僅這樣還是不夠,即使手中劍刃快要抵上任之行的要害,任之行總是能夠快速給予回擊。內力上的巨大差距讓離念這一架打得十分辛苦,沒一會兒就有好幾處被劍氣劃出的傷口滲出鮮紅……

任之行步步緊逼,臉上嘲諷不屑的意味絲毫不變,離念一步步被逼著退到一號臺邊緣,眼見就要被迫退出有效場地,突然她腳下一點,快速躍至半空,任之行快速反應過來,跟著跳起,然而離念仍舊快一步,越過他重新回到一號臺中央!

任之行趁著離念剛剛落地的瞬間急速衝過去,劍招更見狠辣,離念見避不過,提劍硬接下一招,劍刃相抵間,只聽見清脆的喀喇一聲,半截劍刃落地,任之行手中長劍再無阻礙,直直向離念劈去!

離念迅速反應,側身一閃避過揮下的長劍,順手扔掉手中斷劍,然後又是腳下一點,與任之行拉開距離。

臺下旁觀的人心中皆是一動,一方的武器已經廢了,本就佔了下風,這樣還要怎麼比下去?!

離念平靜思索了一會兒,見任之行又是提劍向自己奔來,運起全部內力,輕功出神入化,甚至沒有人看見她是以怎樣的路線行動的,一瞬間的功夫,她便繞到了任之行身後,鬼魅一般貼近任之行,右手曲起伸向任之行的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