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竹絲毫不介意小白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態度,反而是看著小白烏熘熘的大眼睛都閉上了跟著忍不住嘿嘿地笑了出來:“小樣的,算你識相,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不過她這話說得聲音極低,要知道她可是一直撒謊說小白另有主人,這會兒要是被人聽到說小白是因為捨不得她,那不是打自己的嘴巴呢嘛。
其實戀竹也就是隨口這麼一問,不過就是拿著小白打打趣,順便也是故意影射付遠宏的覬覦。
可一抬頭卻看那付遠宏又是一臉驚恐,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忍不住說:“姑娘,這冰貂從來都是自己擇主,外人強迫不得,且選定就不會更換了。”
話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戀竹可沒有錯過他語氣中的那一點不甘心,果然戀竹的推斷是沒有錯的。
戀竹想得沒錯,付遠宏確實是心有不甘,若是不知道也就罷了,但是他卻是極少數知道這冰貂妙處的人之一,正因為是如此瞭解,所以才更加想要據為己有,有了好東西誰不想要呢,人之常情罷了。
只是他再想要卻也不敢輕舉妄動,身為知情之人,他除了知道凌霄洞主身邊有冰貂這一靈物之外,還知道這冰貂的習性,更重要的是,他還知道這傳說中千年難得一遇的冰貂除了極其通靈,速度奇快,攻擊能力甚至不是武林中的高手可比之外,還知道這冰貂身上是懷有劇毒的。
據稱此毒目前無人可解,就連當年有名的神醫聖手,凌霄洞主的好友張一針及江湖中人稱一代藥王的許百草都無能為力。
而此毒據說唯有冰貂自己有法子解,只是具體是要如何去解,又不是常人所知道的了。
這才是付遠宏不管多麼覬覦多麼垂涎都不敢上前去硬搶的原因。
這冰貂既然能夠如傳說一般的靈通,自然也可以如傳說中一般的身懷劇毒。
付遠宏在付家曾管理過家中鏢局,身為一個鏢頭,他自然知道凡事穩妥為上。
就如此刻東西雖好,他也要有命擁有才行啊。
“看來前輩對我們小白的瞭解還真是不少呢。”戀竹伸手去順了順小白的毛,幾下子弄得小白更舒服了,哼唧幾聲似乎要睡著了。
“所以前輩,你看我剛才是不是還有什麼沒有說清楚呢?”戀竹笑眯眯看著付遠宏,話中的意思已經是表現得很清楚了。
“不是,姑娘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今日是我們貿然來訪,主人家不在,我們也不好再多打擾。”付遠宏多精明的人,這姑娘說話是甚麼意思他再清楚不過了,不過還是詫異怎麼還委婉了呢,這姑娘不是一向都有話直說的嗎?
只是他依然是馬上就回答了問題,只因他知道此刻確實不宜久留,他自是來尋找寶地的,只是沒有想到會遇到傳說中的冰貂,加上還有這一群雖然覺得不足為慮,到底也是些麻煩的人,今日他的準備實在是因為這些突然出現的變故而顯得不足,這才萌生退意了。
“好,多謝前輩體諒。”戀竹也就順杆開了口,總歸是說要走了,只是她也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但她這會兒還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
比如為什麼付遠宏一見到小白之後就神態大變,先前很是堅持的預備強硬進入卻是見到迷迷煳煳愛理不理的小白之後就隻字不提,態度較之先前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了。
“不過,我還是要多嘴一句,前輩該知道我的朋友遠離塵世,避居於此,就是因為性喜清淨。前輩此番帶著這許多人貿然前來,恕我直言,我的朋友脾氣可不怎麼好,加之身體一直都有些不適,不便被人打擾,前輩若是無事,還是不要來打擾的好。另外,也請不要將進出此洞的方法外傳,畢竟這方法也不是主人家親口告知的。” 戀竹這話已經算是半是警告半是威脅了,她雖然有些問題還沒想通,但是這不妨礙她自己判斷出來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這才先前把話說出來。
既然是性子不好,加上身體不適,若是日後有人打擾,那麼拒絕見面也就顯得理所當然了,自然也就圓了她先前說的所謂小白主人的事。
“姑娘所言甚是,付某定當謹記,還望姑娘向主人轉達,此番來訪有些突兀,還請勿要見怪。”
付遠宏聽清楚了戀竹的話,可是回答卻是模稜兩可,只說此番來訪的突兀,卻是不接戀竹所言不要再來的話。
戀竹皺了皺眉,不是她非得要糾纏不休,而是付遠宏這種人她實在是見得多了,如今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原因不敢再進一步,但是先前他那般意圖不軌可是清清楚楚表現出來了的。
戀竹也深知