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孟斐斯的突然失業,使他又身無分文。他的錢一部分借給了同事,餘下全用來購買了書籍儀器。他離開孟斐斯,到了路易斯維爾。
愛迪生到達路易斯維爾時,正下著暴風雪,而他穿的是一件單薄的白色外套,戴著一頂白色的夏天戴的帽子。他後來回憶說,他永遠也不會忘記人們是如何奇怪地瞧著他這個衣著單薄的人。
為了進一步提高他作新聞電報務員的技術,他與報館編輯接洽,要求酬勞用報紙交換。他每次總挾了一大束報紙回家,每天把這些報紙詳細地閱讀,因此,他對於當時的許多大事,如俄國出讓阿拉斯加,法軍撤離墨西哥,以及黑奴的解放等都非常瞭解。
他注意瞭解這方面的知識,因此他在接收冗長的新聞電報時,能比別的電報生易於想出字句。“湯姆的手指跳躍在電報鍵上,送字如此迅速,鍵好像在唱歌一樣。”
愛迪生在那裡逗留了兩年,然後北上去底特律,接著又回到了路易斯維爾。他由於在其他城市做巡迴報務員,沒有把時間全花在這裡。這時他結識了幾個新朋友,他們是經管報業者。他和朋友們在一起討論科學和發明。他後來講,就是在路易斯維爾他發明了那種獨特的縱行書寫方式。他發現,為了填補電文中的空白,需要發揮一定的想象。要發揮想象,就需要時間。因此,書寫時一定要有速度,所以他就很快練出了一種字型小且清晰的豎寫體字母,字母之間互不相連,而且不具任何花飾。由於每天要接收8—15欄新聞,所以他很快就完善了這種字型的寫法。
年輕的愛迪生的大腦裡裝滿了主意和計劃;正是在路易斯維爾,他第一次嚮往著當一名發明家。他的工作比別人做的多,但不能賺他所想象的那麼多錢。於是,他開始討厭這個工作,認為這個工作總是相同的,沒有什麼變化。
湯姆·愛迪生在路易斯維爾工作的時候,仍喜歡買書讀書。這裡還有一個故事。
一天晚上,他下班返回住所途中,發現一箇舊書店裡20冊《北美評論》只賣兩塊錢。他用口袋裡僅有的兩塊錢把它買了下來,可是書太多,不好拿,只好向書店老闆暫借了一隻大袋子,把書裝進去,背在背上。
走了沒多遠,進入暗巷,突然一發子彈從耳邊擦過。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警官一邊大聲叫著“小偷”,一邊向他跑了過來。湯姆·愛迪生也以為附近有小偷,到處張望。警察命令道:“把袋子開啟!”警官抓緊他的肩膀,這才知道警官是拿自己當小偷。湯姆說:“我不是小偷,這是買來的書,我要揹回去。”警官仔細檢視袋子裡面的東西,然後說:“不錯,是書,可是剛剛我叫你的時候,為什麼不停下來?”警官接著又說:“如果我的槍法再準一些,你已不在人世了。”湯姆·愛迪生說:“我不是小偷,我還以為附近有小偷呢。”
警官向湯姆道歉。警官說:“晚上你最好不要在街上走”。湯姆笑著對警官說:“我的工作是做夜班報務員。”警官想不出什麼話來回答湯姆。
愛迪生在重返路易斯維爾後不久又被解僱了。愛迪生這次被解僱,是因為他擅自編造參議員候選人博茨當選一事造成的。他回憶說:“南方的弗吉尼亞州,當時正在選舉聯邦參議員。處於領先地位的候選人是約翰·M·博茨。但他還沒有得到足夠的選票,因此,立法機構一天天地開會。有一天,傳來訊息說:反對博茨當選的一方已經分裂,他可能在第二天當選。翌日,里士滿方向開始來電。然而,我剛收到‘約翰M博茨’這一名字,線路就中斷了。於是我冒險編造了一份電文,意思是說博茨已經當選。這樣路易斯維爾的各家報紙都及時作了報道。可是事後它們又登了更正。原因是博茨並未當選,而是像以往一樣,立法機構又休會了。”
年輕的愛迪生依然保持著童年和少年時那種如飢似渴追求瞭解新鮮事物的精神。一次,他讀過巴西政府招募報務員的廣告之後,打算與曾在南部軍隊工作過的兩個報務員一道去南美,在巴西當報務員。3個年輕人匆匆忙忙離開了路易斯維爾,來到了新奧爾良,想從這裡乘船到巴西。不巧,到南美的船已經早一天啟航了,下班還要等一段時間。
3個人站在碼頭上,正不知怎麼才好的時候,有一個西班牙人經過,這人是從南美載運水果來的貨船船長。他們想請船長帶他們去南美。船長說“不行”。他們問:“為什麼?”船長接著說:“缺少考慮的年輕人,以為只要到了南美,就有很多賺錢的機會,那可大錯特錯!開發南美,可能還需要10年以上,目前,美國倒有較好機會,我每次看到像你們這樣懷著南美熱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