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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戀竹心中自有丘壑。”

戀竹正站在進門不遠處,尚猶豫著要不要先出聲示意,聞言不由汗顏。

幾步跑過去,顧不得與靜王爺見禮,便急急瞧去,見他翻到的正是描寫杜冰雁助大將軍殺敵之處。

這已算是故事發展的**了,也是她有意分割後上部的結尾處。

心下微訝,卻不知道他是自何時便來了這裡等候,竟是將一摞手稿讀了個通透。

但卻不知要如何接著這誇讚,接受或者婉拒都不是,難道她要說這不過是從前看過,現今照著搬過來的?為免後患,還是不要亂開口了。

誰知靜王爺並不理她的如意算盤,見她只愣愣瞧著不開口,便笑著去牽了她的手在旁邊坐下,接著問道:“戀竹可是看了許多書?或者聽得誰人講過這戰場之事?否則,何以寫得如此惟妙惟肖,讓人竟有身臨其境之感。”

戀竹隨著靜王爺的手坐了下來,直至身子挨著榻上,柔軟的觸感襲來,這才後知後覺,不易覺察地悄悄收回手來,她可不認為自個兒與靜王爺熟悉到這種程度。

卻又想起方才靜王爺的問題。

“不是這樣。”戀竹忙開口否認道。

對顧媽媽等人還可扯謊說是看得書多了,但在靜王爺面前,她並不敢信口開河。

誰知這王爺是不是讀萬卷書的人,若當真對其中所用兵法起了興致,追根問底去哪裡看得,或者日後她再寫得什麼,豈不是要次次面對疑問?她才是給自己找了大麻煩。

若說聽人說的,任誰都知她從前接觸人有限,以此為藉口,莫說人不信,鬼都不信。

便只當她一個人久了,愛胡思亂想好了。

“戀竹從前身子不好久居內宅,甚少外出,偶會想象外面是個什麼樣子,不過是胡思亂想罷了,王爺不要見笑才是。”說著笑得有絲謙遜。

實則她對自個兒的文采還頗有信心,尤其是那戰場上之事,更是她心嚮往之,自然描寫格外用心,難怪靜王爺讚賞有加。

“怎會笑話,若是僅憑想象,寫得當真不錯,饒是我這樣親過的,也不禁有了重溫往事之感。”靜王爺說著聲音有絲悵然。

鐵血男兒征戰沙場自是責任,但有徵戰必然有流血,必然有人離去,白髮人送黑髮人,嬌妻幼兒變得孤兒寡母,讓人心酸。

只是,為了保一方平安,也不得不為之了。

戀竹哪裡瞧不出提及戰事靜王爺神情的轉變,想這皇室王爺竟還不似那些不知人間疾苦的,許是有過親身經也未可知。

只她定是不知道靜王爺從前過往罷了,並且這樣陷入沉默也覺得怪不自然,更重要的是,她這會兒已是越發餓了。

便揚起笑臉說道:“王爺謬讚了,戀竹寫得這般,不過是將心有所想付諸筆端罷了,哪裡有王爺說得那樣好。”

靜王爺本也只是一嘆,聽得戀竹開口,便也收了心思,介面道:“正想著問你呢,是閒暇用來打發時間嗎?我瞧著寫得倒比很多戲文都精彩呢。”

這話讓他問著了,原戀竹也想著如何找個時機與他說說這賀禮之事,此時不說更待何時,便也就藉著時機,忍著腹中飢餓先將要事說了。

出乎意料的,靜王爺並未有許多顧慮,不知是因著些許愧疚補償心理,抑或是此番回來瞧見戀竹大異於往常的姿態,竟是表現出對戀竹的心思頗感興趣,直說這番心意便是聽著也夠討巧,更遑論若真的將戲文精髓表現出,當真是一份獨一無二的賀禮了。

這一日,便也是靜王爺留下在戀竹這裡用過飯,兩人且說定待幾日過後再去別院親瞧一次,也算得最後把把關,若果然不錯,便在已準備的賀禮之上,將這作為驚喜呈現,定會讓母后喜歡。

※※※※※※

天氣越發冷了,顧媽媽唸叨著今年冷得早,說不得第一場雪就快要下了。

還跟王媽媽說府裡要忙活起來了,舊衣舊物要洗曬收好,去年收好的冬衣也須得拿出來翻曬,主子們過冬的新衣也都要加緊制了,忙忙的要張羅很多瑣碎的事。

原在林府時,雖顧媽媽也要打理小姐的院子,一應事情都要想到顧到,但畢竟只是一個院子,不若現在這般,竟是將整個王府諸多事情全都放權給了她。

自李總管被打發去送了趙小姐之後,他的權利便是已經架空,顧媽媽問過小姐的意思,便按著小姐吩咐將他放去了莊子上做管事,雖同是管事,這其中的差距便是連府中做著最低等小廝的也都清楚。

不知靜王爺是無心理會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