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些地方都沒有傳出有疫病肆虐的訊息,為什麼金州會出現?
李恪滿腦子的問號,一點也不明白這疫病是怎麼出現的,而此時金州刺史比他還要茫然。
裴瑄拍了拍李恪的肩膀說道:“現在先別管疫病是怎麼出現的,最主要的是先將局勢穩定下來,然後派人往長安傳信。”
李恪臉色陰沉,他轉頭看向金州刺史:“你去把所有情況瞭解一下,我去寫奏疏。”
金州刺史擦了擦汗問道:“殿下,如今要怎麼做?”
李恪腳步一頓轉頭詫異的看著他:“你居然問我怎麼做?你是刺史還是我是刺史?”
金州刺史慢半拍的才領悟到,李恪這是不到萬不得已不打算插手金州內務的意思,畢竟他只不過是過來觀省風俗,主要是將每個地方的政情民風然後對中央做個彙報,嚴格來講李恪也沒有插手地方內務的權利。
金州刺史又擦著汗出去了,李恪眯了眯眼睛:“你說他是故意的還是背後有人?”
裴瑄反問道:“傻子能夠當上一州刺史?”
並且金州還比較富饒,算得上是上州,李恪冷笑一聲抬腳就走,他壓根就沒覺得這一趟比較好走,只是沒想到這些人居然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坑他,隨便插手他州內務,他敢保證今天他這麼做明天參他的奏疏就應該躺在李世民的案頭了。
裴瑄跟在李恪身後問道:“你說那個瘟疫……”
“不會是他們弄的。”李恪搖了搖頭:“我跟他們有沒啥不共戴天的仇恨,他們想要坑我卻不一定會願意搭上身家性命,不過,金州刺史既然不想接手,我自然會讓他如願以償。”
裴瑄一點也不懷疑李恪告黑狀的能力,沒看李愔現在還被關禁閉嗎?並且什麼時候放出來都沒說,如果李世民一直不把他放出來那跟被軟禁也沒什麼區別。
不過裴瑄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畢竟李愔沒有犯罪,所以等到有什麼大事比如說外國來朝或者說是聖人大宴群臣的時候他就被放出來了。
金州刺史效率並不低,一會就將現在的情況給報了上來。李恪匆匆掃了一眼,發現疫病是從金縣的貧民區傳染出來的,是的,哪怕作為州府中心所在地,金縣也並沒有完全實現小康化,除了官道兩旁和中心繁華區之外,平民區佔了整個城市的大約五分之二,另外五分之一是平民區以及……達官貴人區,這年代哪怕是富戶也只能跟平民住在差不多的地方。
看到這個結果李恪並不是很意外,貧民區的衛生條件不好,而且這個年代對疫病的防禦措施也不到位,出現疫病並不奇怪,現在問題就在於這次的疫病還真是來勢洶洶,從有人得這個病到傳染開來一共用了不到七天時間。
而在這短短的七天之內已經死亡數十人了,李恪看到這裡皺了皺眉,疫病在貧民區傳染了七天才被發現,還是因為有人開始已死亡才被重視,這監管力度真是太薄弱了。
直到這個時候李恪情緒還是很穩定的,然而當他看到資料上面寫著無法判斷疫病種類的時候,李恪就驚了。
“無法判斷疫病種類?”李恪本來以為這次的疫病大概也就是天花霍亂或者是鼠疫一類,這些疫病在史書記載上有不少,解決辦法也不是沒有,當然那是針對沒有感染的人而言,而只要感染了,除非命大能夠挺過去,否則那也就是個死。
這些疫病都有著各自的特徵,雖然現在沒有什麼專門研究疫病的機構,然而每個州都有那麼一些良醫對這些有研究,而如今他們都看不出是什麼疫病,只怕是新的變種。
想到這裡李恪有些憂心忡忡,每一種新病毒的突發都是以無數人死亡作為結局,就算最後病毒被消滅了這也是需要時間,在這過程之中死亡的人數會達到一個很恐怖的數字。
裴瑄看著李恪這個樣子安慰道:“或許是這裡的良醫技術不夠呢,不如把我們帶來的也派去?”
李恪帶出來的絕對都是非常不錯的醫生,當初他出宮建府的時候李世民專門從太醫署撥過去的,當然既然出了宮就要換個官職了,雖然看上去有些吃虧,然而李恪對他們不錯,給的供奉比在宮裡還高,他們也就安分守己死心塌地的在吳王府呆了下來。
李恪嘆了口氣:“他們治病有一手,對於疫病恐怕……安平,去至少金州刺史要一份那些良醫的脈案。”
這個世界上最不可能出現疫病的地方就是長安城了,所以曾經作為太醫署侍御醫的那些良醫對這方面估計不太在行,當然李恪還是讓人將脈案送給那些人一份。
李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