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戀竹等人前後態度變化大的不只是圍觀的百姓們,便是縣太爺公子一行人也是如此的想法,本來這些個人態度極其的惡劣,根本就不將他們放在眼裡,怎麼這會兒一下子就這麼低姿態了?
看著衙役們身上的衣服,他大概是有些知道了,或者這些個公子小姐們先頭只當他是普通的富家子弟,並不曾想到他竟然會能夠叫得官府裡的人過來幫忙,是以這才怕了。
都說民不與官鬥,莫看他爹只是個小小的縣太爺,上頭還有無數的大官,甚至若是拿到京城裡,根本就是連讓人看一眼都是不可能的,可是在這小縣城裡已經是足夠了。
這麼個地方,他爹就是這小縣城的天,他就能在這塊地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豈有此理,竟然在他的地盤動了他,這個面子要是找不回來,他這口氣是絕對咽不下去的。
怎麼打了他的,怎麼打了他的人的,他就要這些人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不得不說人若是一衝動就容易做錯事,早在一開始的時候,這縣太爺的公子就已經是疑心過戀竹等人的來路,當時也沒有什麼舉動,先頭他用藥也是以為那女子只是自個兒一個人。
可後來他可是再沒動過手,都是他那幾個公子哥的朋友說的話,只是這會兒卻是已經被對方氣得有些失了理智了,當著他的面就把他的人都給打了,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了。
就算他先前還稍微想過要等等再看,這會兒也是一刻都不願意等了。
尤其現在,估計全縣都傳遍了他被些個不知死活的公子小姐們給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死撐著在這裡為的是什麼,不就是為了能夠找回這個臉面嗎,如今見得爹爹那裡的人終於是來了,可算是來了給他撐腰的了。
一直也都是個無惡不作的公子哥,就算是有腦子也是有限的,早就被這些年的驕奢給衝昏了頭腦,僅有的那一點子腦子也都一點不剩了。
於是一聽見這人說的話,那公子哥頓時又硬氣起來了,新仇舊恨一起都湧上心來。頓時覺得那手也不疼了,將一直握著的手放了下來,不懷好意地看著戀竹等人。
那樣子倒是瞧得戀竹差點笑了出來,可真是個記吃不記打的,就這樣還敢在這裡故作瀟灑,只是沒事,就隨意他做出這般樣子來好了,倒是要看看他能笑到幾時。
那捕頭也是個眼尖的,看見那公子哥一直盯著靈兒幾個,便是大致猜到是怎麼回事了,可憐那小廝回去一直就只是顧著在縣太爺面前哭訴,根本就沒有跟他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想來說不說那都是一樣的,反正結果都一樣,誰還在乎那過程呢。
“你們,就是你們幾個是不是?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你們是哪裡來的,就敢在我們這縣城裡滋事,這好好的風氣都被你們給帶壞了。”見得那公子哥盯著的人,那捕頭確信自個兒沒有找錯物件之後,便是手一指著靈兒幾個,大聲嚷嚷道。
戀竹這下真是沒有忍住了,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這可真是賊喊捉賊了,竟然還有這樣的,你要是想要徇私舞弊你倒是悄悄的啊,這滿縣城的百姓都看著呢,就敢這麼顛倒黑白,可見真的是平日裡有恃無恐的了。
“你笑什麼呢?”那捕頭本以為一開口就會像往常一樣,會叫人覺得害怕的,可不想竟然會是這樣的,這些個人膽子也實在是太大了,還敢就這麼嘲笑,可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官差大人,你們這縣城裡還有規定不準笑的嗎?”見識了這些人的無賴之後,戀竹已經是打定主意一個都不放過,都要收拾了,因此反而是不生氣了,聽得那捕頭如此問,反而很是從容地回了一句。
誰也不曾想到戀竹會這般問,於是那捕頭一下子就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旁邊圍觀的百姓倒是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小姐倒是個膽子大的,眼看著都被官差給包圍了,非但一句好話不說,還敢如此公然地嘲笑那捕頭。
確實如此,難道有規定還不可以笑的嗎?再說是在笑什麼,還不就是在笑著捕頭如此明顯地包庇,說話故意顛倒黑白,既然做得出,還怕人笑了不成?
只是大家可以如此想可以都清清楚楚地明白,卻是沒有人敢如此問的,這可真是有史以來的第一次了。
戀竹這一問一笑可真是好,效果還真不是一般地,原本還能站在一邊陰冷地瞧著的那縣太爺公子立刻也跟著冷笑出聲:“於捕頭,你是不會做事嗎?”
這問的就有意思了,會不會做事,會做事的話還在這裡廢話什麼?有什麼問題直接帶回縣衙去,幾板子下去若是還不認罪,各種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