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忘記的回憶填滿心田,或是安奈的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眼神,或是琳燦爛美麗的笑容,或是安奈決絕的態度,或是琳倒在血泊裡的摸樣……
沉默著誰也沒有說話,一直坐在原地,直到月亮暗淡下去,遠處的天空發出微微的白光,第一道晨光照亮了手裡的苦無,更為強烈的光讓帶土發愣的思緒漸漸拉回,看著手裡的苦無,苦無的刀身扭曲的映著他戴著白色面具,一雙紅色的眼睛裡面迷茫的眼神,一夜,左手溫度持續溫暖著,冰冷的鐵器升溫,彷彿滾燙了他的手。
那把手裡劍就那樣被帶土直直地丟到了地上,深深的陷入了地面,精緻的皮套掉在了苦無的旁邊。
“開戰了!”
帶土說著,隨後緊緊地閉上眼睛。
木葉醫院被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樹低垂著頭;經過一夜的秋雨洗刷去了浮灰,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醫院裡面也很是安靜,彷彿外面的戰爭和這裡並沒有什麼關係。
實際上大部分的醫忍和護士已經被緊急的調到了戰場的後方,這一天是戰爭的開始。
紅豆想給安奈道別,她不知道上了戰場她還能不能回來,在沒有親人等待的木葉,只有從小就一起長大的安奈可以在這裡等她歸來,紅豆推開門就看見安奈靠著窗戶的樣子,並不好看的病號服肥大的穿在安奈的身上顯得整個人更瘦了,徐徐微風從開啟的窗戶吹了進來,掀起了他的髮梢,露出當初有咒印如今光潔的額頭。
“不要在窗戶邊吹風了。”紅豆一邊說著一邊關上門,走進去拉過了一把椅子就坐了下來,
安奈從自己的迷思中驚醒,轉過頭對著紅豆笑了笑,又看了一眼窗外,外面開始有聲響了,還可以聽見不遠處集結的號角聲。
“要集合了。”安奈道。
紅豆點了點頭,“嗯,不過集合也要一段時間不著急。”
安奈關起了窗戶坐到了床上,但沒有躺下,只是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抬手摸了摸依舊疼痛的腹部後安奈倒了杯水遞給了紅豆。
“啊,不知道這會不會是我在木葉喝的最後的一杯水。”紅豆接了過來喝了一口大笑著說,還是那一副沒心沒肺的摸樣。
安奈倍感無奈的笑著,“別說那些,你不會有事的。”
“嘿嘿,惆悵一下,你的身體怎麼樣了。”紅豆關心的詢問道。
“綱手大人有來檢查過,說沒什麼大礙了,只是沒有讓我上戰場”,安奈頓了一下繼續道,“紅豆,我沒有什麼大礙,你可以幫我向綱手大人申請一下嗎?”
“這個啊,我也沒辦法呢。”紅豆為難的說,“綱手大人的決定很難違背的。”
“其實我覺得死在戰場真的沒什麼,我也不會拖大家後腿的,這個時候讓我縮在後方我實在是待不住,一些事情哪怕我親手解決不了,我也想盡力做做看。”
紅豆明白安奈說的一些事情是指什麼,被派去臥底在帶土的身邊卻沒有遵守忍者應該遵守的紀律,造成今天這樣的後果,安奈多多少少會覺得自己有錯,可是有些事情的發生是遲早而必然的,“你不用想那麼多,你對帶土的感情我都看見了。”
從什麼時候遇見帶土,那種細微的感情變化直到作為英雄的帶土死去,突然中止卻沒有答案的結束,根本就無停止。
“要是從沒遇見就好了。”
不知道該說什麼,聽到安奈這樣的話,覺得一種澀在心頭,安奈從來就沒有這麼說過,紅豆一直認為安奈即使被傷害也沒有覺得遇見帶土是個錯誤,她想安奈一定很難過,這個時候還是不要說什麼刺激的話,所以當做沒有聽見一樣地,把杯中水喝盡。
“安奈,”在兩人都沒有說話的時候,紅豆先開口道,“你別想偷偷跑去戰場。”
安奈嘴角一抽,紅豆也撇了撇嘴,那是安奈被說中那點小心思時會做的反射動作。
“果然沒猜錯,安奈你是想著什麼時候偷跑到戰場吧!”
安奈沒吭聲,低著頭。
“唉,安奈,我就這麼和你說吧,一個是你的身體我們不想讓你去,另外一個,”紅豆停了幾秒,道,“曉裡面加入了藥師兜,而團藏曾經率領的根中,專門管理秘密實驗資料的忍者說,團藏給了兜關於你的全部實驗資料。”
說道這裡,安奈也猜到了一些什麼,“藥師兜的目標是我的眼睛嗎?”
“雖然只是推測但很有可能,藥師兜那傢伙對寫輪眼很感興趣,而你這一雙眼睛也難以免去被他覬覦,”紅豆嘆了口氣,“所以你和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