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約定好這一天見面。
李泰果然帶著許多禮物過來,這些禮物裡面更多的是滋補身體的藥材。李恪含笑看著李泰擦著臉上的汗,雖然已經入冬,然而李泰這胖子因為身上穿得多走一走就會出汗。
“你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李恪一臉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讓人將東西拿下去,直接拉著李泰的手說道:“四郎來,我這次回來的匆忙,北寧那邊也沒什麼好東西,想起你喜歡看書我就從那邊尋了一些古本回來,你來看看喜不喜歡。”
李泰聽了之後一臉驚喜:“真的嗎?那還真是要多些三兄了。”
這年頭當皇帝的兒子也不容易,為了保持足夠的出鏡率,李泰必須有一方面能夠讓李世民刮目相看,李泰在武力值上並不能讓李世民滿意,就算他努力也沒用,李承乾和李恪就是兄弟之中的兩座大山,他們拍馬也趕不上,所以李泰就選擇了另一個途徑——文學。
李泰在李世民那裡給自己的定位就是愛讀書並且讀得好,他既然建立起了這個形象無論在什麼地方就都要保持住,所以哪怕對李恪帶回來的書籍並不是很感興趣,他也表現的十分驚喜。
而李恪……他有個鬼時間去找古籍啊,之前在鄜州的時候距離回來述職過年都還有一段時間不用用著急,後來他跑去巡邊更是沒時間,結果誰能想到起了戰事他就這麼回來了呢?
而這些古籍其實本來是他淘弄來給自己看的,畢竟路上太過無聊,沒事兒閒的看看書也是打發時間,正好現在用來做人情。
哪怕李泰不喜歡,李恪也要表現出我心裡牽掛你關心你的樣子。李泰果然很吃這一套,接下來兩個人聊天的時候李恪更是把李泰哄得十分開心。
而李恪都不用刻意去引導話題,兩個人自然而然的就說到了之前的戰爭,李恪在李泰面前表現的頗為得意洋洋,他也有得意的理由。
李泰喝口茶嘆息道:“裴玄玦也是可憐,明明是功臣卻不小心落到了如今的局面。”
李恪皺了皺眉:“這事兒我還不知道具體情況呢,到底怎麼回事?”
在李泰眼裡李恪跟他是一條戰線的,都跟李承乾不太對付,現在裴瑄的倒黴了,他自然要跟李恪分享一下。於是他很歡快的將自家盟友出賣了一個變。
說起來,所謂的長孫氏旁支還真是不能再偏遠了,這一支長孫氏顯然混的十分不好,基本上就成了普通農民,當初三川縣鼓勵墾荒這一支的一家之主就帶著妻子來到了三川縣,只是他們明顯過的不太好,為了子孫後代,他們甚至賠上了老人一條命就為了誣陷裴瑄。
他們找了一個良醫合力演了一場戲,當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良醫是被冤枉的,他開的藥根本不可能至老人於死地,裴瑄當時就這麼判了,結果誰知道歸檔的藥方居然被換了呢?換完之後的藥方那可是真能吃死人的,尤其是老人當時就生了病。
李恪一聽就知道肯定是裴瑄離開三川那段時間長孫渙派人做的手腳,心裡不由得狠狠的給三川縣的所有班底給記上了一筆,裴瑄對他們可不錯,沒想到還是出了白眼狼!
當然李泰並沒有明目張膽的說藥方是被換過,只不過他的暗示已經足夠,李恪自然接收到了訊號。
李恪臉上掛著矜持的笑容點了點頭說道:“裴瑄第一次當縣令想來經驗不足,然而一縣之長關係到百姓的生存,只怕他是不太合適了。”
李泰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聽說他的腿斷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治好,若是治不好以後想要當個武將恐怕都有點困難了呢。”
“有阿翁在怎麼會讓他吃虧?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李恪狀似警告的提醒了一聲。
李泰這才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也不知道阿翁怎麼想的,對他比對自家兒孫還好。”說道這裡李泰看起來頗為憤憤不平:“當年阿翁最疼三兄,然而裴瑄一來就……”
李恪臉上的表情變的十分冷淡:“裴寂乃是功臣,照顧他的遺孤也是體現阿翁和阿爹對臣下的關心。”
李泰確認李恪似乎對裴瑄不太滿意之後,眼睛轉了轉說道:“長孫渙邀請我去跑馬,三兄要不要去?”
李恪跟他是同盟,長孫渙是他手下小弟,自然也要不管怎麼說自然是要認識一下的,李恪問道:“什麼時候?最近只怕不行,我身上傷尚未好全,阿爹知道只怕要罵我的。”
跑馬?李泰那個體型邀請他去跑馬如果說沒有貓膩李恪都不信,所以這是一定要去的,然而問題就在於他什麼時候去?李恪不能顯得太熱情,太熱情就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