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警方隔離起來。這人無法靠得太近,只能在附近的病房裡盯著,他說的話可信度非常高。
“外國人?”菲尼克斯嘴角抽搐,驚訝地對海綿說,“莫仲懿的保鏢好像不是外國人。”
“我們分頭行動。你去醫院看看究竟,最好能找到那幾個外國人。醫院有監控錄相,也許幫得上忙。他們不會無緣無故襲擊我國警察,事情要是鬧大了可就是外交事件。”海綿示意菲尼克斯找地方停車,腦中飛速思考著說,“莫仲懿的算盤真是打得好。這種涉外事件,比起他的案子影響大多了,必定會引起上京警方的高度注意。他的壓力相應就會減輕一點兒。”
“我會盡力找到那些外國人。小姐您去哪兒?”菲尼克斯不放心海綿,很怕她一時衝動會錯手幹出什麼事來,“先生臨走前叮囑過您的,您千萬不要被仇恨衝昏了頭腦。”
“我有分寸。你放心好了。”海綿下車之前說,“我去找傅虎城幫忙。那些外國人說不定就是國際傭兵,他可能會有興趣。”沒興趣,她也會想辦法勾起他的興趣。
打發菲尼克斯去辦事,海綿摸出電話打給裴訓。三言兩語把事兒說完,兩個人約定了見面地點,她打了輛車趕過去。她並不知道傅虎城的辦公地點,只能找裴訓帶路。
此外,莫仲懿狗急跳牆,會不會幹出綁架威脅再談判的破事?海綿在車上又打電話給賀秉乾,問他借人去保護甄柏樹和包惠萍,同時讓他注意阿寶的安全。
賀秉乾聽說莫仲懿逃跑了也吃了一驚,又說他畏罪潛逃,等於不打自招。警方肯定會盡快釋出通緝令,他的逃跑路會很艱難。
海綿不這麼看。莫仲懿身家鉅富,只要他拿得出錢,有的是亡命徒給他辦事。他完全可以偷渡去境外,西方諸國很歡迎華夏的有錢人跑去“消費”,他也許還會得到庇護。哪怕十年八年以後他又被引渡回國,得了好處的國家說不定會看在錢的面上附加一個不能判死刑的條件。
而且莫仲懿能這麼順利地從醫院脫身,要說沒有事先謀劃、沒有人接應這是不可能的。他的父母有嫌疑。他的保鏢們有嫌疑,甚至連秦世熙都有嫌疑。就算時間緊急準備得匆促,他也完全可以在從醫院脫身之後再詳細籌劃。
離開上京的辦法不外乎鐵路公路和航路。火車票與機票都要用身份證去購買,公路最便利。海綿陰沉著臉,想到上京去往各地四通八達的公路系統。她的太陽穴就亂跳一氣。
千防萬防,百密終有一疏。她海綿在傭兵界只不過混了幾年。到底還是經驗不夠。如果是積年的老傭兵,估計早就提前防範了莫仲懿跑路吧?
和裴訓碰頭,海綿匆匆上了他的車。裴訓神情古怪,納悶地說:“莫仲懿腦子被門夾了?如果他家裡豁出去活動,他可能就判個八年十年的實刑。就算你給他不停下絆子,他數罪併罰且從重判決,也絕對夠不上死刑。他有必要在這種情況下跑路麼?”
海綿看了裴訓一眼,沒接話。她當然不會告訴裴訓,莫仲懿這條命遲早是她的。她之所以慢慢來,無非就是要讓他在絕望痛苦中多焦熬幾天。
“綿綿,你想好怎麼和傅虎城說了沒有?我們是不是提前打個電話?”裴訓推了推海綿,更納悶地問,“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沒說?怎麼我感覺你對莫仲懿的仇恨深到了就是想要他命的程度?他不會是因為害怕被你幹掉才跑路的吧?你沒有證據去定莫仲懿的殺人罪,所以你想自己當法官?”他的話越說越肯定。
海綿淡然說:“我可以肯定寶兒是被莫仲懿殺害的。我後來仔細想了想,造成那場火災的原因有可能是一次性自毀炸彈的爆炸。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種歹毒玩意兒?”
裴訓咧了咧嘴。牙痛般的吸著涼氣說:“那是犯罪份子的最愛啊,所有犯罪痕跡都會被爆炸引起的大火燒掉。我記得在八年還是九年前這種炸藥就被明令禁止生產了,不過黑市什麼東西買不到?”
“誰知道莫仲懿手裡還沒有這種炸彈?”海綿胸有成竹笑著說,“如果上京發生了類似的爆炸起火案件。傅中校一定會焦頭爛額。萬一莫仲懿神經失常把象徵性的國家重要建築給炸了呢?我敢保證,傅中校就是睡著了都會哭醒的。”
裴訓失笑,輕輕彈了彈海綿的額頭說:“小丫頭真是壞透了。傅虎城身份特殊,不方便捲進你和莫仲懿的恩怨裡。所以他有什麼話總是透過我和賀秉乾的嘴來告訴你。你要是對他說了自毀炸彈的事情,他不想過問也要過問了。”
海綿輕輕揉著其實並不疼的前額,慢悠悠地說:“我把阿拉蕾送給我的竊聽器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