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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陳友善倒在了積水中,已經到了小腿肚子的積水將他的口鼻淹沒,讓他在窒息中不由的翻滾起來,隨後一隻大腳狠狠地踹在他的肚皮上,讓陳友善抱著肚子痛苦嚎叫,眼睛卻掃到那支向他瞄準的手槍被另外一人單手捏住高高舉起。
“但有一線可能也不能放過,若是他有辦法,饒不饒他是蟑螂哥的事兒,若是沒有辦法,我們就一刀一刀將他片成肉片……。”
另外一人並未有任何好心,陳友善的辦法有用也不一定能活命,還得等張小強做決定,若是沒有用,等待他的將是千刀萬剮。
“集裝箱,上海江邊碼頭有很多集裝箱,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倉庫裡也有集裝箱,成千上萬的集裝箱裝滿沙土就能沉到江裡,到時候就能建造一座大橋,能走卡車的大橋……。”
陳友善沒有拿捏,沒有想談條件,面對兩個殺人上癮的瘋子,只有傻子才會談條件,此刻他只想得到一線見到張小強的機會,只要能見到張小強,他才有機會展現自己的價值。
“你怎麼看……。”舉起的手槍緩緩放下,軍官們對陳友善的辦法有一些動心,陳友善不敢呼吸,緊緊抿住嘴唇乞求地望著另外一人,那人手中的槍口還指著最後一個倒黴蛋,似乎對陳友善的提議有些興趣,連開槍都顧不得了。
“留著吧,算他運氣好……,剩下的這個傢伙怎麼辦?你殺還是我殺?”
陳友善被放到一邊,第十三個男人被推倒了中心,他驚恐萬分,眼神卻盯著陳友善全是祈求,再也沒有之前想要將陳友善生生咬死的狠戾,陳友善看著他,認出是隨自己一起投降的大塊頭,兩個人也有些交情,從四天王手下投降到青鴻道,因為同鄉的關係沒有被送到前線去當炮灰,如今他暫時能活下去,而這個同鄉大個子卻真的離死不遠。
“我記得以前看過一場電影,名字叫做投名狀,這個小子眼珠子活泛,一看就知道是個不老實的,讓他動手吧……。”
說話間,陳友善被人擰小雞一樣提了起來,一支手槍塞到了他的手中,另外一支手槍則瞄準他的腦袋。
“殺了他,我就相信你……。”
典型的電影反派臺詞,陳友善手中的槍支如重千鈞,卻重不過瞄準他腦袋的槍口,陳友善心中各種念頭飛速閃過,如今又是一個生死考驗,殺了同伴會被當做背叛戰友的小人,背叛者是死有餘辜的,但是不開槍,他同樣會死,這是一個機率問題,二選一的機率。
“你們兩個只能活一個……。”
最後的宣言傳到了大個子與陳友善的耳中,陳友善聽出話中的不耐,將心一橫……。
“蟑螂哥,後面還有十船毒藥,這些東西能毒死半條長江的魚蝦……。”
還是那條攔江堤,水蛇正在水中吞噬被挖出膠質體的鳥嘴飛翅變異獸,張小強存身的瞭望哨周圍豎起了帳篷,地面也鋪上從長江打撈起的木板,雖然依舊潮溼寒冷,卻比剛才強太多,高峰整個人精神奕奕地站在張小強面前彙報,在他腳邊堆積著數百枚膠質體與無數的紅色鳥嘴,飛翅還有長鞭蛇尾等物,在他身後的雨幕中,五條大船堆砌著一桶桶刷著黃色警告標誌與骷髏頭的材料罐子,只要將其開啟推入長江,整個下游到出海口都會被這些毒藥給汙染。
張小強扭頭看了一眼船隻,又舉起望遠鏡望著下游的江面,蛇毒融入江水的效果讓許多變異獸的屍體在長江上漂浮,無數的雨滴擊打在江面上,讓這些屍體沉浮無定,看到這裡,張小強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中乞求這些毒藥不要蔓延到上游,要不然……。
“蟑螂哥,後方有人在散佈謠言,挑動很多幸存者的情緒,已經有了叛亂的苗頭,一些不老實的男人開始作亂,搶奪女人孩子的食物,甚至發生強姦殺人的惡性。事件……。”
這時從外面衝進來一個年輕軍官向張小強彙報壞訊息,聽的高峰和張小強臉色陰沉,高峰再也控制不住情緒,高聲喊道:
“殺,殺光他們,我的弟兄們在前面戰死無數,他們在後面拖後腿,這是背叛,最好在全面暴。動之前用人頭威懾他們,不然……。”
張小強心裡也想殺人,可全身溼漉漉的冰寒讓他的頭腦冷靜,心中的殺意還沒有升起來便散盡,搖頭說道:
“那些倖存者也沒有辦法,你不是不知道他們的環境,算了,讓船隻將電鰻的屍體拖回去給他們加餐,吃上肉就不會鬧了,至於發生叛亂的區域全部隔離,按照十抽一的標準殺幾個做樣子吧……。”
張小強前半截話語讓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